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太古志》有关基督教记述的译注”先注释了有关基督教的直接记述[1]，本文接着“Josephus《犹太战争》译注”[2]，进一步译注被希腊-罗马同化的犹太历史作家Titus Flavius Josephus/ㄊㄧㄊㄨㄙ·ㄈㄌㄚㄨㄧㄨㄙ·ㄧㄛㄙㄜㄈㄨㄙ（约37-100年）的巨著Jewish Antiquities[3]/《犹太古志》第14卷：犹太内乱招致罗马的介入、Hasmonean/ ㄏㄚㄙㄇㄛ/哈斯蒙尼王朝的瓦解和Herod/ㄏㄜㄌㄛㄉ/希律王朝的成立[4]。这一卷的内容与《犹太战记》有很多重复、重叠甚至矛盾（因为作者要诉求的读者对象不同），但更广泛，对于我们理解犹太人与罗马帝国的初期关系，有不可取代的价值，也正好是应用“中文表示里导入汉音元素的方案”[5]的范例[6]。

（第1章）72岁的Alexandra/ㄚㄌㄜㄎㄙㄢㄉㄜㄌㄚ女王死后，她的两个儿子Hyrcanus II/ㄏㄧㄦㄎㄚㄋㄨㄙ二世（兄）与Aristobulus II/ㄚㄌㄧㄙㄊㄛㄅㄨㄌㄨㄙ二世（弟）在Jericho/（按希伯来语Yeriḥo译为）ㄧㄝㄌㄧㄏㄛ/杰里科（汉译接近英语发音）交战，性格软弱的ㄏㄧㄦㄎㄚㄋㄨㄙ不敌野心勃勃的ㄚㄌㄧㄙㄊㄛㄅㄨㄌㄨㄙ，战败后交出王位、搬出王宫，起誓过平静的平民生活。如果没有外来干涉的话，犹太ㄏㄚㄙㄇㄛ王朝还可以维持下去。但是，一个来自于被迫改信的小部落Idumea/ㄧㄉㄨㄇㄜㄚ[7]的富豪Antipater/ㄢㄊㄧㄆㄚㄊㄜㄦ/安提帕特出面，帮助（利用）ㄏㄧㄦㄎㄚㄋㄨㄙ夺回作为长子的特权。他与南部接壤的阿拉伯国王Aretas/ㄚㄌㄜㄊㄚㄙ有交情，安排ㄏㄧㄦㄎㄚㄋㄨㄙ去见ㄚㄌㄜㄊㄚㄙ，请后者出兵帮助ㄏㄧㄦㄎㄚㄋㄨㄙ夺回王位，许诺事成之后归还被ㄏㄧㄦㄎㄚㄋㄨㄙ的父亲Alexander/ㄚㄌㄜㄎㄙㄢㄉㄜㄦ/亚历山大从阿拉伯夺走的12座城镇。如果我们注意到所有这些犹太人首领的希腊名字，就很容易想象犹太人的高度希腊化程度了（除了祭司们，绝大多数犹太人都不懂希伯来语）。

（第2-4章）此时，正在Armenia/ㄚㄦㄇㄜㄋㄧㄚ/亚美尼亚与Tigranes/ㄊㄧㄍㄌㄚㄋㄜㄙ/提格兰“大王”作战的Pompey/（按拉丁语Pompeius译为）ㄆㄛㄇㄆㄟㄧㄨㄙ/庞培（和他的驻守在Syria/（按阿拉伯语发音[ Sūriyā]译为）ㄙㄨㄌㄧㄚ/叙利亚的部下）接到ㄏㄧㄦㄎㄚㄋㄨㄙ和ㄚㄌㄧㄙㄊㄛㄅㄨㄌㄨㄙ的调停请求。最终，ㄆㄛㄇㄆㄟㄧㄨㄙ率兵直接进攻圣殿，逮捕不愿意接受罗马条件的ㄚㄌㄧㄙㄊㄛㄅㄨㄌㄨㄙ及家族，押到罗马，让ㄏㄧㄦㄎㄚㄋㄨㄙ当大祭司，但剥夺了他们的实际政治权力、划分了犹太王国的地盘分而治之。ㄧㄛㄙㄜㄈㄨㄙ在这里（以及整个书中随处可见）提到犹太人因为第七天休息的律法妨碍了他们有效防卫圣殿，也提到ㄆㄛㄇㄆㄟㄧㄨㄙ带人进入除了高级祭司们不能进入的圣殿内部，看到了金桌、蜡烛灯具和大量财宝等，但没有抢走它们。后来，Titus/ㄊㄧㄨㄙ最终击败犹太人的反叛、彻底烧毁圣殿时，把它们抢到罗马，在凯旋式上展示这些战利品中[8]。

以下的记述与《犹太战争》重复但更详细。（第5-6章）ㄙㄨㄌㄧㄚ行省长官Gabinius/ㄍㄚㄅㄧㄋㄧㄨㄙ/加比尼乌斯改组了犹太政治结构，把ㄏㄧㄦㄎㄚㄋㄨㄙ带回ㄧㄝㄌㄨㄙㄚㄌㄜㄇ掌管圣殿，但把犹太人分为五个地区由五个议会分别治理：“所以，现在犹太人从君主权威下解放出来，由贵族政体统治”[9]。ㄍㄚㄅㄧㄋㄧㄨㄙ的部下Marcus Antonius/ㄢㄊㄛㄋㄧㄨㄙ/安东尼在此开始显露头角。接替ㄍㄚㄅㄧㄋㄧㄨㄙ的贪婪的Crassus/ㄎㄌㄚㄙㄨㄙ/克拉苏抢夺了ㄧㄝㄌㄨㄙㄚㄌㄜㄇ圣殿里所有的黄金（第7章）。ㄢㄊㄧㄆㄚㄊㄜㄦ由于效忠Caesar/ㄎㄚㄜㄙㄚ/凯撒而得到罗马公民权并免除税负并被委任/代理统治犹太人（第8章）。他任命长子Phasael(拉丁语Phasaelus,希腊语Φάσηλος[fá sə’ lus])/ ㄈㄚㄙㄜㄌㄨㄙ[10]掌管ㄧㄝㄌㄨㄙㄚㄌㄜㄇ、任命只有15岁的次子Herod/ㄏㄜㄌㄛㄉ/希律掌管Galilee/ㄍㄚㄌㄧㄌㄧ/加利利。急于建功立业的ㄏㄜㄌㄛㄉ擅自杀死帮派头目，被sanhedrin/犹太公会[11]召唤到ㄧㄝㄌㄨㄙㄚㄌㄜㄇ受审，但他带兵进入法庭，没有人敢控诉他。有一个公会的长老大胆指出ㄏㄜㄌㄛㄉ带兵威胁公会的事实、预言将来连王也会被杀，公会的成员后来都被ㄏㄜㄌㄛㄉ杀害（第9章）。

第10章记述了各处[12]罗马当局对犹太人的优惠赦令/政策，显示罗马对犹太人宗教、习俗、特别是高级祭司ㄏㄧㄦㄎㄚㄋㄨㄙ的尊重和信任，体现了罗马对外族（其中有人已经成为罗马公民）、盟邦的政策，是难得的记录。

罗马内战之际，ㄏㄜㄌㄛㄉ全力支持支配东方的Cassius/ㄎㄚㄙㄨㄙ/卡西乌斯（刺杀Caesar/ㄎㄚㄜㄙㄚ/凯撒的主谋），受到后者的充分信赖，承诺胜利后封他为犹太王。与此同时，罗马已经无法有效统治ㄙㄨㄌㄧㄚ，ㄢㄊㄧㄆㄚㄊㄜㄦ被阿拉伯部落王Malichus/ㄇㄚㄌㄧㄎㄨㄙ谋杀。ㄏㄜㄌㄛㄉ得到ㄎㄚㄙㄨㄙ的认可和帮助，杀死了ㄇㄚㄌㄧㄎㄨㄙ复仇（第11章）。但ㄎㄚㄙㄨㄙ战败身亡后，ㄏㄜㄌㄛㄉ靠贿赂买通了统治东方的新主人ㄢㄊㄛㄋㄧㄨㄙ，维持了与高级祭司ㄏㄧㄦㄎㄚㄋㄨㄙ的同盟，与其兄ㄈㄚㄙㄜㄌㄨㄙ继续在实际上统治犹太人(第12章)。因为罗马的财源在东方，内战的主角实际上是控制东方的ㄎㄚㄙㄨㄙ与ㄢㄊㄛㄋㄧㄨㄙ之战。

（第13章）ㄢㄊㄛㄋㄧㄨㄙ陷入与Egypt/ㄧㄐㄧㄝㄆㄨㄊ/埃及女王/法老Cleopatra/ㄎㄌㄜㄛㄆㄚㄊㄜㄌㄚ/克娄巴特拉七世的恋情，不理东方事务。Parthia/ㄆㄚㄦㄊㄧㄚ/安息帝国受到ㄚㄌㄧㄙㄊㄛㄅㄨㄌㄨㄙ二世之子Antigonus/ㄢㄊㄧㄍㄛㄋㄨㄙ的招引（许诺金钱加五百妇女）帮助他夺取王位，卷土重来，在犹太人庆祝三大朝圣节日之一的Pentecost/周日节（或译七七节）之际设计捕获了ㄈㄚㄙㄜㄌㄨㄙ。英勇不屈的ㄈㄚㄙㄜㄌㄨㄙ为了避免受辱，自己撞向石柱，在断气之前得到他弟弟ㄏㄜㄌㄛㄉ已经安全逃脱的报信，知道自己不会白死，含笑而亡。而逃亡的ㄏㄜㄌㄛㄉ也如丧家之犬，准备自杀，但被追从自己的部下拼命阻止。他解散了来自ㄧㄉㄨㄇㄜㄚ部落的乌合之众，把家族和随从安排到死海边的沙漠岩石山坡Masada/ㄇㄚㄙㄚㄉㄚ/马萨达(“城堡”之意)，（第14章）逃往与他们家族素有交情的阿拉伯王Malchus求援（带着尚不知其死讯的ㄈㄚㄙㄜㄌㄨㄙ的7岁儿子准备作为人质抵押），遭到拒绝。他逃到Alexandria/ㄚㄌㄜㄎㄙㄢㄉㄜㄌㄧㄚ/亚历山大里亚，被ㄎㄌㄜㄛㄆㄚㄊㄜㄌㄚ扣留，但最终出逃到了罗马。

ㄢㄊㄛㄋㄧㄨㄙ和新的ㄎㄚㄜㄙㄚ（Augustus/ㄚㄨㄍㄨㄙㄊㄨㄙ/奥古斯都）听完ㄏㄜㄌㄛㄉ的悲情报告，不仅同情、答应替他复仇，还把他带到元老院，宣布被ㄆㄚㄦㄊㄧㄚ帝国立为王的ㄢㄊㄧㄍㄛㄋㄨㄙ为罗马之敌，宣布ㄏㄜㄌㄛㄉ为犹太人之王！从他父亲ㄢㄊㄧㄆㄚㄊㄜㄦ以来，出身平民的ㄏㄜㄌㄛㄉ家族利用钱财谋取实际的政治利益，但没有欲望和机会直接夺取王位。历史常常有意外的展开，这一场犹太内争把ㄏㄜㄌㄛㄉ与犹太民族的命运寄托在唯一能击败ㄆㄚㄦㄊㄧㄚ帝国的罗马身上，也让罗马放心地把犹太人地域的治理交给ㄏㄜㄌㄛㄉ，塞翁失马，因祸得福[13]。

（第15章）ㄏㄜㄌㄛㄉ带着罗马军团反攻倒算，包围ㄧㄝㄌㄨㄙㄚㄌㄜㄇ。ㄢㄊㄧㄍㄛㄋㄨㄙ在城墙上对犹太人和罗马人高喊：ㄏㄜㄌㄛㄉ只是一介平民、一个来自ㄧㄉㄨㄇㄜㄚ部落的半犹太人，你们应该按照我们的习俗，把王位赠予王族成员[14]。接受ㄢㄊㄧㄍㄛㄋㄨㄙ贿赂的罗马军团无意攻城，ㄏㄜㄌㄛㄉ的家族复仇和王位头衔无法实现。在他被罗马封为王的第3年，ㄢㄊㄛㄋㄧㄨㄙ带兵击败ㄆㄚㄦㄊㄧㄚ帝国、打到Euphrates/（按来自希腊语Ευφράτης[Euphrátēs]的拉丁语Euphrates译为）ㄩㄈㄌㄚㄊㄧㄙ/幼发拉底河，ㄏㄜㄌㄛㄉ也率兵增援。他的弟弟Joseph/ㄧㄛㄙㄜㄈ奉他的命令命留守在Judea/ㄧㄨㄉㄜㄚ/犹地亚，却擅自出击，被ㄢㄊㄧㄍㄛㄋㄨㄙ击败杀死。ㄢㄊㄛㄋㄧㄨㄙ这时命令ㄙㄨㄌㄧㄚ总督Sosius/ㄙㄛㄙㄨㄙ领兵随ㄏㄜㄌㄛㄉ杀回ㄧㄝㄌㄨㄙㄚㄌㄜㄇ。这一次，天赐良机，ㄏㄜㄌㄛㄉ匆忙赶回Samaria/ㄙㄚㄇㄚㄌㄧㄚ/撒马利亚，完成与已经定好婚约的ㄚㄌㄧㄙㄊㄛㄅㄨㄌㄨㄙ的孙女的婚礼，变成ㄏㄚㄙㄇㄛ王族的一员，具备了犹太传统的登基条件。

（第16章）罗马军队攻进ㄧㄝㄌㄨㄙㄚㄌㄜㄇ和圣殿后，ㄏㄜㄌㄛㄉ用大量钱财收买ㄙㄛㄙㄨㄙ及其手下罗马官兵，满足了他们的欲望，没有抢劫圣殿和屠杀ㄧㄝㄌㄨㄙㄚㄌㄜㄇ。ㄙㄛㄙㄨㄙ押走ㄢㄊㄧㄍㄛㄋㄨㄙ，交给ㄢㄊㄛㄋㄧㄨㄙ，准备带回罗马。ㄏㄜㄌㄛㄉ深恐ㄢㄊㄛㄋㄧㄨㄙ到了罗马后会获得自由或复权，再收买ㄢㄊㄛㄋㄧㄨㄙ，把ㄢㄊㄧㄍㄛㄋㄨㄙ杀死了。犹太史上历时126年的ㄏㄚㄙㄇㄛ王朝就这样终结了，新的ㄏㄜㄌㄛㄉ王朝名副其实地诞生了。当然，作为king/王的ㄏㄜㄌㄛㄉ已经被罗马法规定为rex socius et amicus populi Romani/同盟之王与罗马人民之友，必须在政治上、军事上绝对服从罗马，也不能自行指定继承人[15]。如果对比ㄎㄚㄜㄙㄚㄦ的《征服ㄍㄚㄌㄧㄚ战纪》[16]，更可以了解罗马对外族的“分化、征服”的策略了。

“在意译犹太古代历史的记述过程中，ㄧㄛㄙㄜㄈㄨㄙ重新定义了这个历史的一些重要因素，…创造性地改写了传统”[17]。我们虽然不能全信ㄧㄛㄙㄜㄈㄨㄙ的记述，但这里提供了除《新约》以外关于ㄏㄜㄌㄛㄉ及其家族的详细信息，极大地补充了《新约》中描写的毫无人性、残暴的“希律大王”以外的形象[18]。至少可以说：没有“半犹太的”暴君ㄏㄜㄌㄛㄉ及其家族，犹太文明的罗马化进度会大为缓慢，而从犹太文明中分化出来的基督教文明也会大为不同。

【赵京，中日美比较政策研究所，2018年5月29日第一稿】

[1]赵京，2018年4月8日第一稿。其中，第18卷共9章，第3章最引人注目，是著名的Testimonium de Christo（基督证言），关于这一段记述的真实性，有很多论文，分歧很大 。这一卷第5章也提到洗礼者John/（按希伯来语 Yōḥānān译为）ㄧㄛㄏㄚㄋㄢ /约翰。最后的第20卷第9章是关于雅各殉道的唯一珍贵记述，具有真实性。

[2]赵京，2018年5月13日第一稿。

[3] Trans. William Whiston, Wordsworth Classics of World Literature, UK, 2006.

[4] 《犹太古志》全书由序言和20卷组成，第1-11卷大致对应旧约时代，加入没有被收入《旧约》的内容，多属于传说。第12卷从Alexander/ㄚㄌㄜㄎㄙㄢㄉㄜㄦ/亚历山大死去开始，特别是第14-20卷记述的内容，多与《新约》的时代对应。

[5] 赵京，2016年7月5日初稿，12月12日第二稿，2017年6月23日第三稿。《《犹太古史》所罗门传》（副标题: 希伯来传统与希腊化双重视野），作者: 周平，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1年出版。内容简介：“研究对象是犹太历史上最伟大的学者和史学家约瑟夫斯及其20卷巨著《犹太古史》(The Jewish Antiquities)的前半部，即史学家以希伯来圣经为基础改写的犹太古代史。…通 过对其中《所罗门传》的文本分析，对比史学家对希伯来圣经中其他重要人物的重新塑造和刻画，并结合作者本人特殊的人生经历和社会背景，深入浅出地阐释了约瑟夫斯重写圣经的写作目的、文化立场、叙事原则及其语言风格。”

[6] 《约瑟夫著作精选》“第十七章 罗马人的征服”，保罗·梅尔编译，王志勇中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出版。中译版里大量的名字翻译，连中国国内也无法统一，这是可想而知的，问题不在译者，而应该导入汉音元素方案来彻底解决。中译版内容也存在一些明显的错误，如“在叙利亚，克拉索斯（Crassus）继承了加比尼乌斯的王位”（第233页）。Crassus在中国国内的普及译法是“克拉苏”，叙利亚/ㄙㄨㄌㄧㄚ是罗马东方的行省，来自罗马的最高官员不是王（king/王是当地外族人统治外族），可以译为“总督”。作为前三巨头之一，Crassus/ㄎㄌㄚㄙㄨㄙ不是来当“总督”治理ㄙㄨㄌㄧㄚ，而是想建立“伟大的” Caesar/凯撒/(按拉丁语译为)ㄎㄚㄜㄙㄚ和Pompey/（按拉丁语Pompeius译为）ㄆㄛㄇㄆㄟㄧㄨㄙ/庞培（Gabinius/ㄍㄚㄅㄧㄋㄧㄨㄙ/加比尼乌斯的顶头上司）那样的功绩支配罗马。又如“卡修斯在腓利比境内被安东尼（Antony）和屋大维·凯撒（Octavian Caesar）所征服”（第237页），显示中译者不太熟悉罗马史（ㄎㄚㄙㄨㄙ在Philippi/ㄈㄧㄌㄧㄆㄧ/腓立比战败身亡）。再如“安提古亲自咬掉了希尔克努的耳朵”，不知是英文编译者还是中译者的错误，应该是“cut off/砍掉了”Trans. William Whiston, Wordsworth Classics of World Literature, UK, 2006. Book 14, Chapter 13, p.619.

[7] 不到一个世纪前，犹太人为了摆脱泛希腊王朝的统治，征用了ㄧㄨㄉㄜㄚ南部的ㄧㄉㄨㄇㄜㄚ部族,“他们希望继续住在先祖的土地，就接受割礼和其他犹太生活方式，从那以后就成为犹太人了”。Favius Josephus: Selections from His Works, The Antiquities of the Jews. The Viking Press, New York, 1974, p.124.（Josephus《犹太战争》译注）

[8] Favius Josephus: Selections from His Works, The Antiquities of the Jews. The Viking Press, New York, 1974, p.290.

[9] Trans. William Whiston, Wordsworth Classics of World Literature, UK, 2006. Book 14 Chapter 5, p.589.

[10] 这是第一次按希腊语发音用汉音元素翻译。此书和《新约》都用希腊语写成。

[11] ㄧㄝㄌㄨㄙㄚㄌㄜㄇ大公会由71名长老/法官，各城市的小公会由23名长老/法官组成。

[12] 例如Sardinia/ㄙㄚㄦㄉㄧㄋㄧㄚ/撒丁岛，可以看出犹太人实际上在大离散之前已经广布于希腊化地域了。

[13]ㄎㄚㄙㄨㄙ和Brutus/ㄅㄌㄨㄊㄨㄙ/布鲁图斯战败身亡后，ㄢㄊㄛㄋㄧㄨㄙ统治东部罗马，许多犹太首领向ㄢㄊㄛㄋㄧㄨㄙ控告Phasael和ㄏㄜㄌㄛㄉ，但ㄏㄜㄌㄛㄉ向ㄢㄊㄛㄋㄧㄨㄙ大量行贿，得到Tetrarch（四分之一封地的长官）的分封，统治整个ㄧㄨㄉㄜㄚ。两年后，ㄆㄚㄦㄊㄧㄚ人占领ㄙㄨㄌㄧㄚ，进攻ㄧㄝㄌㄨㄙㄚㄌㄜㄇ，诱惑杀死了Phasael。ㄏㄜㄌㄛㄉ历经艰辛，逃到罗马，被ㄢㄊㄛㄋㄧㄨㄙ和Octavius/ㄛㄎㄊㄚㄨㄧㄨㄙ/屋大维封为犹太人的王。（赵京，“《犹太古志》有关基督教记述的译注”，2018年4月8日第一稿）

[14] Trans. William Whiston, Wordsworth Classics of World Literature, UK, 2006. Book 14 Chapter 15, p.624.

[15] Aryeh Kasher, Josephus on Herod’s Spring from the Shadows of the Parthian Invasion, Flavius Josephus: Interpretation and History, Supplements to the Journal for the Sutdy of Judaism, Vol. 16. Leiden: Brill, 2011. p.240. ㄏㄜㄌㄛㄉ死后，他的几个争夺王位的儿子都必须讨好、收买罗马，再也无法维持ㄏㄜㄌㄛㄉ那样的权势。The Jewish War and Other Selections from Flavius Josephus, Washington Square Press, New York, 1965. 

[16] ㄎㄚㄜㄙㄚㄦ软硬兼施，瓦解反叛部落。例如，在ㄚㄜㄉㄨㄧ部落会议上，揭示反叛的首领的选举“由他的上一年担任首领的兄弟安排在一个秘密的少数人集会上产生，时间和地点都不合法；而且ㄚㄜㄉㄨㄧ法禁止选举过去选出的、依然活着的首领或部落会议成员的近亲成为首领或部落会议位子”。（赵京，“《征服ㄍㄚㄌㄧㄚ战纪》翻译要点”，2018年3月11日）

[17] Harold W. Attridge, The Interpretation of Biblical History in the Antiquitates Judaicae of Flavius Josephus, Scholars Press for Harvard Theological Review, 1976. P.181.

[18] 《约瑟夫著作精选》，保罗·梅尔编译，王志勇中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出版。”编译者序：约瑟夫对于大希律的描述是《马太福音》的三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