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北大、台大教授笑谈两岸“幢”等字不同的发音和古琴的量词“床”
7月2日,本人有幸应邀参加韩国忠州大学东ASIA研究所举办的“古琴文化国际学术大会”,大家经过一整天的发言交流和讨论后,一起乘坐中巴去忠州城里吃晚宴。时间已不早了,大家难免有点饥肠辘辘。台湾大学国际事务长、教授沈冬女士说:“我期qǐ待快点吃上晚饭。”由于车在行驶,加上噪音,我初听上去“怎么脐带?”我说,在大陆应念为“期qī待”。沈教授说,她觉得还是念“期qǐ待”比较好。
接着,我们聊起目前城市的建筑来。北京大学的王风教授说:“目前,亚洲一些城市的建筑都失去了个性,即使在日本,除了京都之外,也是这样,不像欧洲的一些城市的建筑,还有个性的特征,因为亚洲许多城市的建筑,都是短时期内集中建造起来的。”后来沈冬教授说起忠州大学的建筑,好像她说:“忠州大学的每一幢chuáng楼房,大概就是一个学院吧。”我说:“在大陆,不念一幢chuáng,而念一幢zhuàng,只有经幢的幢,才念chuáng。”沈教授的父母都是上海人,以前住在上海的愚园路,她还能说几句上海话。此时,她用手势比划着,并风趣地说:“当然,念chuáng好啰,房子像床一样安稳和舒适,楼房怎么能zhuàng(撞)呢?”这时,王风教授调侃地说:“我们大陆买楼房,先要zhuàng(撞)一zhuàng(撞),看一看是否是豆腐渣工程,然后才敢买。”大家听了,都笑起来了。
是呀,台湾与祖国大陆分离这么长的时间了,许多汉字的声调,已有明显的区别,我们期待祖国能早一天统一,早日结束这种不正常的现象。
其实,我们在笑谈“幢”的语音前,我已经和王风教授讨论过古琴的量词使用问题。我对这位中国著名古琴演奏大师管平湖的嫡传弟子说:“我注意到您在报告中,用‘床’来作为古琴的量词。恐怕这在非常专业的圈子里,才这样用的,一般都用‘把’作为量词的,如一把小提琴。”这时,包括王风教授在内的好几个教授们都插话说:“琴可以用‘张’作量词,但古琴扁平而卧着平放的,所以用‘床’是正确的。”学习和使用母语汉语这么多年了,今天还碰到了“床”作为量词的新用法,也算是增长了小小的见识。不禁也使我觉得,真难怪许多外国人在学习汉语中,一个非常头痛的问题,就是如何正确使用汉语的量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