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领土和人口变化

    希腊人的居住范围在历史上有很大的变动，因此希腊历史所关涉的地域具有相当弹性，每一个时期都有自己的地域范围。

    公元前3000年，希腊地区发展出高度的爱琴文明。此后希腊城邦政治的发展，古希腊政治、经济与文化发展达到巅峰；但也由于诸邦林立，彼此互相攻伐，导致希腊城邦普遍衰败的景况。后来马其顿崛起并统治希腊。在马其顿的亚历山大南征北讨，领土曾扩张到欧亚非三洲。希腊文明传播至埃及和兴都库什等地区。之后，大量的希腊族裔散落在这片广大的土地上，包括土耳其、意大利、利比亚、黎凡特等。

    古罗马共和国崛起后，希腊也成为罗马的一部分。后来罗马帝国分裂为东西罗马帝国。东罗马帝国以拜占庭为中心（希腊是其一部分），孕育出东方色彩的拜占庭文化。1453年，奥斯曼帝国攻陷拜占庭帝国都城君士坦丁堡，灭亡拜占庭帝国，之后，希腊被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统治，直到1832年希腊才正式宣布独立。

    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希腊与同盟国交战，获得爱琴海地区的部分领土。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希腊遭到德、意两国轮番侵略。二战后，希腊则开始国家的新建设，1967年，则发生政变，实权落入军人手中，1974年，希腊政治又做了一次大变革，军人政府改为民选政府，召开国民会议，废除王制，成立新的共和政体。

    希腊移民已经广泛融入了全球各种不同的社会。不过，今天大多数希腊人还是居住在现代的希腊共和国以及塞浦路斯（独立于1960年）。

    古希腊被认为是西方文明的奠基，古希腊文化深入地影响了古罗马文明，后者将其发扬光大并传之于整个西方世界。古希腊文明的遗产植根于今天西方世界的语言、政治、教育、哲学、艺术以及建筑中，特别是文艺复兴时期。

    拜占庭帝国的历史可以是“皈依基督教的希腊人的罗马国”的历史。自罗马帝国分裂为东西两部分，及后西罗马帝国的覆灭，而原本由东罗马帝国统治的埃及、巴勒斯坦及叙利亚等地又在七世纪被阿拉伯入侵及占领，希腊于是成为这个帝国的主要部份，希腊人也成为帝国的主要公民。君士坦丁大帝将拜占庭建筑成为帝国的首都（从此称为君士坦丁堡），将其置于帝国中心。

    拜占庭帝国前期（324年—610年）吸收了罗马的传统，有着辽阔的疆域。拜占庭中期（610年—867年）的第一阶段，帝国经受了同时来自宿仇（波斯人、伦巴底人、阿瓦尔人和斯拉夫人）和新敌（阿拉伯人、保加利亚人、弗拉几人）的进攻，这些攻击并不局限于边界冲突，有时他们深入疆界甚至威胁首都。同时，入侵者并不满足于时而短暂的进攻，而是转为长期定居，变作与帝国敌对的新的国家。来自外部和内部的因素导致帝国的结构也产生了转变，比如小户的自由农民的兴盛、军事统治的扩张以及军区（themata）制度的发展，完成了肇始于上个时期的这些变化。在行政领域也发生了一些改变：社会和行政变得相当希腊化，同时偶像破除运动之后重塑了正教传统，这些因素致使了对邻近国家成功的军事行动，将它们置于拜占庭的文化影响圈之内。

    1204年标志了拜占庭晚期的开始。希腊人的君士坦丁堡在历史上第一次失守，帝国被拉丁十字军征服并由一个拉丁国家所取代了57年。此外，拉丁占领时期极大地影响了帝国的内部发展，因为封建分封制度被引入了拜占庭生活。

    希腊拜占庭帝国内部的衰弱以及奥斯曼帝国的入侵逐渐导致了帝国的衰亡。1453年，拜占庭帝国落入奥斯曼人手中，希腊的拜占庭时期宣告结束。希腊进入奥斯曼帝国统治的历史阶段。土耳其苏丹让希腊当地的名门望族，负责地方收稅和维持治安的工作，也有担任中央政府重要要职，如教会、军队、文官，都有需要他们的地方。

    有些希腊人不愿受到奥斯曼人的统治，兴起了两股移民潮。首先是希腊知识分子阶层向西欧的移民，由此激发了文艺复兴的到来。其次，一些希腊人离开了平原，躲进层峦的群山中。由于希腊是个多山的国度，而奥斯曼人从未成功地在山区建立他们的军事或者行政存在，因而在这种意义上来说，奥斯曼人从来没有完全征服希腊。自16世纪末直至17世纪，许多希腊人开始从山区搬回平原地区。帝国推行的宗教自治社区“米利特”（Millet）制度将各个地区分划给宗教族群自治，这间接促进了东正教希腊人的民族凝聚力。希腊正教会作为民族－宗教社团，帮助全希腊各个地区（山区、平原、岛屿）的希腊人在奥斯曼统治下维系自己的种族、文化以及语言遗产。

    奥斯曼统治下的希腊人不是承受异族统治的基督徒就是秘密基督徒（Crypto-Christians），他们表面上遵循伊斯兰教的教规，而秘密地实践希腊正教的信仰，以逃避苛重的捐税，而同时又不失去同希腊正教会的联系。然而那些真正皈依伊斯兰教的希腊人，即使他们保留了自己的文化和语言，也被同族的正教希腊人视为土耳其人（记住，这点特别重要）。

    大约从17世纪末期开始，移居在君士坦丁堡的希腊人（俗称为“法那族”）就逐渐获得奥斯曼中央重用，在行政管理部门占据了重要地位。他们（法那族）是奥斯曼帝国与欧洲各国交往中的翻译人和中间人，并在财政上为帝国出力以换取特权，譬如他们中的银行家通常为土耳其帕夏出钱买官，以此交换取得利润丰厚的包稅合同；与此同时，他们（法那族）各家族的权势人物，也牢牢控制了君士坦丁堡的东正教主教职权，并在18世纪中期，成功将其权限扩大到原本独立的塞尔维亚和保加利亚教会。更重要的是，1711年奥斯曼人把帝国在巴尔干半岛的谷仓地区——罗马尼亚诸省的统治权交给他们（法那族），于是他们成为与帝国有共生关系的中间人与受益人，和仍居于希腊半岛的本土希腊人日渐隔阂与断裂。

    1774年，奥斯曼帝国在第一次大败给俄国后，依据两国簽订的库楚克凯纳吉条约，奥斯曼开放黑海让俄国船只通航，并减免其关稅。俄国因为缺乏黑海船只，所以慷慨地让同是东正教的希腊人和部分巴尔干人，享有船只悬掛俄国旗号的权利。于是，大量希腊商人趁机掌控俄国有利可图的粮食贸易，把大乌克兰地区生产的小麦，运送到粮价较高的南欧与西欧地区。

    总的来说，尽管少数希腊人（法那人）受到土耳其人重用，但是大多数本土的希腊人处于被征服和剥削的地位，他们仍然寻找机会，希望有朝一日推翻奥斯曼人的统治。1789年，欧洲发生法国大革命，对希腊也产生回响，加上奥斯曼帝国却逐渐贪污、腐化且衰落，使希腊人们燃起独立的希望，这种种因素构成希腊独立运动的背景。

    奥斯曼土耳其人统治希腊直到19世纪早期。1821年希腊人发动了希腊独立战争，并宣称独立；这一运动直到1829年获得最终的胜利。当时的欧洲知识精英普遍崇拜古希腊文明，敌视伊斯兰文明，纷纷以同情的眼光看待这场战争，将之视为古典主义的欧洲或是基督教的欧洲对于异教徒的反抗。一些非希腊族的志愿者也参加了战斗。1827年的纳瓦里诺海战标定了战事的走向，其中来自英国、法国和俄罗斯的舰只击溃了奥斯曼和埃及的联合舰队。在1832年希腊重新建国。

在建国初期，19世纪至20世纪早期，希腊发动了一系列对于奥斯曼的战役，旨在扩张自己的疆域而吸纳更多生活在奥斯曼治下的希腊族人，经由奥托一世和乔治一世两任国王的治理，希腊的领土逐渐扩张，人口也在增加，到1947年完成了现在的版图。

    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希腊理所当然地站在了协约国一方，反对奥斯曼帝国及其他同盟国国家。战后西方诸强将小亚细亚的一部分割让与希腊（色佛尔条约），其中包括有许多希腊人口的Smyrna城（即今天的伊兹密尔）。然而与此同时，凯末尔领导的土耳其民族主义者在国内推翻了奥斯曼政府，并组织了对希腊部队的军事行动，将其打败。凯末尔政府是坚拒色佛尔条约的。后来的故事就是1923年在洛桑希土两国重新和谈，在列强的斡旋下并签订新条约。结果色佛尔条约被废除，居住在希腊的穆斯林搬到了土耳其，与居住在土耳其的东正教徒进行了一次人口大转移。

    尽管希腊只有数量有限、装备落后的军事力量，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还是选择了站在同盟国一边，拒绝向意大利的要求妥协。1940年10月28日意大利入侵，遭到了希腊军队的顽强抵抗，将入侵者逐回。这标志着盟国在战场上的第一次胜利。希特勒为了自己的南翼作考虑，而不得已介入了这一地区，德国、匈牙利、保加利亚和意大利的军队击败了希腊、英国、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联军，并占领希腊。

    二战后希腊经历了一系列政治上的混乱。1975年，一次全民公投确认了康斯坦丁二世的离任，新的民主共和国宪法生效。自从恢复了民主，希腊的经济社会情况有所改善，并且稳步成长。它于1981年加入了欧洲联盟，并在2001年接受了欧元作为货币。由欧盟的援助以及旅游、航运、服务、轻工业的收入所实现的基础建设给希腊人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生活水准。然而2009年，希腊国债危机导致希腊经济严重而持久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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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以上希腊历史资料摘编看出，希腊作为国家自古以来就没有一个固定的边界概念。希腊地区最初的兴起是彼此独立的城邦，曾以爱琴海四周围为基础不断扩展。经过罗马帝国和拜占庭帝国统治后，又经历了奥斯曼土耳其几百年的统治。在奥斯曼帝国统治下实际上作为少数民族存在。奥斯曼帝国衰落后终于走向民族独立。后在西方列强的干预下不断扩张，才形成今天我们看到的希腊。

    由于希腊族人不断地向往迁移，现在希腊本土的希腊人只是世界上希腊族人中很少的部分，大部分都融合在欧洲各国和北美之中。希腊人还有一个概念，就是希腊人应该是东正教徒。结果，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的希土战争希腊一方失利后，1920年希腊通过色佛尔条约认可的土地，在1923年的洛桑条约后归还土耳其；希腊和土耳其进行了人口交换。那次人口交换与其说是希腊人和突厥人之间的交换，不如说是东正教徒和穆斯林之间的人口交换。下面看看有关资料摘编。

希腊与土耳其的人口交换

    在1923年1月30日，土耳其与希腊两国在洛桑签订了一项关于人口交换的条约。这次人口强制交换作为20世纪中东巴尔干地区最重要的历史事件之一，对希腊和土耳其两国政治、经济、社会、文化以及双边关系的影响至今犹存，而且其解决少数民族问题的方式在世界历史上意义深远。

一、1923年希腊与土耳其人口交换的背景

（一）宗教信仰与民族矛盾的存在

    希腊与土耳其的矛盾可谓由来已久，至少可以追溯到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时期。众所周知，奥斯曼是一个多宗教多民族的帝国，希腊独立前曾臣属于土耳其，宗教信仰与民族问题的矛盾是客观存在。在希腊历史上，祖国这个概念和宗教一直是紧密相连的。而关于希腊的宗教问题一直流传着一句话，“是希腊人就是东正教徒”。据史料记载，随着罗马帝国的分裂，基督教也分化为以希腊语地区为中心的东正教和以拉丁语地区为中心的天主教，这就是希腊东正教形成的过程。

    土耳其人的祖先就是在中国历史上的突厥人。大约在6至7世纪，突厥人开始向西南大迁徙，进入中亚。8世纪在中亚的突厥人开始接受伊斯兰教。之后突厥人向西扩张并打败拜占庭帝国从而进入了小亚细亚半岛，最终建立了雄霸亚非欧三大洲的奥斯曼帝国。奥斯曼帝国的部众在从中亚进入小亚细亚半岛前就已经皈依了伊斯兰教。而奥斯曼帝国是实行政教合一的体制：帝国统治者不仅是世俗权力的代表——苏丹，而且是广大穆斯林的最高精神领袖——哈里发。

    在奥斯曼帝国时期，帝国奉伊斯兰教为国教，土耳其人认为，世界是由正教徒（穆斯林）和异教徒（东正教、亚美尼亚基督教、犹太教）组成。奥斯曼土耳其的这种看法更是加剧了彼此的矛盾冲突。民族问题是希土两国矛盾由来的另一个因素。爱琴文明是欧洲文明的发祥地，而在这片土地上诞生的希腊民族更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民族之一。

    经济上，由于土耳其统治者的盘剥压榨，使得希腊族普通民众的生活变得十分困难。按帝国规定，非穆斯林臣民必须缴纳人头税。农民要缴纳土地税，税率大概为收获物的1/3到1/10不等。商人要缴纳进出口税，基督徒所上缴的税额是穆斯林的两倍。军事上，土耳其人带来了本国的贾尼塞里制度：每隔5年或更短的时间内，在基督徒家庭出生的5个男孩中或每户出1人交给土耳其官员，送到君士坦丁堡，经过军事训练后培养成穆斯林，参加苏丹的近卫军。这无疑加深了希腊人对土耳其的仇恨情绪。这样的生活状况一直持续到近代。受到民族主义思潮影响下的希腊人不堪压迫，起身反抗土耳其统治，并在英、法、俄等欧洲国家的支持下，于1830年正式被奥斯曼承认独立。

（二）奥斯曼帝国日渐瓦解

    20世纪初，历史上盛极一时的奥斯曼帝国面临危机。这个横跨亚非欧的庞大帝国持续了六个多世纪开始衰落。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奥斯曼帝国只剩下土耳其本土以及阿拉伯半岛等地。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的第二天，奥斯曼帝国与德国秘密缔结同盟条约，宣布加入同盟国一方对协约国宣战。1918年10月奥斯曼帝国战败投降，被迫与协约国签订《摩德洛斯停战协定》，奥斯曼帝国丧失也门和麦地那等地。

（三）色佛尔条约的签订与希腊土耳其战争

    《色佛尔条约》是最终促使希腊与土耳其进行人口交换的因素之一。希腊于1917年加入协约国一方参加一战。参战前希腊提出的进入拜占庭帝国安纳托利亚腹地并收复其都城伊斯坦布尔的要求，得到了英国的支持。也正是基于英国的支持，1920年8月土耳其苏丹政府与协议国签订了丧权辱国的《色佛尔条约》，满足了希腊方面的一些愿望。希腊获得了东色雷斯和从保加利亚割让出来的西色雷斯；从土耳其获得了大部分的爱琴群岛；在西安纳托利亚，希腊获得伊兹密尔（士麦那）及其内地地区五年的管理权。希腊迈出了其泛希腊主义梦想的一大步。

    《色佛尔条约》下的奥斯曼土耳其仅剩下安纳托利亚中部一小部分以及伊斯坦布尔周围地区，奥斯曼已名存实亡。然而，协约国与土耳其苏丹政府签订的《色佛尔条约》从未生效。此时的土耳其国内形势在发生变化，民族主义情绪高涨，民族复兴领袖凯末尔建立新政府。这个新的政治力量正组织土耳其事务，不承认该条约。

    1919年5月15日希腊在英法的支持下，出兵占领小亚细亚第一大港伊兹密尔（士麦那）及其周围地区，揭开了希土之战。希腊的冒险是英法默许的。希腊的行动发生在《色佛尔条约》签订之前，而此时，巴黎和会还在进行中。

    在凯末尔的领导下，土耳其军队在安纳托利亚与希腊军队发生激烈战斗。1922年夏天土耳其军队重新夺回失地，此时许多东正教徒和希腊军队一起撤退。希土战争中土耳其一方的胜利成为土耳其取得洛桑会议成功的基础。在这次会议上土耳其和希腊在国际强国的斡旋下达成“洛桑共识”，也就是《洛桑条约》，新条约宣布废除《色佛尔条约》，土耳其的东正教徒和希腊的穆斯林进行人口交换。

二、希腊与土耳其的人口交换

（一）对希腊和土耳其的影响

    这种首创性的人口交换的国际影响还在其次，其对于希腊与土耳其两国国内的影响尤为突出。它深刻改变了希腊土耳其两国的人口、经济、政治、文化以及社会问题等各个方面。

    人口交换对希腊人口的影响分为两个方面。第一是总人口的变化。当时希腊全国人口总计大约是450万，而此次人口交换对于希腊而言就意味着在短短两年内有近150万人涌入希腊，其人口增加了1/4。第二是种族和宗教构成的变化。希腊的穆斯林人数由交换前的20%减少到了6%。大量人口迁入给希腊带来了一系列问题，首当其冲的是人口压力激增。而穆斯林留下的财产显然不足以收纳这些新来者，政府需要实行紧急安置计划。因此仅在希腊北部就创建了一千多所新村庄。新的城市区被建造而且城镇在全国各地迅速发展，但是甚至从一开始这些新的住房计划就人满为患。从长远来看，住房问题证明难以处理，甚至持续到20世纪70年代。

    在经济上，人口交换对于希腊的影响是双向的。首先，大量的难民进入希腊为希腊已有的工业的发展提供了充足的劳动力与广阔的市场；同时被迁入希腊的东正教徒大多为工商业者，所以他们的到来又为希腊工业的发展提供了资金与新技术，这对希腊的发展是有利的。另一方面，负面影响是希腊政府必须花费大量的资金来安置难民，甚至不得不求助于国际贷款，这给希腊的经济发展也带来了一定困难。

    除此之外，迁入的基督徒在社会上受到了当地人的歧视。大规模的人口迁入造成的严重问题、代沟使得双方变得排斥乃至对立，即便那些在安纳托利亚一直是希腊事业支持者的人也被以轻蔑之名表达：“土耳其种子”、“接受酸奶的洗礼”或“东方人”。

    身份问题出现在了移民中。不仅如此，这些移民虽然他们都是东正教徒，但是由于安纳托利亚广泛的地形，使得这些移民本身之间也是存在巨大的语言、方言等地区差异，这种移民的复杂多样化不利于希腊民族国家的构建。

    当然人口交换对土耳其国内也造成影响。首先在土耳其人口方面，土耳其总人口1906年人口普查统计表登记1500万人，而1927年第一共和国的人口普查记录1350万人。

    人口交换后约50万人进入土耳其，约占土耳其总人口4%。同时，由于死亡以及强迫迁移，土耳其估计损失了200万非穆斯林少数民族。一战后土耳其的非穆斯林人口降到2.5%。

    由此也可看出，人口交换对于土耳其建立单一的民族国家确实有帮助也起到了作用，但是并未从根本上解决国内的民族问题。

    经济上，这种大规模的人口交换，对土耳其来说是一场灾难。实际上，土耳其因为人口交换损失了一大批商人阶层，因为土耳其的财政、工商业主要是由基督徒和亚美尼亚人掌握的。

    除此之外，在土耳其，与希腊类似，新来的穆斯林同样受到了排斥，他们更是被本地的土耳其人视为“异教徒”。

（二）对地区及国际的影响

     1923年希腊与土耳其人口交换，是希腊与土耳其两国矛盾由来已久并且努力寻求彻底解决的一个集中体现。通过人口交换，两国的社会发生了众多重大变化，其影响甚至持续到了今天。不仅如此，这项人口交换政策对一战后两国双边关系以及在国际间解决民族问题有重大影响；而且也为当代的人口迁移提供了一定的借鉴。

    当时大约有一百二十万希腊人从现今土耳其境内的西安那托利亚、卡帕多细亚（Cappadocia）、特拉布宗（Trebizond）等原有的家乡被重新安置到希腊的都会区里去；大约在此同时，约有四十万土耳其人则被从希腊领土赶回土耳其。

    “洛桑共识”似乎很吸引人；因为它好像可以永久性地解决希腊与土耳其的敌对问题。1930年代希腊的领导人韦尼泽洛斯与土耳其领导人凯末尔两人也有着友好关系。毫无疑问的是，一个双方同意、大致上和平的种族交换比起单一一边的暴力驱逐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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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历史资料的阅读之后，我对希腊今天的局面有了一点“谅解”。要多读历史呀！另外，“一个双方同意、大致上和平的种族交换比起单一一边的暴力驱逐要好”这句话让我点头称许。其实后来在英属印度独立，并形成印度和巴基斯坦的时候，英国人也才用了不同宗教的民众交换居住地的方案；那就是印度教徒从现在的孟加拉国迁往后来属于印度的领土；而后来印度土地上的穆斯林迁往巴基斯坦。客观地说，印度教徒大都迁移了，而印度土地上的穆斯林却留下很多，结果造成印度旷日持久的宗教冲突。

    希腊和土耳其不同宗教信仰的民众的交换，对照1990年代巴尔干半岛波斯尼亚的内战也有启示。我很费解，为什么欧洲列强和美国在当时不强行实施不同宗教信仰的民众相互迁移？结果呢？被塞族人包围的穆斯林飞地斯雷布雷尼察发生了针对穆斯林的屠杀。其实此地区穆斯林只有几万人，迁移是相对容易的。我不能再说三道四，因为对之仍是一知半解。

    在人类种种的困境中，好办法甚少，但不是更糟的办法还是有的；这要看当时列强们是如何根据自身利益“想办法”的。

    就斯雷布雷尼察屠杀事件来说，我也有疑问。以后的帖子会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