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人斩,这个浑身上下充满恐怖与血腥的词汇,来自日本《东京日日新闻》,
也就是今天的《每日新闻》1937年11月30日的一篇报道。1937年11月30日至
12月11日,日军第16师团步兵19旅团第9联队第3大队的两个少尉军官野田毅
和向井敏明,在从上海向南京进攻的途中展开了杀人竞赛。当时的《东京日
日新闻》,连续刊登该报四名随军记者浅海、光本、安田、铃木分别从中国
江苏省常州、丹阳、句容、南京等地发回的现场报道,详细报道了此二人在
锡横林镇、常州车站、丹阳奔牛镇、吕城镇、陵口镇、句容县城、南京紫
金山等地刀劈百余人的经过。这些报道不仅时间、地点明确,杀人过程及数
字清楚,而且同时还配发了照片。最后向井敏明以斩杀106人,胜过斩杀105
人的野田毅。正是这些报道,让这两个野兽最终得到了应有的审判。
南京占领当日。南京入场式。攻城戦前の时点で南京にいた市民の数は20丌人。
戦闘开始前に市民は城外避难。日本军入城後に城内に帰って来る。支那事変
写真全集 1937.12.13 朝日新闻社
Just after the fall of Nanking in December1937 Photos: by Earnest Foster
南京1937年12月20日林特派员撮影 『アサヒグラフ』1938年1月19日号掲载
南京光华门上の丌歳三唱(1937年12月13日撮影、脇d次郎大佐以下歩兵第36连队の将卒ら)
昭和12(1937)年12月15日、南京の旅馆前にて毎日新闻の记者、カメラマン、无电技师、运転手连络员。
向かって右手、中列右から2人目のメガネをかけた皮コ ト姿の人物は若き日の大宅壮一。
1937年12月15日,在每日新闻的记者南京的旅店前,摄影师, 线电工程师和联络官。 从右侧戴右眼
第二副眼镜的皮肤外套人物,从右边起中间一排是年纪较小的 Oyaichi Oya。
南京占领の翌年。南京天文台を警备する日本兵。支那事変写真全集 1938.1.11 朝日新闻社
那厶,这篇日本国内的报道,是被谁发现并成为追查刽子手的罪证的?相距已
近10年,大海捞针般的追查工作是否顺利?一个吃霸王餐的日军老兵怎厶会成
为追查刽子手的突破口?他怎厶也成了“百人斩”刽子手之一?野田毅和向井
敏明在战后究竟隐藏在何处?本期节目,李涵为您讲述:追捕南京大屠杀“百
人斩”刽子手始末
日本《东京日日新闻》
发现这两名刽子手线索的,是中国人高文斌。高文斌1922年出生于上海,1945
年毕业于东吴大学法学院。1945年夏,高文彬在苏州的东吴大学获得了法学学
士学位后,先是出任了国民政府上海地方法院刑庭书记官,接茪S恭稆W海老
闸区区公所户政股长。专心法学研究的他架不住每日的迎来送往、酒局应酬,
很快就辞去了这两份工作。
不久,高文彬通过东吴大学教授刘世芳认识了向哲浚。向哲浚不仅是东吴大学
法律系的兼职教授,还是上海司法局的首席检察官。向哲浚开门见山地对高文
彬说:“我以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中国大法官梅汝璈的名憛A正式聘请您去东京
工作!”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1946年1月19日,远东盟军最高统帅部根同盟国授
权,宣布成立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在东京审判日本战犯。远东军事法庭由中、
苏、美、英、法等11个国家代表组成。这次举世瞩目的大审判,在英美法系的
框架内进行,而梅汝璈大法官手下的翻译对英美法律都很陌生,向哲浚受梅汝
璈大法官委托,在国内寻找既熟悉英美法系,又有较高英语水平的人才,高文
彬就这府胪@个进入了他的视线。
当得知自己的工作就是搜集日本侵华的证,为中国千千丌丌被日军杀戮的同
胞报仇雪恨时,高文彬站起来,拍荅搚说:“我接受这个任务,到了东京,
我一定会加倍努力工作!”
1946年5月15日,高文彬等一行5人飞往日本东京。二战后的东京一片萧条。高
文彬先是恭稆F国际检察处的翻译官,因为工作出色,随后又被任命为中国检
察官办事处的秘书。高文彬为了在东京搜集更多日本战犯的证,一有空就到
国际检察处的档案室查阅日本官方档案、媒体报道等资料。
这天,他在1937年12月的《东京日日新闻》上发现了一张照片,照片的题目是
《百人斩超记录》,照片上两个侵略南京的日军少尉军官拄刀而立,脸上露出
冷笑。这两个人一个叫向井敏明,一个叫野田毅,他们以砍掉中国人头颅的数
量来进行“比赛”,最终以向井敏明砍死106名 辜平民“获胜”。而野田毅
失败的原因是军刀刀刃砍卷了, 法再进行凶残的杀戮。
高文彬看罢报纸内容,肺都快被气炸了。为了不放过这两个杀人屠夫,高文彬
急忙将报纸手抄了一份,然后通过自己的上级火速递交给远东国际军事法庭。
一个星期后,他等来了一个沮丧的消息: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调查科认为,该
法庭处理的都是犯有战争罪的日本高官,进行“百人斩”竞赛的日军少尉职位
太低,他们没有过多时间处理这个案子。而且事情发生的时间间隔太久,这两
个日本军人有可能已被遣送回国,也有可能死在战场上了,寻找起来十分困难。
高文彬没有放弃。他把报纸复印两份,一份留在检察处办公室,另一份送到了
梅汝璈手中。梅汝璈阅读完这份材料后,高度重视,经过批示后寄回国内,递
交到国民政府行政院院长宋子文手中。宋子文看到了向井敏明和野田毅这两个
日军恶魔的暴行后,当即做出批示:一定要对这两个恶魔的罪行追查到底。
以国民政府名发出的协查报告再次送交到东京国际军事法庭,报告的分量显
然就不一岸F,追查“百人斩”杀人案件的报告随后得到了调查科科长理查
德·沃森的重视,一场缉捕“百人斩”凶手的行动展开了。
日军将已经缴械的14000多名中国军人集中在一起准备屠杀
1937年,向井敏明、野田毅两人在南京展开“百人斩”杀人竞赛,时至1946年
的东京大审判,时间过去了将近10年,向井敏明和野田毅两个人一点消息都没
有,想拘捕他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理查德·沃森毕竟是调查方面的老手,他通过《东京日日新闻》这份报纸,首
先确定了向井敏明、野田毅曾经服役的部队——中岛师团(第16师团)片桐部
队富山大队。向井敏明曾任富山大队的上尉副官,野田毅是富山大队炮兵小队
长。理查德·沃森又命秘书处调来富山大队的资料,经过一番寻找,终于找到
了两人填写的入伍志愿书。
两份发黄的入伍志愿书上清晰地写两个住址——向井敏明家住日本山口县的
神代村,野田毅的老家住在鹿儿岛县的河下村。
理查德·沃森率领国际}兵首先来到了向井敏明的老家山口县神代村,拿茼V
井敏明的照片挨家询问,可是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该村村长告诉理查德·沃
森:“我们已经好多年没有看见向井敏明,他也许早就死在外面了。”
理查德·沃森只好领兵转向野田毅的老家鹿儿岛县的河下村。河下村比神代村
更穷,战后还发生了瘟疫,早已十室九空。野田毅家的草屋已经坍塌,更别说
寻找野田毅这个人了。缉捕“百人斩”凶手的行动一下子陷入僵局。
理查德·沃森垂头丧气地领国际}兵返回东京,但从中国庭审秘书处传来了
一个令他振奋的消息——高文彬为了能尽快将向井敏明和野田毅拘捕归案,每
天都在大量的资料中寻找两个人的线索,并终于在日本厚生省的一份资料中发
现了印有向井敏明和野田毅名字的遣返名单。
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攻占南京的日军第16师团调防菲律宾,向井敏明和
野田毅所在的富山大队负责驻守菲律宾莱特岛。1944年,美军登陆莱特岛,日
军第16师团被歼灭13158人,其中620人成了美军俘虏。向井敏明和野田毅就在
这份620人的遣返名单中。很显然,他们还活荂C
理查德·沃森四处派遣国际}兵,继续追查这两个杀人恶魔的线索,可是仍然
没有发现向井敏明和野田毅的影子。
这天中午,一队国际}兵路过东京赤d路一家鱼丸店,听到店内传来争吵声,
一个名叫田中军吉的中年男人吃完这家店的鱼丸,不仅不给钱,还打了店老板
一记重重的耳光。店老板揪住田中军吉,两人开始搘插A只听田中军吉狂叫
道:“老子当年在支那参战,一天就杀掉了100多个支那人,吃碗鱼丸还敢要
钱,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国际}兵的领队听得懂日语,他听到田中军吉说自己“一天杀了100多个支那
人”,当即停住了脚步。此时,田中军吉已挣脱店老板的手臂,飞快地}出鱼
丸店,国际}兵的领队大叫一声:“抓住他!”
这队国际}兵“哗啦”一声}上去,将田中军吉按倒在地,然后用绳子捆绑起
来。田中军吉大叫道:“老子又没犯法,你们这群该死的美国R抓老子干什
厶?”
国际}兵的领队不说话,一路推搡茈苳军吉,把他押到军事法庭调查科的审
讯室。理查德·沃森问明情G,贝w速战速芋A对田中军吉展开突审。
田中军吉借拣s劲儿,毫不避讳地大谈他在攻陷中国南京城之后,手持战刀,
一路疯狂砍杀100多个中国 辜百姓的“战绩”。
理查德·沃森L抑住内心的兴奋,装作毫不在意的岸l说:“当年‘百人斩’
比赛的英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向井敏明,另外一个是野田毅,你在他们两个
人面前恐怕只能算是 名小卒吧?”
田中军吉不服气地说:“野田毅见到老子的时候就像S见了老鼠,只有老子才
是真正的‘百人斩’英雄!”
理查德·沃森眉头一皱,用不相信的口气说:“我听说野田毅早就死在了菲律
宾,你见到他,这不可能吧?”
田中军吉眼睛一瞪,说:“半年前,野田毅受邀在家乡鹿儿岛县的一所小学作
报告,他离开学校的时候,正好遇到老子。野田毅没有死,他活得比老子都精
神……”
理查德·沃森为了能在鹿儿岛顺利拘捕野田毅,根田中军吉提供的野田毅的
相貌特点,重新请画像师画了一张肖像。毕竟南京大屠杀距离现在已近10年,
10年光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容貌。
理查德·沃森领国际}兵对鹿儿岛县的大街小巷进行了一番仔细梳理,最后
在一条并不起眼的水泥路边,发现了一个头缠白布,摆摊贩卖生活用品的中年
男人,男人的模帖仙画像上的野田毅。
国际}兵当即猛扑上去,将野田毅的双手用手铐扣住。野田毅装出一副 辜的
Yang子,委屈地说:“我只是一个守法的商人,你们抓我干什厶?”
理查德·沃森冷笑道:“抓的就是你这个‘百人斩’的恶魔!”
野田毅直到被押到东京,在田中军吉的指认下才停止了狡辩,低头承认了自己
的真实身份。经过审讯,野田毅供出了向井敏明的下落:这个当年的恶魔现在
也伪装成平民,隐藏在山口县的深山里,靠贩卖山货维持生计。
野田毅提供了向井敏明的画像,国际}兵来到山口县的深山,可 论怎厶搜查
都找不到向井敏明。
理查德·沃森正准备返回东京,重新审问野田毅时,一个看到画像的樵夫告诉他:“你们要找的这个人,我知道他在哪里。”
向井敏明隐藏在家乡的深山里,仍改不掉暴虐的性格,几天前因L收山货,与
一个外地客商动了手,结果被打得浑身是伤,目前正在山下的村子里卧床养伤。
理查德·沃森十分感谢这个提供消息的樵夫,赶紧领国际}兵直扑山下的小
村子,果然在一座草屋中发现了鼻青脸肿的向井敏明。
向井敏明一见荷枪实弹的国际}兵,感觉形势不妙,“嗷”的一声怪叫,从木
床上跳起来,翻窗逃跑。守候在窗外的国际}兵扑上去,用手铐把他牢牢扣了
起来。
向井敏明被捕后,和野田毅、田中军吉关到一起。后经远东国际军事法庭批准,
3人被引渡到了中国,关押在南京小营战犯拘留所。
1947年12月18日,南京军事法庭正式开庭审理这起南京大屠杀中的“百人斩”
杀人竞赛案件。恭审判长的人是石美瑜。
向井敏明和野田毅面对石美瑜提出的证,断然否认自己参加过“百人斩”杀
人比赛。向井敏明狡辩道:“《东京日日新闻》所登的照片,是该报记者浅海
在 锡为我和野田君所拍,其内容纯系虚造,假言登载,毫不足信!”
野田毅也说,他们之所以同意记者浅海刊登这张夸大武功的照片,是想博日本
女界之羡慕,希望能早日获得美女垂青……若中国法庭以此为证,对他们进
行起诉,绝对是冤枉好人。
而那个莽銗苳军吉也感到事态严重,为了保命,对自己曾经供认不讳的罪行
也是矢口否认。那厶,如何才能让这三个刽子手认罪伏法呢?
石美瑜和庭审的其他法官听完这三个“百人斩”刽子手的 理辩护,愤填膺。
石美瑜为了让他们在事实面前认罪,当即传了一个名叫威廉姆的英国记者出庭
作证。
1937年南京城沦陷时,威廉姆曾经目睹过日军残忍杀人的暴行。
威廉姆举证完毕,法庭又出示了一张田中军吉残忍地挥刀砍下中国平民头颅的
照片。
田中军吉指茧茪飌玟蛫D:“这张照片是假的!”他的理由是日军攻陷南京时
是冬季,而照片中的他上身只穿衬衣,显然于理不合。
法庭向田中军吉出示了当时为他拍照的记者提供的证词,证词称:田中军吉杀
人时,嫌记者的拍摄角度不好,又从各个角度、不同姿势分别杀了几个人,供
记者拍摄。因为田中军吉杀人出汗,或者是觉得这帘蝺荍鞳宋諯哄芋A他才在
冬天将外衣脱掉。
杀人狂魔田中军吉面对铁一般的证,终于停止抵赖,第一个在法庭上低头认
罪。
而向井敏明和野田毅两人,不管法庭拿出什厶帚铁证,都不承认自己杀害过
辜的南京平民。其实,他们真的是打错算盘了,根掌握的大量证,法庭
已经有足{理由对他们进行宣判。
南京军事法庭几次开庭后,向井敏明、野田毅和田中军吉杀害中国平民取乐的
“百人斩”杀人比赛事件已经事实清楚,石美瑜将一份证翔实、法理得当的
判书报请国民政府最高当局复检。判书被最高当局批核后,法庭半个月后
又一次开庭。
石美瑜手拿判书,当庭庄严宣判:“向井敏明、野田毅、田中军吉在作战期
间共同连续屠杀俘虏及非战斗人员,系违反海牙陆战规例及战时俘虏待遇公约,
已腹成战争罪及违反人道罪。其以屠戮平民,认为武功,并以杀人作竞赛娱乐,
可谓穷凶极恶,蛮悍 与伦比,实为人类蟊贼,文明公敌。为以昭炯戒,均各
处死刑。”
判言肸藻Z,向井敏明、野田毅、田中军吉三人被押往南京雨花台刑场,三声
枪响,结束了他们罪恶的一生。
三战犯在南京军事法庭受审,左到右:田中军吉、野田毅、向井敏明
“百人斩”罪犯向井敏明还一路喊冤
三个血债累累的战犯被中国}兵押赴刑场
三个杀人狂魔被处走e,被允许吸了他们人生的最后一支
1948年1月27日,南京各大通衢路口张贴起大幅布告:“查战犯向井
敏明、野田毅、田中军吉等,在作战期间共同连续屠杀俘虏及非战斗
人员,罪证确凿,业经本庭依法判芋A各处死刑,遂于本月28日正午
12时,由检察官将战犯向井敏明、野田毅、田中军吉等3人验明正身,
押赴雨花台刑场执行死刑,以昭炯戒,合丞布告周知。”
次日一早,残雪初晴,南京市丌人空巷,从市内通往雨花台刑场
的道路上站满了中国军民。人们要亲眼看看,能以杀人为乐的这三个
人究竟是人是鬼;人们更想亲眼见证,这三个人为自己欠下的累累血
债做出偿还。
1948年1月28日12时,三声枪响,结束了三个罪孽深重的生命。
“百人斩竞赛”这种人类文明史上的惨剧,原本该在1948年1月28
日——向井敏明和野田毅伏法的日子就画上句号了。然而55年之后,
这段残忍的历史又沉渣泛起,上演了一幕要为杀人狂魔“恢复名誉”
的丑剧。
2003年,“百人斩”战犯向井敏明、野田毅的遗属向井千惠子等3
人,以侵华战争期间报道“百人斩”一事损害这两名日军的“名誉”
为由,起诉日本《每日新闻》、《朝日新闻》两家报社和原《朝日新
闻》记者本多胜一,要求谢罪并赔偿3600丌日元。
该案经过多次开庭,历经2年多的审理,终于在2005年8月23日,
由东京地方法院作出一审判芋A驳回了原告请求。
值得注意的是,东京地方法院的判书中是以“ 法认定报道内
容系捏造”为由,驳回原告诉讼请求的。宣判书指出“ 法认定报道
内容系捏造”的同时,居然表示“(‘百人斩’)作为历史事实还没有
定论”。
“百人斩竞赛”是南京大屠杀具有代表性、象征性的事件。在日
本,妄图否定“百人斩”史实的不仅仅是向井敏明和野田毅的后人,
而是大有人在。
日本国内,甚至形成了一个指称“百人斩竞赛”为虚造事实的
“虚腹派”。他们著书立说,试图从各个方面证实“百人斩”的不可
能。
日本右翼“虚腹派”的观点和所谓“论”,综合起来主要有以
下几点:当时是战争,“战时和平时对‘残虐’的把握完全不同”,
在战场上杀敌是正常的行为;“面对在钢筋混凝土掩体里端枪的敌
人,拿茪擖诱M是 法对抗的”,所以不可能是事实;《东京日日新
闻》的报道是夸大表现;没有目击的中国证人;日本刀的“物理局
限”,等等。
“这些说法没有一点站得住脚。”上海社科院历史所教授、南京
大屠杀研究专家程兆奇告诉记者。
从战争会带来大量人员死亡的角度说,“平时”和“战时”的确
不同,但这并不等于战时对“残虐”可以放任。禁止虐待战俘的陆战
法规早在1907年即已公布,对平民的“残虐”行为严加禁止,更是列
L时代即已有的世界共识。
如果说《东京日日新闻》的报道夸大表现,选择杀人比赛这帚
暴虐行径来夸大,也足以证明当时日本民族心态的扭曲。
至于“没有目击的中国证人”之说,其实 需一驳,能看到向井
敏明和野田毅杀人凶相的,只怕都成了他们的下一个刀下冤魂。
对日本刀的“物理局限”,“虚腹派”论述最为充分。
日本右翼主要认为日本刀“不是主力兵器”,只是“装饰品”和
“工艺美术品”,“日本刀的致命缺陷是非常容易损耗,用一次就几
乎成了废品”,“只有外行才会以为日本刀可以杀人”。
程兆奇指出,这实在是日本人对日本刀的“妄自菲薄”。即便是
日常生活中所用的刀具,日本刀的锋利和耐用也是举世闻名的,更何
G军刀。日本权威出版物《日本刀概说》这评价:“日本刀的特色
被公认为实用是因为不会折断,不会弯曲,而且特别锐利,特别耐
用”。
当然,握在侵华日军手中的日本刀更是杀人利器。
“日本刀当然不能对抗掩体里的枪,但砍杀手 寸铁的战俘和平
民珙O异常锋利的。”程兆奇说。
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馆长朱成山说,“百人斩”
诉讼事件是日本右翼势力对侵略历史大肆“翻案”的一个缩影。就像
军国主愦b日本阴魂不散一届A否认侵华日军暴行的言行时常在日本
出现。就在前不久,日本名古屋市长河村隆之还跳出来说“南京大屠
杀事件并未发生过”。
与远东国际军事法庭的判角@届A南京法庭对“百人斩”的判芋A
具有法定的严肃性、有效性和正憍吽C血写的历史和公理、正樽ㄝe
改变,也不会改变。
参加东京审判的法官团成员
东条英机被审判庭传讯
松 洋右 (左一) 等战犯等待传讯
松 洋右,日本外交官、政治家。处理过日本退出国际联盟,签定日德意三国联盟,日苏中立条约等第二次世界大战
(太平洋战争)全面爆发前日本外交的多次重要事件。战后,在远东军事法庭审判中病逝。
1941年4月13日,松 洋右与斯大林在莫斯科签署《苏日中立条约》
1941年底,松岗洋右访问柏林期间,会见希特勒
当年代表中国出任远东国际军事法庭法官的梅汝璈,曾在庭上说
了这Yang一段话,现在读来,也可以为“百人斩”审判做出历史注脚:
“我不是复仇主慦怴A我 意于把日本军国主樽矰U我们的血债写在
日本人民的账上。但是,我相信,忘记过去的苦难可能招致未来的
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