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式的保龄球 2012-3-15 昨晚部里的保龄球聚会,还是少了三个人:菲莳、果扎斯基和“易腐烂的”。“易腐烂的”是从来不参加部里组织的这类活动的。据莱先生说,菲莳是因为她和她的男友刚刚买了新房,正忙着装修,抽不出时间来;果扎斯基是因为什么没来,莱也说了,可我没注意听。 这次的保龄球场与上次的有所不同,是德国式的保龄球:Kegeln,(不是Balling)一般都是餐馆的附设,很多都在地下室里。这次部里的聚会定在一家名为Schnitzelhaus –肉排之家的餐馆里。 下班后,莱开车载着劳嘎里斯在前面引路,我开我自己的车,跟着他,--我不知道这餐馆在那里。 毕竟已经是三月了,晚上六点,天色还很亮,加上昨天的天气很好,迟迟不肯下落的夕阳,给这里已经是绿茵茵的丘陵地的起伏,镶上了一个金色边框。莱也可能是想领略一下这大自然的美,开着车,绕路,顺着贝佤河的拦河堤坝开了一阵子才上山去了Schnitzelhaus –肉排之家。 我们到达时,瑞卡和蒂安娜也刚刚到,伯格豪斯和米勒、还有库痕贝克已经到了。韩宁贝克和还在学徒的马克和刚刚学徒完毕转为正式职员的安娜斯塔已经坐在餐馆门口的桌椅里,喝着啤酒、果汁什么的。接着,维什巴赫和头头也到了。大家在餐馆门口闲聊了一阵:这么好的天气,坐在外面欣赏这初春的风景多好啊!头头的眼睛却盯着了蒂安娜手里拎着个魔方形状的手包,设计很新奇,头头还找蒂安娜要来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才确认是手包,不是魔方。等瑞卡、库痕贝克过完了她俩的烟瘾,大家就前呼后拥地着进了餐馆。 这是一个老式的农家餐馆,平房,四面墙都有很多窗户,采光很好。我们拐了几个弯儿,来到了设有Kegelbahn的房间。房间里的一切都显然很旧了,墙上挂着几张曾在这里玩过Kegeln的人们的照片,安娜斯塔居然还能认出其中的一个也是我们公司的人。 长条的桌子坐下13个人还不怎么显得拥挤,各自找了座位坐了下来:库痕贝克和莱,劳嘎里斯、韩宁贝克,马克,维什巴赫,坐在我对面,瑞卡和蒂安娜坐在跟Kegelbahn正对面的位子上,伯格豪斯和米勒,安娜斯塔和我及头头坐在靠墙的一边。 餐馆的服务员一一问过大家都喝些什么饮料,然后给大家端来了。头头举杯问维什巴赫要不要说些什么,维什巴赫摇了摇头,头头便举杯邀大家一起举杯,祝大家玩得愉快。 库痕贝克很会玩这种德国式的保龄球,她知道很多种玩法,只是这里的Kegelbahn设备太老了,看上去是60年代的产品,有些游戏无法正常设定。我跟老公的几个酒友一起玩过这种德国式的保龄球,与balling不同的是球上没有洞眼,不能像拿保龄球那样把手指头插进去,而且球也比Balling的球要小一些;还有一点不同的是Kegelbahn的球道是带有凹度的,不像balling那样是一个平面。头头说他是第一次打这种德国式的保龄球Kegeln,不过也无妨,总之大家玩得开心就好。 跟玩balling 一样,大家轮流抛球,看被球击倒的瓶子的数目,多半是越多越好,可也有时是越少越好-当然不能抛空球,若抛了空球就被计算为最大数。 玩了三、四种游戏后,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大家端着自己正喝着的饮料,来到饭厅。餐馆的人已经为我们摆好了餐桌。大家围桌而作,坐法与打球时有所变动,米勒、瑞卡和安娜斯塔坐到了我们的对面,把维什巴赫和马克挤跑了,维什巴赫插在了我和蒂安娜之间,马克坐在了餐桌的尽头。 餐馆服务员陆续给大家端来了各自点的晚餐,大家也玩得肚子叫饿了。 肉排是这家餐馆的主菜,这肉排斥的花样还挺多,餐馆的菜单上就列出了二、三十种。最经典的是维也纳肉排,猎人吃的肉排,游居人吃的肉排,,…应有尽有了。肉排都是一样的, 就是与其搭配的佐料、浇汁儿不一样而已。库痕贝克看来喜欢荷兰式的奶酪浇汁儿;莱先生是个吃素的主,只要一盘蔬菜色拉,那可是上尖儿堆起来的一大盘,加上一大盘炸土豆块儿;头头点的是猎人吃的肉排,我要了西红柿奶酪浇汁儿的那种,维什巴赫的肉排上还有两个荷包蛋,。。。 大家边吃边聊着。我没怎么插嘴,吃着东西还说话,好像不怎么雅致。吃不言睡不语啊! 头头不免又聊到他被任命为我们部的部长时的情景,库痕贝克也说了她听到我们老部长布赫曼被宣布离任时发生的一些事情。 由此说到老部长布赫曼雇佣的那位“企业顾问”,活儿没干什么,钱却没少要. 做的那几个powerpoint的幻灯片,其内容都是抄用我们同事自己做的现成的图表。实在说,对公司的结构,人情事古,业务都不怎么了解的所谓“企业顾问”,不但不能给公司带来效益,弄不好还会把公司弄得一团糟的. 看到坐在我们对面的米勒跟韩宁贝克他们大声高谈阔论着什么,--好像是她儿子学校里的一些事儿, 头头有些惊讶:这米勒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健谈了?也就是一年前,米勒刚刚来我们公司工作时,没上两天班,就成了无主之奴了.那时头头要她坐到原服务内勤部部长的办公桌办公时,她还不敢呢,以为是头头跟她玩笑. 后来,头头竟八卦起来,谈论到我们公司的那位女人事部部长艾伦,说她跟我们公司的生产主管,原人事部部长柯辛伏特好上了。我有些不懂:前不久还听说柯辛伏特刚刚得了一个千金。头头说柯辛伏特已经正式跟他原妻离婚了,刚出生不久的女儿是他和另外一个女孩之间的意外产物,柯辛伏特这回跟艾伦可是正经来真的了。柯辛伏特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三个孩子了,跟艾伦还要不要孩子呢?维什巴赫说柯辛伏特跟艾伦不相配:柯辛伏特个子太小,而艾伦是个高个子,比柯辛伏特要高出一个头来。我说这也无妨,只要两个人好,就行啊。销售部的柯斯婷不也是个大高个儿,她丈夫也是个小矮个儿,人家也过得挺好的—前两天我还看到柯斯婷开车来上班时,车里坐着她丈夫呢(她丈夫开车回去、下班时又来接她)。 头头说,这家族企业就是有这点儿好处,看在我们公司里成双成对儿的也不少了:蒂安娜、果扎斯基,安娜斯塔,伯格豪斯,。。。维什巴赫玩笑地抱着我的肩头说:“还有我俩!”这个维什巴赫整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坏分子! 九点多了大家开始陆续告辞,头头说大家的酒水,他包了.我们就只把我们点的饭菜的钱付清了. 外面天色已经是漆黑一片了,我跟蒂安娜说,我这一带不熟悉,我跟着她车后面开,因为蒂安娜住在我回家的路上,她说她要先送劳嘎里斯和瑞卡回家,要在乌帕付特镇子转个小圈.我说没关系,总比我自己一个人黑灯瞎火地乱摸索要强.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