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原来所在的初中, 有四个同学在30班, 最初他们四个组成一个小圈子, 放学一起走, 作业一起做, 就连课间休息的十分钟, 也会凑在一起。班里其他有初中同学的也基本这样, 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团伙。只有少数几个同学独来独往, 就如梅一样。其实凑在一处的同学也就是一起讨论问题, 尤其是数学, 一个接一个的数学竞赛, 一道比一道既偏且怪的数学题, 激起大家极大兴趣。教室里经常响起大家的欢笑声。那一定是又做成功一道数学题。而文, 往往就是那个最终解开数学难题的一个。
梅的本性外向开朗, 不喜独处。但是又插不进别人早已形成的小圈子。只能与自己同桌叫做芳的女孩子一起。芳的个性恬静, 做事慢吞吞, 懒洋洋的。学习也一般。与芳在一起, 梅感觉不到竞争和挑战, 有些乏味。梅的数学一般, 但化学却非常好, 第一次期中考试, 唯一的一个100分, 就是梅得的。为此受到了化学老师的当众表扬, 顺理成章的当上了化学课代表。而文, 则综合成绩排名全班第一, 成为了学习委员。
学习委员和化学课代表, 又坐在前后排, 还有每天几次用铅笔戳后背的小秘密, 使得文和梅的接触和交往越来越频繁, 自然。
周二下午, 第一堂是化学课。梅是化学课代表, 负责擦黑板, 帮老师把讲义, 和同学们的作业本拿到教室分发给每个同学。东西多的时候, 梅需要来回跑两趟, 有一次抱着太多东西临进教室前, 撒了一地, 文看见了赶紧跑过来帮忙捡起来。从此以后, 每逢周二下午, 文会帮着擦黑板, 同梅一起去老师办公室取作业本, 配合默契的完成这些事情。
高一那年的冬天, 似乎特别长, 雪也下的比往常多。骑车走路都不方便, 于是便有一些离家较远的同学, 清晨上学时带个馒头, 咸菜什么的, 中午就不回家, 把馒头在暖气片上热一热, 就着咸菜吃一顿午餐。平常下雪天的中午, 总是有很多同学留在教室里, 乱遭遭的。有一天, 又是鹅毛大雪, 其他同学不知何故都回家了。只有文和梅留在教室里, 那天他们一起分享各自的午餐, 咸蛋, 咸菜, 腌香椿和馒头。
一边吃, 一边聊天, 文告诉梅自己还有一个妹妹, 读初中二年级。父母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也就是那天, 梅知道了关于钢笔和铁锹的故事。
教室里非常的安静, 他们描述了各自的理想大学和未来梦想。梅的理想是做一名化学老师, " 我要象张老师一样在黑板上画满同分易构体, 画的满满的, 没有一点空白。" 梅非常羡慕化学老师的渊博。”
文说: " 我要做一个像华罗庚一样的数学家, 参加最难的数学竞赛。"
自从那次长长的聊天以后, 文和梅之间有了一些默契和小秘密, 似乎有了更亲近的一层关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文渐渐的脱离了原来的初中小圈子。更多的与梅在一起讨论问题, 做作业。文的大脑袋回头的次数越来越多, 课间休息, 晚自习, 文就会转过身来, 与梅一起读书, 做作业。最有趣的是两人一起背英文单词, 文的弱点是英语发音, 而这正是梅的强项。尽管当时高考并没有英文发音, 但是英语老师还是要求大家大声的念出来。整个晚自习, 同学们都在讥呖哇啦的念着,。
梅嘲笑着文的发音, 一遍一遍的纠正着文, 一开始, 文还认认真真的跟着念, 后来, 看着梅小巧精致的嘴巴不停的一张一合, 月亮般弯弯的眼睛, 笑艷如花, 竟是有些痴了。
发现文呆呆的盯着自己, 梅也有些羞涩和尴尬, 轻轻的推了一把, 说: " 你发什么呆呢? 赶紧念啊。"
这一推一说, 文仿佛从梦中惊醒, 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大脑袋, 低下了头。不说话了, 有一丝异样和甜甜的气氛在两个年轻的心之间酝酿, 萦绕。梅也停止了念书, 静静的坐着。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到晚自习的铃声想起来。
一场恋爱, 与大学擦肩而过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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