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书 (要失约了吗?)加州晶亮底阳光 被一句签名抹去。一霎雨,便从飘逸底云下 抖落 犹若那天你背过身流泪。前朝喂养底白马 从二门屏风底松下,还没有牵出——月光底小石径 还没响起复沓底跫音 山林底鸟,倾倾斜斜 山寺底门,半掩半开 (从那轴美人卷滑下。)跟着秋天,最后一片落叶 从唐寅底杯边 一地霜,和蝈蝈底鸣叫声中 翩翩行去 满袖清风 一身菊香 怎样凌波底莲步涉过宽宽大洋 旧金山底寒夜 与我 相逢。(你还好吗?)被风扬起底发丝,和裙裾 异常兴奋 默无一言,只冷冷望我一眼 旋即走开 不识得了?我就是寂寂伴你底琴童,先生睡去 我们对视 (不是说好了么。)
——摘自拙作《洛杉矶寂寞的踏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