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诚必扰 2011-11-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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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相声《改行》里有一段说得是大花脸金少山改行去卖西瓜的故事。他端着架子,瞪着俩眼,攥着菜刀,守着瓜摊儿,见没人买瓜,就唱了一段卖西瓜:“我的西瓜赛砂糖,真正的旱秧脆沙瓤 ……”,声如洪钟,气贯长虹。结果呢,没招来买主儿,倒把大家伙儿给吓跑了。金老先生会不会卖瓜不说,但这两句唱,确实道出了好西瓜的标准:一是味道要甜,二是口感要沙。 可是买西瓜和买葡萄不一样,你不能切开一个尝尝再买。为了能买到好西瓜,就有了挑西瓜的技术。细想起来,这挑西瓜和中医看病很有几分相似,也是望闻问切四个字。首先是“望”,就是先看外形,歪瓜裂枣,瓜熟蒂落是两条最基本的;“闻”,西瓜大凉,大热天在瓜地边上一站,不但有一阵清香,而且有一阵清凉;“问”,要知道西瓜的品种和产地很重要,日夜温差和土壤类型对瓜的质量有很大的影响;最后就是那个“切”字,说白了,就是得拍一拍。 这一拍可有学问了,你要是见谁抡开巴掌,像抽大嘴巴似的拍瓜,那一定是外行。会拍的人要一手托着瓜,另一只手轻轻地拍,耳朵要听声音,双手则要同时去感受那种振动。有点儿物理学知识的人都知道这个振动反映出来的是什么,所谓”扣而聆之,南音函胡,北声清越”(宋苏轼《石钟山记》)。找到这种感觉后,挑西瓜的手艺就差不多到家了。 最近听说拍西瓜是海外“猥琐”男的典型动作之一,不知这种理论是从何而来的,估计是为了给那句曾经挺时尚的“无知者无畏”作注。说起“猥琐”,倒让人想起《非诚勿扰》里面几位嘉宾的表现。我平时不太看这个节目,可前些时候出门,为了能打发在飞机上和在旅馆里的时间,胡乱找了十几集,放在随身带的 iPad 里。看了一些后,觉得这个节目还真有些出彩儿的地方。 有几集中,台上站着位漂亮的京城小姐,穿着打扮,身材长相还都说得过去,用过去北京人的话说,那是要条儿有条儿,要盘儿有盘儿,跟谁家的姐姐妹妹比也不含糊。可她千万别说话,她一张嘴那乐儿可就大了。上来的小兄弟们,甭管是高矮胖瘦,儒雅流俗,一概被她冠之以一个“二”字。搞得不但那些“二”小子们一头雾水,就连那三位平时伶牙俐齿,妙语连珠的主持人都有些糊涂了,花了挺长时间来讨论这个“二”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直到一位京城顽主上来后,对这个问题的讨论才告一段落。 “七号,你对这位男嘉宾的印象如何?”孟非问了个常规问题。 “他还没怎么说话呢,看不出来。”七号接着转过脸去对顽主说:“哎,男嘉宾,你说你二。” 听了这话,顽主显着有点儿意外,可一脸笑容还在,稍微犹豫了一下后挺响亮地说:“你二!” 于是七号用了个很夸张的动作把她的灯给按灭了。孟非十分不解地问:“他没说错什么呀,怎么就灭灯了呢?” 七号根本没理孟非,对着顽主吼道:“我让你说你二,让你说我二了吗?我二呀?” 孟非做恍然大悟状;顽主还是一脸笑容,非常理解地什么话也没说。真是“二”丫头撞上了“二”小子,到底谁“二”谁呀! 您说,这个“二”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和“猥琐”有关系吗?照我理解,以后要是看见个獐头鼠目,故作玄虚地对着个西瓜“望闻问切”的男人,还是得慎用“猥琐”这个词儿;要是见着位光鲜亮丽,不可一世地对着个男人颐指气使的美女,倒是很可以考虑使用“二”这个字儿。有道理吗?
后来的一期中,“二”丫头真看上了一位不“二”的小子,可居然被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把她的灯给灭了。直到下一位男嘉宾上来后,“二”丫头还没缓过神儿来,当孟非故意起哄,问她怎么了时,她一脸恍惚地说:“脑袋都要炸了。我逮谁说谁‘二’,不过是想说明我直言直语,怎么就把我的灯给灭了呢?” 可怜的“二”丫头,怎么就那么“二”呀?! 又及 有些情节和对话确实是记不清了,于是就演义了一把,估计江苏卫视不会和我较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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