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适应的痛苦
每次回国,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到处都在施工,无论是嘈杂的闹市,还是有些植被的公园。今天它又有一个很好的理由,就是迎接全运会。即便中街这个北方最大都市的最繁华地段,都是满目疮痍,就连所谓的步行街上也被挖得一片狼藉。原本是休闲避暑的去处,却被那些带着口罩,行色匆匆的路人把楼宇隔出的阴凉也一起燃烧了。 在美国习惯了到处被冷气包围的舒服的环境,和随意穿戴的自在,现在却是长裤子里总是湿漉漉,汗津津的,难过啊。坐出租车,乘公交都没有冷气,虽然地铁里好些,却不是处处通达,颇受限制。所以心里总是很烦躁、憋闷,也很难踏踏实实地做事情。 这让我不禁想起在美国时晚上去公园里散步的情景。你总能享受一个人的世界,没有外界打扰,没有欲望的躁动,只有人和自然单纯的关系。当然有时也会感到寂寞,有种想与人结伴而行的想法。但没有诱惑也会让人变得纯粹和理性许多,让人的动物本性收敛起来,连贪欲和人性中的自私也萎靡不振。 中国是发展中的国家,对我而言,这句话在过去就是句口号,因为没有银子,所以看不到有什么生机勃勃的景象。现在你不认它都难,因为只要你站在大街上,无论东南西北,都能看到施工中的楼盘和似有万马奔腾般扬起的尘土飞烟,听到大型机械在日光下隆隆的喘息声。 外面到处是热火朝天的施工现场,而每个大楼内部却又都是些如何多赚钱和巧取豪夺的盘算。 在国外是因为太闲而无病呻吟,在国内却是因为瞎忙、迷茫而码字。其实都是无聊,并非热爱。。。。。。
(二十) 一分为二
昨天和朋友一起吃东西,蒙受一番做人的谆谆教诲,心中虽有些难过,思考一下却都是经验之谈、肺腑之言,使我受益匪浅。一个朋友说的客气,你做人太单纯,其弦外之音实是说我做人做事不够老道。我承认一直以来在做人方面都很欠火候,而且一直没有太大进步。加上在国外生活的十多年,就更助长了我任性和率性而为的行事风格,这与国人的九曲十八弯相差十万八千里。所以适应和学习是个很大的问题。 在国外人际关系比较单纯和直截了当,无论是同事之间还是朋友相处,很少阴奉阳违。国人却完全背道而驰,这很像国内外有时差,我谓之思差,是思维上的差距。 国内的消费很高,比如在万豪游场泳的钱可以在美国游一个月。国内贫富差别已经很严重了,这是个社会问题和不稳定因素。因为有了等级和差别,自然做不到“耕者有其田”。正如一个朋友泡澡时说的那样,这里是许多人一辈子做梦都来不了的地方啊。 不可否认的是,国人在改革中一直努力学习外国的先进经验,但许多地方还是很肤浅,因为没有切实的体验和了解,所以往往东西出来难免有东施效颦的牵强和不是那么回事的差距。就像万豪的游泳池,由于采用白炽灯作为光源,使得整个环境显得非常黯淡,真可谓美观有余,照明不足。顶棚采用的是彩绘,由于潮湿,游泳池顶部的漆皮开始松动。我刚好游到池边,一大片顶漆落下来,正好砸在我的头上。这要在国外,他们是要吃官司的。救生员看到后连连向我道歉,我没受伤,得饶人处且饶人也就算了。 国内在努力做了,但似乎总差那么一点,不是钱的问题,是修养和知识层面的问题。看来真需要些时间。 不是有了钱就有一切,国民素质也有待提高。但不可否认,进步非常之大,发展非常之快,已经很伟大了。 养活和管理14亿人口,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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