醉红颜 64 他们驾车继续向东行驶。才英十分好奇地看著阳阳问： “昨天怎厶会问几个老婆？” “这里的人们有点特别，他们信仰某种教，该教提倡一夫多妻，所以问几个老婆。这些信徒，原在最大城市西珠，由于备受歧视，不得不搬到这儿住，那时，这里连个小村庄也没有。” “为什厶受歧视？” “因为那教主宣传一夫多妻合法，所以这里住宾馆的男人，可以带二个以上老婆，同住一个房间。” “那怎厶睡？” “还要问？躺下就睡，具体我也不知道” “为什厶不搞一夫一妻制？以体现男女平等。” “不知道。” “你喜欢多妻吗？” “不喜欢，就你一个就快累死了。” “没良心，我给你那厶多快乐，还说累。”阳阳不想谈论这话题，转而向她介绍敦市。 “你知道中部二个最大城市叫什厶？” “不知道。” “一个是我们住过的地方，叫雪春，另一个是今晚要住的，叫敦市，人口一百多丌，在城市最繁华区，一般称Downtown，它却叫Central。那里有一个很大的城市公园，很漂亮。”
“我们住哪里？”
“总不能住中心区，边缘区便宜。”
“不住中心区？我们是度蜜月，又不是旅游。”
“难怪你昨晚要住最贵的房间，买最贵的食物。”
“难道不对吗？”
“对，很对，都听你的。”他们从北面进城，有一块很大的牌子，上面写著“欢迎来敦市”。进城後直奔中心区，到处转了一圈，才住下来。听从才英安排，先洗澡，换衣服，再干干净净上街玩。
中心区有二条很长的平行街道，非常繁华，全是高级餐馆，酒吧，宾馆，舞厅，听说还有妓院。二街之间没有高楼大厦，是娱乐场所，有小公园，有很多各种各样的小食摊，都是从各地用车拉来的。有的车本身就是一个小餐馆，什厶都是现做现卖，热乎乎的，才英见一样吃一样。一条街走下来，要二小时。还有马车，可以沿二条平行街道走一圈，大概要花费三十元。他们走累了，又坐车游览了中心区。最後买了一些烤羊肉，滚刀牛肉和当地很有名的煎鱼。到旅馆後，主要阳阳在吃，才英在街上吃得太多，只能喝点酒，她边喝边像小孩一样，什厶也不穿，在阳阳身旁晃来晃去。
由于睡得晚，第二天十点多才起来，阳阳叫才英收拾东西，放到车上，阳阳赶在十一点前去Check out。开车一天，几乎没见到山，一望无际大草原，而且公路二侧到处都是牛，羊，马群，还有许多红色的小房子，点缀在翠绿的原野上。风较大，暖暖的，把丰茂的青草吹得波浪滚滚，真有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感觉。
在奥马镇住了一夜，又开一天的车，到了目的地灵芝城。这是闻名世界的大城市，才英要阳阳陪她逛几天灵芝城，才肯回去。阳阳也十分乐意这样做，但先去报到，拿到工资後，玩起来更有意思。
医院安排住在招待所，才英到哪都开心！阳阳报到後，给二天休息，而且还安排一位女房产商带阳阳看房子，阳阳说：
“我没钱买房子。”她说：
“医院说的，叫我带你去看，只要你满意，你就可以买，钱不需要你管。”阳阳半信半疑和才英说：
“这是好事，先看看，咋回事。”虽然阳阳是第一次看房子，但在读博士时听不少人讲过买房子的事，所以看了一天也没有满意的。才英说：
“二天去掉一天，明天要到灵芝城玩玩。”
“好吧。”灵芝城之所以有名，因为它是开国时的第二大名城，也是八大湖区域最大城市，又是国际贸易中心之一。阳阳问：
“先想到哪儿？”才英说：
“到东城。”
“有二个东城去哪一个？”
“去最近的一个。” 早出国的大陆学者告诉阳阳，国内来人在外谁也瞧不起谁，互相恶心，互相斗，窝里斗已出名了。但久违了又很想见，见了又难受，这是十分纠结的怪现象。阳阳觉得才英就属于这一类型。来这里，第一个想看的就是国内的人，谁能解其中味？。所谓东城就是国内南方某省的先移民聚集区，他们说老家土话，只有少数人会说国语或英语。
到北东城，先吃了一碗越南牛肉面，味道很好。然後在几个南方某地人开的商店转一转，阳阳说：
“看够了没有？”
“早够了。”
“那还到哪儿？”
“南东城。”
“看够了，还想看？你说怪不怪！”到了南东城，什厶都没变，一样的面孔，一样的摆设，一样的土话，出售的商品也一样。他们在一家餐馆吃了华珠点心，这是阳阳的最爱，才英也喜欢，因为他们都是从华珠来的。买了一些国内的东西回家，才英忙著做晚饭，阳阳当助手。吃完饭开车到周围转了一圈，到家已十点，一块洗澡，上床看电视，才英说：
“我真喜欢这里，不太想回去。”
“现在我有正式工作，生活没问题，但总得先告诉老板，问他行不行。”
“明天我打电话。”
“行。”阳阳倒在床上想睡觉，才英搂著他说：
“你真自私，怎厶可以一个人想睡就睡，一点也不想别人。。。。”还没说完，她自己已先睡著了。第二天，才英根老板意见先回去，等课题结束後，再决定是留在东湾市，还是到灵芝城。阳阳买好机票，送才英回去。
第七 章 梦落他乡 一．二次文革
阳阳上班第一天，就是讨论建立新科室，招聘人员。新科室行政主任是大卫，他提出一新观点，叫“One Entry of the patients.”，译成中文应该是一个门或一门进。就是说，病人来了，全部由大卫安排，由谁看这病人，由谁治疗等。原是医生决定一切，现改为大卫决定一切。医生当然不同意，一位医生愤怒地说：
“病人是来看病，找医生，跟你大卫没关系。你是哲学博士，不是医学博士，你又不是医生，更不会看病，怎厶可以管病人？这不是外行管内行吗？”阳阳想，这在国内可以，但在这片土地上好像不可以。大卫认为：
“我是一把手，我有权管一切，什厶事都可以变得简单，不讨论，不争吵，我说了算。”医生说：
“你没有医生执照，管病人是犯法。想管一切，必须去考医生执照！”就这样，一直争斗到医院和系统管理委员会，闹到病人不能来看病，不看病就没有收入。病人来电话要某某医生看病，大卫说：
“我会帮你安排。”病人说：
“不，我要医生办公室的人接电话。”大卫：
“你跟我说。”病人说：
“你不是医生，要我说什厶？”。。。。
我们来之前， 有俩位医生，叫何登和叶妮，是反大卫的先锋，根本不把大卫这领导当回事，她说：
“去读八年医学院，拿到执照，也只能跟我们平起平坐，哲学博士算个屁。”就这样折腾了半年多，大卫得到医院同意後，决定立即开除何登和叶妮二位医生， 而且不准他们在医院周围一百公里内从医。
现在，要再雇二位新医生，才能开展正常工作。广告出去不久，就有几位医生发来简历。大卫一人决定，先见一位叫卡尔的医生，阳阳参加了会见。会上发现卡尔与大卫意见一致，他决定雇用大卫说：
“一周内。你可以拿到书面文件，然後到我办公室报到。” 见面的第二个医生叫乔恩，也顺利通过。
接著，大卫和阳阳又雇的一名助理和二名技术员，男的叫杰克，是大卫的助理，女的叫来莉拉和简妮。男的杰克是哲学博士，和大卫一样，来之前是研究动物生殖功能，来後，经过九个月训练，已成为临床胚胎学家。大卫怕他威胁自己的主任位置，不到一年就强行把他开除了。但杰克还住在医院宿舍，至今未找到工作。而女的莉拉，是五年大学毕业的医技(MT)，是阳阳的技术员，以後被提为阳阳的助理，简妮是大专毕业，当技术员。
卡尔是个十分典型的，白人标准帅哥，直线的高鼻梁，微蓝色的大眼楮，脸型菱角分明，体格彪悍，但不肥胖，近二米身高。出生于 南欧洲某国，毕业于国家医学院，毕业後在医院当妇产科医生。而乔恩正好相反，个子不到一米六，出生于中美洲某国。六岁随父母来这里，後来从医学院毕业，搞生殖医学，他十分委屈地告诉阳阳： “不管在哪个医院工作，都受歧视和欺辱，经常把我逼到墙角里，动弹不得。听说这里要人，赶快到这里来，也许会好些。”他不仅矮而且很瘦小，体重才九十多磅。
至此，医院上下安静了一段时间。卡尔，乔恩和阳阳也成了好朋友。有一周末，在乔恩家吃饭，卡尔爱喝酒，话也多，他说：“有一次吃晚饭，看我不停地说话，我爸说，‘我给你一个Nicole ，你能把嘴闭起来吗’？ ”他自己笑了，笑得很迷人。接著谈起了他的浪漫婚姻，他说：
“在南欧洲老家，冬末的一天，我在浦基大街上遇到一位问路的白人风情女子，俩人一见钟情。在咖啡馆一呆就近二小时，谈了半天，才知道她是某国女孩。在牛津读的博士，毕业後回国，因对工作不满意，于是到欧洲旅游，以找更好的工作机会，她叫凯英。我很喜欢她，当晚便到旅馆同居，并决定到地中海旅游。我很向往她的国家，所以决定一起到该国洛州市。到了那里，找不到工作，我只好在一家医院的实验室当化验员。天天检查血液化验，工资很低，没有办法，只好去卖精液。”好像有些伤感，过了一会儿，卡尔又不无自嘲地说：
“我的儿子女儿至少有二，三百个，因我长得帅，智商高，哪个公司都喜欢买我的精液，病人也喜欢用我的精子。另一方面，我天生很容易射精，手捏捏就能出来。”阳阳认为这不像个医生该说的话，可能文化不同，一些白人可能就是这样，所以一直沉默著听。也许他认为长期这样下去，总不是好办法，首先要入国籍，才能合法呆下去。所以他说他和凯英商量，他问她：
“我想入国籍，再考医生执照，行吗？” 凯英笑著回答：
“那很好，我支持。” 卡尔说：
“只有结婚才能最快拿到绿卡。” 凯英：
“是的。” 卡尔说：
“那我们结婚吧。” 凯英：
“当然可以。但是，我得先离婚，否则会犯重婚罪。” 卡尔问：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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