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草：不能不赞叹，这是众多有关大选的文章中难得一见的深度好文。作者文中的口吻，几乎没有一点因个人好恶而意气用事。全文据理据实，讲述得非常透彻、清晰明白。
ZT 从美国亟需解决的严峻问题决定我的总统人选
本文实在无意去说服谁,而是想在这历史的关键时刻留下自己的所思所想,以验证自己的价值观是否和大部分美国人的严重脱节、以验证自己是否站在正确的历史一边,结果很快就会见晓。同时,本文也有意让比较熟悉的朋友们了解一下我的立场以及持该立场的思索与分析。
对于我个人来说,这次的总统选举并不是: 1)少交或多交一些税的问题(正视当今严峻的问题,不花钱肯定是不行的,但税负过重就可能会萎缩经济,故需要平衡从事); 2)要或不要帮助弱势族裔或弱势群体的问题(只有以授人以渔的方式相助、使之通过努力过上体面的生活,整个社会才能过得好或更好); 3)要或不要 law and order 的问题(没有严密的法制就不可能有健康的民主与民生,但同时也需要寻找民众上街示威的起因而从源头上予以解决问题); 4)要或不要搞社会主义的问题(健康的大力度竞争和充分发挥自由之人的创造性是美国维持创新创造能力的根本保证,另外,即使是西方的社会主义也和一些独裁政权所标榜的“社会主义”是截然不同的)。
对于我来说,这次的总统选举应该是,根据眼下能让美国首先回归正途、然后持续强盛与长治久安急需解决什么严峻的问题,来决定我的选择。
1)美国迫切需要修复这几年受到严重伤害的民主制度之根基和国体 美国的一整套制度是建立在民众选出的总统极大多数都是君子、都愿意接受舆论和社会的监督这个假设之上的。这套体制看似比较严密,主要是过去选出的那些总统们都归属于君子一类。现在来了一个不是君子的人物,一下子就把这套看似设计得比较严密的制度打得支离破碎,到了崩溃而几乎不能健康运转的程度。
1-1)总统候选人税表的公布 美国没有一项法律规定要求总统候选人公布税表,但后来慢慢地好像就形成了一项君子协定似的,候选人都自觉公布。其实细想,这个举动很有道理,让选民知道候选人的所有收入来源,有无收入来源可能会左右候选人成为总统后需要作的重要决定?因为那些决定应该只为美国民众的利益而作,而不为总统自己的个人私利而为。三年多前,碰到了川普,这个君子协定就给打破了。他就是死活也不愿意公布,你能怎么样?最多是不选他,但他还偏偏是给选上了。
1-2)总统的私人商业利益 历来,美国总统一般都会自觉地把自己所有的私人生意以一种 Blind Trust(蒙眼信托)的形式,统统交给别人代为管理(总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和怎么做等等),使自己的言行不影响到他个人的商业利益。这方面并无明文的法律规定,但碰到堂堂君子之人为总统的话,为了避嫌,他们个个都会主动去先处理好这个事情。
与公布总统个人税表的目的类似,总统在任期间所作的任何决定,均以美国民众的利益为重,不能为总统自己的私利而作。轮到川普做总统了,他就是不把他的生意交给 Blind Trust打理,你能怎么样吧？看看我们的总统有多少潜在的、可能会发生的与美国民众的利益相冲突的生意吧[1]。
1-3)国会和总统的权力制衡 国会和总统以及内阁的 checksand balances 的整体设计是想让国会对美国政府的执行部分(总统和内阁)的权力有一种牵制与制约。到了川普时代,情况就完全变了。川普利用大部分共和党选民对他的狂热支持,让共和党的国会议员们对他只能服从。如有人胆敢公开发表与川普的言行不一致的言论,川普会马上跳出来发话,把人吓得赶紧缩回去。他(她)们怕的当然并不是川普本人,而是对川普狂热支持的、他(她)们当地选区的选民们。结果是,共和党在任的国会议员就很少有敢于发表反对川普的意见,checks and balances 的民主制约机制荡然无存。这种情况对一个国家是非常之危险的,特别是在参众两院共和党人都占多数的情况之下。好在美国民众有眼,于 2018 年的中期选举中让民主党在众议院占有多数席位,但也让美国民众看到了川普这个人有破坏美国民主制度的巨大风险。
1-4)总统与司法部及 FBI 的关系 虽然没有专门的法律规范着总统和司法部长以及下面的 FBI 局长的关系,但过去的总统们都保持着与司法部和 FBI 相对独立的关系,尤其是在涉及到与总统个人有关联的案子时,总统们都会主动退避三舍、默不作声,以彰显司法独立的精神,尽管这两个部门的最高负责人都是由总统提名、参议院批准后上任并且总统随时都可以解聘他(她)们。
在川普的想象里则把司法部和 FBI看成是他个人的工具可以加以私用。刚上台就和 FBI 局长表示,希望局长对他个人效忠。对 FBI 和司法部的事情横加干涉,特别是涉及到他个人的案件时,不但不主动回避,而且还明目张胆地肆意施压。最后任命的、现在任上的司法部长则是和他想象中最为吻合的人选,目前已经沦为他的私人律师,为他个人私用。
1-5)总统与专门调查他的特别检察官的关系 坦荡荡君子式的总统们都会对专门调查他的 special counsel(特别检察官,由司法部任命)主动避嫌、公开场合不会发表任何可能会被外界解读为对特别检察官施压或妨碍独立公正调查的任何言论。这种习惯性的做法也没有明确的法律规定,而只有舆论与社会的监督让总统好自为之、不要胡来。但川普时代就不一样了,他在公共场合肆意发表各种言论,针对调查他总统竞选时通俄案件的特别检察官。还对特别检察官明里暗里的各种施压[2],严重干扰了特别检察官调查的独立性和全面性,使调查质量受到严重影响,没有让川普受到应得的教训[3]。
1-6)总统和央行行长的关系 美国的央行行长(Chairman ofFederal Reserve)是由总统提名、参议院通过后上任的,但总统不高兴了可以随时解聘。历任美国总统在习惯上一般都和央行行长保持了一种相对独立的关系,使央行的货币政策等尽量不受政治的影响而让经济数据与科学分析来决定。法律也没有明文规定总统一定要怎么做,偶尔也有总统在此事上稍有越界,媒体就会大加鞭挞从此就规规矩矩。但川普就完全不顾那些东西,在新冠病毒大流行前就经常在公开场合不顾降息是一把双面刃的事实,给央行行长不断施加压力,要求降息,好让经济数据好看[4]。
1-7)把没有公共服务意识与经历的女儿女婿带进白宫任高官 我没有查过美国历史上有无总统把自己子女带进白宫做高官的,但川普这一行为至少表观上极为难看。在政府的运作上,子女在白宫做高官多少会影响各方意见健康地表达与交流。在保证民主制度的健康方面,子女进白宫做高官只有弊没有利。问题还在于,他女儿女婿没有公共服务的意识,从无公共服务的经历,不可能会有多少贡献。例如,在联邦政府层面上解决传染病个人防护用品(PPE)方面,川普女婿的思维方式就很成问题[5],弄不清什么时候应该由市场解决问题,什么时候需要联邦政府做该做的情。
1-8)把个人的一己私利竟然和对外军援搅在一起 川普知道拜登可能是他争取竞选连任的道路上最有实力的一位挑战者,因而处心积虑地寻找机会去挖拜登及家人的负面材料。机会终于来了,美国国会批准了一笔 3.9 亿美元的军援给盟友国乌克兰,帮助他们应对俄罗斯的军事威胁。川普就要求乌克兰政府调查一家与拜登儿子有关的能源公司,并由政府出面公开宣布启动调查这个事情,想让拜登及家人难堪。乌克兰政府不愿意的话,这笔军援就压着不给(该动作是不合法的,因为国会批准后就得按时下发)。这是赤裸裸公器私用,并让美国政府和美国民众在全世界面前蒙羞。众议院为此事弹劾了川普,但由于前面提到的川普严重损害了国会对总统的 checks andbalances 机制,最后参议院没有几位共和党参议员敢于站在公正的立场上正确面对这个严重的事情,众院的弹劾案最终没能获得参院的批准。
1-9)一部分美国人真实的痛苦被利用了 现实中,一部分美国人确实由于国际化和现代技术的进步以及一些产业严重污染环境而消失等带来了真实的痛苦。川普趁机通过煽动分裂、煽动仇恨与忽悠,使这批人急病乱投医,误以为川普是解决问题的那个人。并由于气味相投,开始了对川普的狂热支持。另一方面,当时不少美国民众对民主党候选人希拉里有不少保留,还有一部分人当时对川普并没有一个比较全面的认识。这多方面的原因合在一起,让川普侥幸赢得 2016 年的大选。但他误以为第二次竞选时那一套仍然会管用,因而上台至今仍然不知道他应该是当一位极大多数美国民众的总统,而是整天以为还在搞竞选,所以整天仍然在煽动分裂、煽动仇恨。
他一直这样做的目的当然是天真地以为这样做就能再次被选上而连任,但其后果则是呼唤出了一批批人心中的魔鬼,使种族主义的沉渣泛起,社会严重两极化,美国社会受到了几十年来最为令人心碎的撕裂。
1-10)美国民众需要联合起来一起修复与完善美国的民主机制和国体 面对非常严峻的美国问题和世界问题,一个分裂的美国是无助于解决任何问题的。眼下的美国迫切需要大多数美国民众联合起来、需要两党求同存异而联手一起来阻止对美国民主机制和国体的进一步伤害,并立即对之进行修复与完善,共同面对美国问题和世界问题,美国才能回归正途而重新出现生机、世界才会重新有希望。
美国的民主机制其实是非常脆弱的,遇到一个不是君子的人由于某些特殊原因而上总统位的话,那种机制很容易被伤害怡尽、且有可能走向独裁体制(时间再长一些,这个可能性就更大)。因而现在是立即纠正美国前行方向的关键时刻,只要美国不再沿着错误的方向继续往前,其他都还有救。例如,今年共和党假如真的遭遇滑铁卢而从此一蹶不振、不可药救的话[6],民主党也必然需要予以制衡(任何党派一党独大都是美国的灾难),我们可以畅想,利用这个特殊机遇乘势兴起的第三党,就可以担负起这个责任。
2)美国需要正视常识、正视事实、正视科学 川普和大部分共和党人不把常识当回事、不把事实当回事、不把科学当回事。首先表现在对因碳排放增加而引起的全球气候变暖的问题上、表现在对环境保护的问题上、更表现在应对这次新冠病毒大流行的问题上,他们采取的都是一种极不负责的态度。
2-1)对环境污染和因碳排放增加引起的全球气候变暖采取否认的态度 在川普政府执政的三年多时间内,已经倒回或废除了很多欧巴马政府的关于环境保护方面的政令与法令,已经废除的计有 68 条,正在废除过程中的有32 条[7]。川普政府还退出了旨在通过国际合作、共同应对全球气候变化及由此带来的负面影响的巴黎协议(Paris Agreement)[8]。川普根本没有把美国的环境放在心上,更不要说全球的环境了。 这几年由于气候变暖给飓风的形成增加了能量，使飓风灾害的破坏性不断增大。气候变化的另一个特点是极端气候的频率加大,极冷、极热气候的频率增加,雨水的分布越来越不均匀,使极其干旱的地方(如美国西部)野火灾害频繁、受害范围日益扩大,由此造成的损失也逐年增加。 然而,大自然给我们的时间应该不多了。如果我们不能马上加大力度积极应对,可能要不了几年,大灾大难恐将接踵而至。到时候再大的投入也将无济于事,因为自然环境的恶化一旦到了不可逆的境地,人类终将无力回天。
2-2)全球气候的变化使野生动物的生存环境恶化而加速病毒传播 全球气候变化使野生动物的生态环境日益恶化以及野生动物生物圈的日益缩小等,对野生动物产生了巨大的生存压力。压力之下,野生动物携带的病毒数量就会增加,倾泻至环境中的病毒数量也会随之增加,因而感染哺乳动物中间寄主或人类的机会就相应加大[9]。加之,野生动物生物圈的缩小意味着和人类接触的机会就增加[9]。在这些后果的综合作用下,今后新兴病毒大流行的频率与严重程度恐会日益增加。一次新冠病毒的大流行已经给全球经济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损失,以后如果经常性发生的话,全人类的悲惨生存处境就可想而知了。川普和川普政府可能根本就想不到那方面的事情,即使有人提醒,也不会予以考虑,因为没有眼前利益。
2-3)削减传染病大流行应对系统的经费 在对待传染病大流行的准备工作上,于习惯了只顾眼前利益的人眼里,可能觉得在那些事情上投入根本没有任何意义。除了削减 CDC(美国疾病防控中心)海外疾病流行预警项目[10]的经费(在一共 49 个国家中,竟在39 个国家终止了该项目)之外,川普政府还在 2018 年关闭了一个 NSC(National Security Council,国家安全署)下面一个设在白宫的专门应对传染病大流行的办公室[11]。该办公室当年为应对 Ebola 爆发由欧巴马政府设立、以应对后面可能的大流行。
2-4)应对这次新冠病毒大流行的策略是没有策略 有不少人总在传说,传染病大流行时主要应该由各州的州长们负责抗疫,总统没有什么责任,疫情控制得不好都是州长们的责任。其实并不然。联邦政府在控制旅行、解决抗疫物资与服务的供应、协调全国性的对传染病大流行的应对等方面具有特殊的权力[12]。总统还具有启动国防生产条款的权力,解决紧缺物资与服务的问题等等。还有一个重要点是,总统有责任传播好正确的信息[12]。川普在传播正确的信息方面做得是糟得不能再糟了,这里就不多叙述(下面会稍微提到一些)。
从 Bob Woodward 对川普的采访录音[13]可以知道,川普实际上早就知道了新冠病毒的危险性,但他非但没有把真相告知美国民众,也没有认真做好任何准备,连最起码的传染病个人防护用品(PPE)的供应都一直短缺。如果说是怕美国民众接受不了真相还说得过去的话(他的一些狂热支持者们有这个可能性),那你至少要做到外松内紧、悄悄地把各种应对工作做好做扎实,那才是尽了一国总统应尽的责任。现在我们知道,川普就没有做什么,根本没有把科学和事实放在眼里,甚至还说新冠病毒的流行是一个大忽悠(hoax)。
2-5)用政治压制与驾驭科学抗疫 科学告诉我们,在没有疫苗之前,带口罩、保持物理距离、避免集会、勤洗手等是我们眼下能用的、阻隔病毒传播的最为有效的手段。川普作为一国总统应该知道,他的一言一行至少会影响他的支持者,如果他能带头以科学指导抗疫,给他的支持者们传递正确的信息,就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事实是,让他简单戴一下口罩就和要他的命一样,我们还能期望占美国民众 25 - 35%左右的、他的狂热支持者们愿意戴口罩吗?在白宫的集会既不要求戴口罩、也不要求保持物理距离,最终使一次在白宫玫瑰园举行的提名最高法院大法官的仪式成了一个新冠病毒超级传播场所[14],有几十个人因为该集会而不幸感染,包括身为美国总统的川普和美国第一夫人等。
川普感染后,是他一直不当一回事的科学的力量帮助了他(两种实验新药联合使用加上其他一项由临床科学的发现而形成的治疗方法),使他很快减轻了症状。让人绝望的是,这个经历非但没有让他对新冠病毒的流行认真重视起来,反而让他变本加厉地不把新冠病毒感染当一回事。刚出院回到白宫还带毒的他,竟然马上脱掉他所戴的口罩,还把脱口罩的动作做得像是终于推翻了压在他身上的几座大山似的那么夸张。后来还让他的支持者们不用害怕等等。
为了增加连任的机会,川普给 FDA施压,肆意干扰 FDA 的工作[15],试图以拔苗助长的方式在大选日之前推出疫苗。竟然还荒唐地说,批准疫苗的不是 FDA,而是他[16]。这种明目张胆地为了政治目的、以政治驾驭科学的做法，使美国民众日益担心疫苗的质量,愿意接种免费的、FDA 批准的新冠病毒疫苗的意向越来越低[17]。
3)美国需要切实照顾好弱势族裔和弱势群体、应对与解决好种族问题 弱势族裔和弱势群体的困难和痛苦是确实存在的,造成的因素众多,但必须面对,而予以解决。照顾好弱势族裔与群体最为有效的方式,是以授人以渔的方式进行,如果不那样予以照顾的话,最后大家都不会有好日子过。这是一个并不高尚、而是比较俗(这里不谈高大上的东西)、但是比较实际的思路。除了平常意义上说的弱势群体之外,这里所说的弱势群体还应包括那些由于国际化和技术进步以及由于污染环境等而行业消失、从而失去往日优势的人群。
授人以渔的方式就是给与弱势族裔与群体倾斜性的投资,使之增加受教育的机会与接受工作培训与再培训的机会,然后使之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体面的报酬而享受体面的生活。今后的一段时间内,与环境保护和清洁能源等新兴领域相关的行业应该会容纳一个很大的就业量。
在政治层面上,种族问题和矛盾是实实在在地摆在那里的,无法回避,只能面对而予以切实的解决才有可能使美国回归至正途、才有可能使各族裔的人们携手为美国的未来努力。种族问题与矛盾的解决还能从根本上有助于扶持好弱势族裔和弱势群体。总之,一个国家的弱势族裔和弱势群体只有在表与本两个方面都给与切实照顾好了,这个国家才可能有一个长治久安的局面。
川普可能根本没有这个概念,这种虽然对整个社会好、但需要化时间化资金才能取得效果的事情,他不可能去想。另外,川普的头脑里可能根本不会有需要帮助扶持弱势族裔、弱势群体的概念。在种族问题上,川普一直是在挑起与激化种族矛盾与仇恨,以为搞种族主义那一套能再一次为他赢得选举而连任。
4)美国不能以破坏环境为代价让经济数据暂时好看 这几年来,川普政府以对环境、对后代极不负责任的态度“发展”经济,只求暂时的经济数据好看。而在环境的问题上,即使是保持现状都会很成问题,倒退则更等同于自杀。前面说过,在执政的三年多时间内,川普政府倒回或废除了奥巴马政府与环保相关的政令 68 条、正在废除过程中的 32 条[7]。这些做法看着虽然给美国的企业“松绑”了,短期内经济数据好看了,但却欠下了环境的债,以后可能会化更大的代价去还债还不知道能否凑效。
有些欧巴马的环保政令有可能让美国企业压力太大而影响全球竞争力,这就需要和相应的工业界讨论,而不是盲目地完全取消。环保力度加大后影响美国企业全球竞争力的另一个问题可能是其他国家在这方面的执行力度不够,美国公司因而就可能会“吃亏”。这就需要美国领导、协调世界各国的地球人(而不是关起门来只过自己的小日子,搞所谓的美国优先,下面还会讨论到),来共同保护好自己的地球而加大环保的执行力度。这样既能保护好全球环境,又不影响美国公司的全球竞争力。
5)美国不能以无节制增加财政赤字为代价让经济数据暂时好看 如果能让企业多留资金、然后用于研究开发或再投资,经济就可能会上升,经济数据就会好看,因而给企业减税是一种比较简单粗暴而屡试不爽的手段。但过分的减税则极大可能会增加财政赤字,对以后不利。共和党的人经常会说的一句话就是,“减税的政策自己就会有回报(pay foritself)”,意思是说,减了税,经济上去了,税收的基数就大了,因而税收的总量就会大。但实际上可能很少实现过,每次减税的结果就是增加财政赤字。2017 年起始的川普政府减税政策也是如此的结局[18],川普主要的出发点是让经济数据暂时好看,长期的问题根本不会去理会。
当然,税收太高了会给企业增加压力,影响美国企业在国际上的竞争力等,因而这里就需要有一个合理的平衡。但绝对不能为迎合一些群体的诉求而盲目地将税减到使财政赤字无节制地增加而使财政变得不可持续、在经济数据好看的金玉之外则是累累赤字的败絮其中。到最后,再漂亮的外衣也不会有用。
6)美国需要保持让全世界人人想往的地位以保持强盛的经济驱动力 美国这么多年来一直保持着强盛,除了一个非常健康的民主制度、美国民众享受比较充分的自由,因而发挥出无穷的个人创造性之外,基本上一直是非常能够吸引全世界的人才和资本自愿来为美国服务与享受收获的。这个当然就需要美国在国际上付出很多,需要在国际上主持公道、乐于帮助弱小,从而始终站在道德的高点等等,才能让全世界人心向往之。 很多人可能会笑话美国总在海外当国际警察、吃力不讨好而当冤大头,其实美国获得的巨大收益是很多人所没有注意到的(这里我不谈高大上的部分,只从比较俗的角度来分析这个问题)。这和做人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就是,一个人的人品就是她(他)的风水。人品好,风水就自然好;风水好了,各种益处自然都会挡不住地向她(他)袭来。
在这同时,美国的国门需要开放,让认同美国与西方价值观、愿意来美发展与贡献、又符合法律规定的人才和家人进来。这样才能保证美国在国际上长期维持着强盛的竞争力。
在国际上主持公道、愿意化代价,与盟友一起,把许多问题解决在发生的地方,就有可能及时化解各种危机,尽量不发生战争(同时也避免了难民等衍生问题)。万一有战争,也可能让战争发生在美国土地上的概率降到最低。其实,这也已经给美国换来了一个不小的实际利益(这也是从比较俗的角度来分析的)。
而这几年川普政府所做的是在国际上抛弃价值观相同的忠实盟友、抛弃领导世界(同时也需要美国投入)的意愿、和独裁半独裁的政权却过往甚密,从道德高点不断地向下滑行。
所谓的美国优先策略,就是以只盯着眼前利益的商人眼光,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也包括试图大幅减少移民数量)。短期看着好像节省了不少开支,负面效果可能也一下子还看不出来。但长期下去是会出大问题的,因为我们不但会失去经济上持之以恒的强盛驱动力,而且还有可能得等到战争打到家门口了才知道危险之来临。许多问题地区的重大纷争如不在当地及时予以解决,就一个难民问题就可能会让美国和西方负重累累。
平时我们中有很多人放在嘴边的一句话总是,我们是为了我们的后代、子孙有一个好的生存环境而奋斗。我要问的是,如果我们不能稍微想得远一些、大一些,我们能实现得了这个宏大的目标吗?
7)结语 一个民主社会需要我们一个个的小人物厘清思路,然后大家往一个正确的方向使劲、出力,才有可能让一个社区、一个城市、一个州、一个国家、乃至整个世界往正确的方向前行。美国是我选择留下来的心中想往之地、是一个影响世界前行方向的重要国度、也是我的最终目的地,因而衷心希望她万万不能再一次走错方向。
2016 美国的错误可以看作是美国前行中不得不付的学费,川普在这四年不到的时间里所起的作用(使我们看到了美国方方面面暴露出来的问题)已起到,已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如果重复 2016 年的错误,这就太不应该、太不美国了。而下个月则是决定美国走向的关键之关键。
我把自己的思路给理了理,我个人应该往什么方向出力已经比较清晰。 欢迎朋友们在公共场合或私下进一步深入探讨。
宋嘉声 2020 年 10 月 12 日 于 Madison, Wisconsin, U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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