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民主自由的认识（一） 大陆网络上只要提民主自由，都会被人（真不一定是粉红，极大概率是自干五）用中国大陆现在“伟大”的现实来驳斥。而且，民主制度下的美国确实一直有着这样那样的阴暗面（其实这是人的本性决定的，且民主制度并不能造就人精神境界的高尚）；这更让现代阿Q们振振有词，比如“如果没有共产党，西藏、新疆、贵州这种鬼地方能发展经济吗”，“中国基建天下第一”，“武汉防疫战的胜利充分体现了制度的优越性”等等。 但这样的中国大陆并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很简单，做人的尊严。现在在中共统治的地盘里，我很难感受到这点；然而，国内很多人并不认同我认为的尊严。在国内的很多人看来，一个GDP第二的大陆中国，一个在军事科技领域奋起直追美国的大陆中国，一个吃穿不愁的“小康社会”的大陆中国，已足够好了，还是让一党专政的中共来领导吧。中国大陆是如此的人多地少，缺乏自然资源，乱哄哄的西方民主制度会让现在已得到的“好日子”失去。他们很坚决地说：个人尊严？太虚无缥缈了吧？他们还会举出印度这个民主国家的例子，说中国大陆学西方，就算得到了所谓的民主自由，可经济会一团糟。“这有鸟用？”他们信誓旦旦，说到前苏联解体很经典：这个超级大帝国解体后也没民主自由到哪儿去，普京上台后变着法儿的独裁，而俄国百姓也由衷地支持他。既然如此，中国大陆也真没必要赶中共下台。 简言之，国内对西方民主自由的不以为然，关键在于他们在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下不理解西方的人权观念；他们看重的是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和国家的强大。对于绝大部分国内中国人而言，经过几十年的经济建设，现在的物质生活比以往的所有朝代都好。如此的进步在与世界上有可比性的国家相比更为明显。在这种情况下，国内的人们是否同意政治制度彻底改变？尤其是世界上别的国家的一些制度变革的尝试以闹剧或者悲剧收场。 以上是某君帖子的摘编。我是接受客观现实的，国内的这种政治氛围不能视而不见。既然如此，又已在美国生活了近30年，干脆躲在“世外桃源”里过我安安稳稳的退休日子算了；“中国向何处去”关我什么事儿？可是，多年来自己仍时不时地要想…… 或许自己离开中国大陆太久了，脑子里会有太多的“想当然”，且孤陋寡闻，对国内外的人们有关政治方面的思想状况并不了解。以下是我在网上看到关心政治的华人在回帖中对民主自由的讨论；这帖子恐怕没什么人看，但至少我是认真看，并仔细想过的。现摘编如下： 其实一个人认为民主自由的制度好，只有和切身利益有关系才会感觉的到；这是最基本的。政治可以影响到每一个人，所以参与政治，就是对自己负责任的表现。举一个例子，小区业主会积极参与业主委员会的选举；因为每个业主都有权利决定谁负责业主委员会，决定物业费怎么收取等等；这关乎个人利益。这个例子里，物业服务是和业主自己的利益是非常切身相关的。这种层面上的民主，业主们是赞同的。 在国内，因为政府非民选，各级政府和民众的互动少。公众，尤其是年轻人，很难明白政府的做法会直接影响到自己的切身利益，自然也很难明白为什么要积极参与政治。当然也有相反的例子，东北的下岗工人和当地的社会保障部门，成都的父母和教育部门，江苏的父母和卫生部之间发生了矛盾，涉及自身利益者参与和斗争。这些例子里面民众方面的参与者不太可能有“不需要参与相关的政治”的想法。 如果从这些与民众直接相关的问题上着手，说服人们参与民主的可能性就会很高。这也是为什么中共非常注重自己解决或者压制这些问题的原因。通过民众切身利益进行某种程度的民主行动，成功的机率就会高。 一定要想到，民主是不可能一步到位的。当今中共的实力是不可否认，且社会上有大量支持者。如果告诉民众，民主就是赶走共产党；那他们肯定会摆出俄罗斯或者乌克兰的例子。中共的支持者和反对者都有不少。如果只是为了赶走共产党，那只会导致整个国家的分裂——不是像那种沿着某个地理界线的分裂，而是民众政治上的分裂。 但这不意味着民主是不可能的。如果有完善的而且可以被执行的法律，那民选共产党上位也不会有害于民主。民主的表现形式是一个很有争议性的话题；但民主的基础却是没有什么争议的，尤其是不少非常具体的条文。举个例子，言论自由的边界在哪里一直都富有争议。但即使是中共，都不会说言论自由没有存在的必要。讲具体点，批评食品安全问题的自由，支持者会远比支持中共的多。这远比赶走共产党更容易达成共识的，也更可能实现。关键是实现民主的基础——法律。 一些人有一个误区，认为某个国家如何如何就是民主。这是不行的。在国内国家主义泛滥的情况下，直接进行这种“外国就是好”的说教是很难被对方接受的。所以应该承认民主并非十全十美。不少人上来直接把某些国家民主实践的缺陷也粉饰成优点和理所当然；这样如何获得国内民众的支持？ （推动民众参与民主，必须让民众认为与切身利益相关。这我没异议。但“如果有完善的而且可以被执行的法律，那民选共产党上位也不会有害于民主”我质疑。问题是中共绝对不肯司法独立。——编者） …………………………………………………… 从人文角度批判中共专制，还是从效率角度批判专制？西方对专制的批判，不是因为它效率低，或者会让社会动荡。相反，西方经济学家都认为，在自由流动的市场内，奴隶制比自由市场效率更高。但是，西方依然对奴隶制持反对态度，因为西方大都是从人文角度去批评专制的：专制不好是因为其不道德。 （我不得不承认，某种条件下，专制制度的效率会比民主制度高得多。——编者） …………………………………………………… 从台湾的经验来看，那些“需要被说服民主自由更好”的民众是不会被任何理论说服的，只会渐渐失去政治上的影响力。30年前戒严刚解除时，台湾也曾是害怕民主的保守顺民居多，认为那些追求民主的都是些激进分子，只会把台湾害惨。 台湾现在依然有很多40后、50后的人在怀念那段高成长期，怀念威权统治的时期；他们认为台湾现在是民主自由了，可是一天到晚就在吵闹。他们认为只要台湾回到过去那个时期，搞一些大建设、大投资，努力生产东西卖到美国，卖到大陆，台湾就能再现过去的荣景，过去成功的经验反而使他们走不出思想的困境。 民主制度下，社会上的任何缺点都会被摊开来检视，不论是产业升级停滞、薪资、房价、弊案，政治人物的反复，官僚的卸责，人民的短视，这些都会被拿出来讨论。有充分讨论后大家才能认清现实，对现况进行处理，例如台湾过去不合理的军公教退休金、劳健保财务、国防兵役等问题。但对于一些宁愿眼不见为净的老人们来说，专制那种每天只看到风调雨顺，欣欣向荣的报导看得更顺心。 新一代的人渐渐走向认同民主自由价值，认同多元价值观，把追求生活品质，社会公平正义等的重要性放在赚钱之前；很多大陆人认为台湾小清新不上进，跟台湾上一辈观点如出一辙，就是无法理解大家追求的根本是不同的目标。 把力气放在说服这种人是没用的，就像我爸妈那辈一样，体谅他们那个时代的困境与不安，把力气放在追求自己想要的目标上，会是处理这种认知落差的唯一办法。 （这位台湾人说意思是，因为存在代沟，价值观是难于相互沟通的。我同意这点；只是他似乎把台湾的民主制度说得太好了一点。另外，中国大陆的年轻人是在追求与不同于父辈们不同的价值观吗？——编者） …………………………………………………… 中国大陆大部分人对国家是什么体制并不关心，只关心自己的生活状态。说白了，自由民主不是目的，目的是过得更好。就好像很多人抱怨上班各种受限制；但你说辞职去流浪呀，流浪汉最自在，不用打卡加班，他肯定不会去。所以，自由永远不是目的，只是手段。这个手段能达成“更好的生活”才有市场。 事实上如果不是美国这个世界最富强的国家撑着，如果民主国家都像印度一样，民主自由的理念在全球无法推销。绝大多数向往自由民主的人，都心怀“如果我们改成这个制度，就可以像美国一样强”的幻想。 现在中国大陆竟然凭借一个不民主的体制渐渐也强了起来，甚至超过了一些民主国家，而且可以用飞速来形容。对大多数中国人来讲，他们对祖国的强盛是什么感觉？ 你可以说中国大陆过去的穷困是独裁体制造成的；这也不是不可以，但架不住中国自己改革了。假设中共不搞经济，肯定会有无数人向往改变体制。现在中国成为全球最大的奢侈品消费国之一，最大的汽车市场之一，最大的旅游输出国之一，这些都是民众生活品质得到提升的干货。这会儿你对民众说“不如换个体制吧”，能得到大部分人支持吗？这好比像你五年前还穷得吃上顿没下顿，然后进了家公司，这五年薪水涨起来了，买房买车了。忽然，有猎头给你说，你们公司老板太独裁了，不如换家公司。你说“换可以，待遇如何”？然后猎头说，说不好，也许比你现在好，也许回到五年前所有家当都赔光。你怎么想？ 呵呵，猎头跟你说，你这人也太没追求了，只看利益，就和猪一样，你们公司连骂老板都不可以。人最重要的就是自由你不知道吗？你听这话就不是“怎么想”了，是要揍他了。所以在当前，正常的思路就是不要和中国人推销什么民主制度。那要等中国经济崩溃。当然，目前不可能，除非民不聊生。 从我个人角度，没觉得民主制度一定好。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当前人类的体制都太短，需要更长时间的验证。毕竟美国的强盛因素太多，并不能代表体制多优秀。比如地利因素，占了两次世界大战的大便宜。同时也有很多同样采用民主制度的国家更衰败作为这个体制的反证。至少说明体制这个东西不像自然科学研究，能够在人类社会成为普遍标准。 另外，如果非要在当前这个时间节点推销民主制度，最好避开美国意识，因为绝大数中国人不相信美国希望中国人过得更好。逻辑很简单，现在中国已经是世界第二经济体，但却是一个“落后”独裁的政治体制。那么美国会愿意帮助中国换成“先进”的政治制度，成为世界第一吗？恐怕大多数中国人只相信美国绝对不愿意中国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不管用任何手段都会阻止这件事发生。 所以，越是美国主张中国应该民主，或者任何人以美国意识向中国输出民主，都让中国人反感。有个哥们说得特别好“从來革命就不是为了更好的未來, 只是想單纯的反抗现在”。 只要现在中国人还没有觉得日子艰难，任何体制推销都是伪命题。 （哇，这是现代“义和团”。我“哑口无言”。——编者） ………………………………………………………… 大多数中国民众倾向与“维稳”的，当然是担心社会动荡，国土分裂，以及无法维持现有的生活水平。不得不说这些担忧都是有道理的，尽管从理论上可以提供反驳，但逻辑自恰的民主政治理论无法消除民众基于现实得失的顾虑。说到底，是物质和精神，哪个最重要。 社会发展有阶段性，西方民主国家的经济大发展时期其实都不怎么民主，美英法德日乃至亚洲四小龙发展最迅速时期都如此，都有着从不民主到比较民主到现在的民主的过程。这个民主进程与其说道德情怀，不如说是国家利益驱动下不得不然的结果。是的，民主不是要不要的问题，而是不得不如此的问题。因为长期的专制，初期会因为效率高促使经济迅速发展，而专制的后期却会因为既得利益集团垄断经济资源，绑架国民经济从而导致经济衰落下来。民主自由不仅仅是一种精神情怀，民主自由的作用在经济层面就是一个利益问题，当专制政治下的权贵们越来越庞大，对经济社会的资源的垄断越来越严重时，来自民间的革命意识就会唤醒，这跟古代的改朝换代的理由一致，只是现今会用民主的名义。如果将来越来越多的民众想着推翻共产党，绝对不是所谓对民主精神的向往（中国民众没有这种情怀），而是他们觉得自己过不下去了。因此民主是利益问题。 过去几十年来中国大陆发展经济有着种种优势，客观来讲是对的，但不能简单归因于专制制度的效率，专制有效率的前提是开明的专制，如果专制不开明（参考毛时代）则是灾难。中国的专制政治会一直开明下去吗？专制其实是很难维持长久的，它要么走向更民主，要么走向更专制；永远恰如其分的有限专制是不可能的。 专制者永远会把政权延续当做最重要的事情考量，国家和民众利益都是次要的事情，于是就出现这几年加强经济社会管制以及意识形态的控制，“开明专制”走到了十字路口。自干五们列出的中国诸多优点，过去能成立，将来却未必，因为维持现状的制度属性不一样了，不能用静止的眼光看问题。同样是专制，专制程度不同性质可能就不同。较开明的专制会给予社会和民众一定的自由来保证经济和社会的活力，社会经济得以发展也因为有那些自由空间；而不开明的专制可能连社会和民众那点可怜的自由都不给，从而扼杀了经济和社会的活力。 因为过去几十年来有个较为开明的专制，从而产生了经济成果就歌颂这个专制制度吗？纵观历史，专制社会更多的时间是黑暗压抑和民不聊生的。“改开”四十多年，经济层面上是一个逐渐开放改革的过程，这是中国经济得以连续发展的制度条件，也是勉强把这段时间成为开明专制的依据。但今时不同往日，经济领域也看不到进一步改革的迹象，这意味着专制到了它不开明的时候，过去种种依靠渐进式改革来适应经济发展的制度优势已经不明显，那么又有什么理由相信中国那些美好的“现状”能一直维持下去呢？ 本来要说民主自由，却说了一大段的专制的问题，因为民主和专制毕竟与中国大陆是否要民主相关。这是事情的一体两面，起码在中国，民主有多好要看专制有多坏，中国民众没有民主自由的情怀。纯粹从利益出发探讨民主的可能性，归根结底是中国这个专制制度能否一直保障经济社会的持续发展需要，能否一直“开明”下去。既能发挥专制制度对民众安全和经济效率的作用，也给予民众有限的自由和权利让民众感觉生活在自由的空间里？这几年发生在中国的种种迹象表明，开明专制的有效性正在慢慢消失。中共没有走出历史周期律，改朝换代的惯性仍然持续，到了那个时候，民主政治可能是一个不得不的选择，一个不是民众抛头颅洒热血主动争取，而是一个被动的不得已的选择。 那么民主后的中国就会面临经济衰落，连现在的现状的不能维持吗？这个问题其实是多余的，因为中国要不得不实行民主了，就必定对中共专制失望透顶才会开展民主政治的。那个时候中国经济可能已经崩溃了，并民不聊生。以中共的能量，在中国国力处于上升期期间断不会有主动民主的可能，民众对民主的需求也不可能那么强烈，这也意味着中国一旦实行民主制度就要面临现状难以为继反而要去收拾烂摊子的局面。因此，实行民主后保持现有的一切的想法是不现实的；因为没有实行民主之前，现有的一切包括经济发展、社会安定等都已经无法保持了。 如上所述，尽管民主不太可能在国泰民安的社会环境中产生，但对民主后的中国应该保持一份希望。理由：第一，过去的“开明专制”下已经积累了大量经济科技成果以及人才储备，这些成果仍然对民主后的中国产生积极作用，正如从台湾蒋加父子专制时代和韩国汉江经济时代走出来的台湾和韩国那样。第二，哪怕中国陷入动乱，中国人大一统的观念仍深入人心，动乱后的中国不至于四分五裂，当然新疆和西藏很难说。第三，民主后的中国发展效率问题，这点我最不担心，中国人是一个勤劳的民族，对创造财富的渴望是刻印在骨子里的，这样的民族很难想象会像南美洲人欧洲人懒惰下来，或者说东亚民族骨子里是勤劳的基因，我们没有看到台湾、香港、新加坡、韩国和日本哪个国家的国民是懒惰的；这跟政治制度没关系，跟文化属性资源条件有关系。这样有什么理由怀疑民主后的中国人会变懒呢？ 虽然我猜测国泰民安的中国，处于国力上升期的中国大陆的人们不太可能主动民主，但不意味着民主就不需要争取，因为过去几十年来“开明专制”打下的经济和文化基础，既可能是让当权者加强专制独裁的条件，也是进一步开放民主的条件。两者都有可能继承“开明专制”下的成果的机会；现在看前者的机会更大一些，但后者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总之不能为专制主义唱赞歌，尽管现有的许多成果都是在“开明专制”下获得，但如果没有许多人对这个专制制度持续批判，这个专制制度根本不可能“开明”起来。是的，要客观承认这个制度在过去改开进程中积极的一面，同时不能忘记批判它的消极一面，如果不保持对它的批判态度，它更专制更黑暗都一面就会吞噬那不多的积极的一面。 对民主有疑虑不追求也不要歌颂专制，因为歌颂专制只会带来更专制，而更专制就像现在这样会慢慢吞噬过去的种种美好。 （这篇帖子我认同。不过，是否会有人会认为“故作高深”？咳，我管别人怎么想呢。这个帖子的跟贴有愤怒者： 认为今天中国能够发展是因为共产党的专治太过荒谬！ 中国体量大，惯性大，习近平开倒车，靠着前面的惯性中国还会向前跑一阵子。可是现在不少年轻人竟认为“因为共产党专制，所以经济发展，人民安居乐业”。——编者） …………………………………………………… 民主化包含了多个方面，包括政治决策的方式，也包括言论和集会的自由，言论自由方面的优点很明显，不需要展开讲了。国内人们一个常见的误区是，用中国大陆的后发建设成果，尤其是基建看做是专制和集权的功劳。 推翻一党专制，建立多党轮流执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一个国家大部分的职能机构本来就应该是专业化法律化的，中共的专制其实是依法治国最大的阻碍之一；它凌驾于国家一切机构之上。中国民主化是否成功，关键是在于法制建设，以及行政机构的专业化，而当前的执政党是完全没有动机去做这两件事情的。他们关心的就是绝对的统治权力，为此不知消耗了多少税收。 （希望这种认识的国内年轻人越来越多。——编者） ……………………………………………………… 首先问一下自己, 为什么你会想要自由？而你要的自由同时，需要经济比印度，俄罗斯好吗？就说中共的革命，共产党当年打天下的时保证过会比什么什么国家好了吗？ 自由和平等，则是保障你自身享受成果的权利。要说服民众不是外国有什么什么好，而是要问他们：你活的开心吗？想要自由吗？要是民众没感受到专制统治下有什么问题，那还有什么办法？ （这也是台湾网友的看法。其实中共在暴力革命夺权的时候，是信誓旦旦地保证老百姓过好日子的。——编者） ………………………………………………………… 现在的中国再好，与世界民主体系相悖，那中国再好也要像纳粹德国和苏联一样挑战世界民主体系，这样的后果就不是未来过得好不好的问题了。民主自由的中国，过得再不好，分裂解体，但不挑战世界民主体系，对世界的贡献都远大于现在专制的中国。 如果你是因为中国未来可能不如现在而肯定现在，那就和纳粹德国、前苏联当时的支持者差别不大；因为德国与现在的俄罗斯现在远远不如当年强大。 正确的看法是：现在中国大陆的种种成就本身就是邪恶的。因为它对所有人的世界已经产生了威胁。而遗憾的是，绝大多数中国人（汉族）因为中共控制新闻自由，封锁舆论，与世界不同文化不同地区没什么交流，再加上洗脑，并沉湎于民族主义中无法自拔，到了与世界民主体系发生强烈冲突之际，也无法清醒过来。 （很有国内“公知”教训人的口气；好像民主制度绝对好似的。——编者） ……………………………………………………………… 民主是让所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专制则是一部分人选择。 专制是对上“保持一致”，这必然遏制创新。专制制度看起来可以提高经济效率，但在现代社会里，其实是压制效率的。 民主制度下，应该是每个人都有天生为人的权利——言论自由、生命、财产、尊严、保护自己的自由。理想的状态是，社会、身边、工作有任何觉得不合理的地方，人们都能进行反馈，从而给人和社会以反馈，错误的，自己调整，因为社会系统会告诉他自己错了，错在哪里；正确的，社会系统会进行调整，优化，让社会运行更加合理。民主的社会系统一旦建立，在保障公民人权的基础上，它就会不断的完善自己，效率提升会是指数型的，虽然中间会有波折。 专制制度建立在对统治阶级效忠的前提下，效率会被压制。人一旦有思想，便会追求自由，哪怕是部分自由。专制是和自由对立的，所以必然压制思想，只能对上层效忠，所有的创新都会被遏制。 专制制度下必然出现层层统治者之间的内斗；这也必然影响下面的屁民。然而，即使没有内斗，缺乏创新的专制社会下也是效率差的。 让人们向往民主，先要让人们有正常的思考；一旦人自由思考，专制者也无法维持绝对的统治了。 （说到专制制度下效率低下不可一概而论。创新上肯定不行，但因为统治阶层有绝对的权力，可不惜工本地调用人力、物力和财力。——编者） ……………………………………………………………… 民主与自由是两个概念。自由是文明的特质。然而这个特质是中华文化圈里所没有的。唯有像港台日这些受过欧洲海洋商业文明洗礼的地区，才有对自由的向往。换言之，并不是中国人素质高了，或生活好了，他们就会去追求自由。同理，欧洲人即使在远古生活恶劣的时候，也会在意自由的精神，虽然有与现代自由有不同的见解。你跟中国人讲“自由”，他们理解的不过是作为一个国族的“自由”，这其实依然是反殖民主义的视角。众所周知，集体主义会压制个人自由。但中国人口里，却变成了唯有集体才可以保障自由。在这里“自由”作为一个词汇，已经完全是另外一个意思。 民主其实只是通往公平的手段和过程，民主不是目的。一般而论，三权均衡是民主制度的核心。 （这又是台湾人谈民主自由。说得笼统，但并非无的放矢。——编者） ………………………………………………………………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这个道理也适用于社会和时代。我也曾经苦闷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去让这个国家和社会脱离愚昧和邪恶，后来感受到这不是一个局部现象或短时间可以强扭的东西。作为一个国民、社会个体，我们不一定要在当下去做与大环境脱节太多的抗争，但我觉得至少我们可以做准备。其实这个准备也很简单：做有实力的个体。经济实力、独立思考上的实力，判断是非不被轻易左右的实力。这个准备需要有耐心、有格局眼界。 大的时代机遇总是存在的，毕竟现在的中国没有像北朝鲜这么极端。毕竟相对经济和社会稳定，毕竟还可以出国发展，国内也相对可以小规模发展。我觉得现在想太多是徒劳无益。不如把心思放在自身综合实力上，更好地完善自己，更好地供给家庭，引导子女树立独立意识。如果有相当的数量的人在理性、坚韧中坚持，从微小的力量发展成一个无形的共鸣、默契的意识团体，随着国际大环境、大时代的契机点，可能是政治事件，也可能是经济事件，甚至可能是战争事件，那些有准备的人、有准备的群体、或许也已经在各个层面做了准备。比如公民的人权和社会制度的认知，民主转型的实践认知。或许这一切就不会是空谈。 （之所以没有删掉这个跟贴，是因为跟帖者的自我思考。希望国内这样的人越来越多。——编者） ………………………………………………………… 说拿民主制度的印度搞不好，是没有看到印度社会深层的问题。印度的种性制度造成的阶层固化，不会轻易地被选举制改变。一个国家特有的文化，与现代的民主制度之间是有矛盾的。拿中国大陆和俄罗斯比，说那里选举也是个摆设，还是强者的世界。可人家毕竟多党制。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历史与文化背景。认为民主制度和工业化是必然的，这一西方视角已受到不少质疑。以所谓灯塔国美国来说，它反而是特例。一个年轻的，原来是清教徒组成的国家。有多少巧合才能成就现在的民主美国呢。 追求民主，不是为了变成另一个国家。也不可能变成另一个国家。是为了让自己的国家变得更好，让善良的人得到尊重，让恶人得到惩罚。不是为了消除罪恶，是为了控制罪恶不让它泛滥到吞噬常识与颠倒是非黑白。 （民主制度确实不能像自然科学那样有个绝对一样的共同标准。——编者）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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