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 ----作于2010年6月8日 家里开粉店,每个星期六,日不用上课时,我常常回家帮忙,请有的工人笨手笨脚的,切的猪肉厚厚一块,母亲常唠叨:“切那么厚如何赚钱? 我切的肉既薄又宽,煮好也不碎,当仁不让,我成了最好的免费刀工。 开粉店得起早贪黑,早上4:30就得起床准备开店,把粉厂送来的粉撕成条状,装到碗里,掏煤生火,挑水切菜,那个苦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就连附近郊外的女孩也吃不了这个苦,服务员只能请深山里来的女孩。 那个时候开店根本不需什么配料,只要肯放味精,放猪筒骨,生意就可以做到很兴隆。 这个星期六,早市终于稍停一会,没什么客人,我可以享受片刻的空闲,该吃早餐了。自家开粉店,吃多了总会腻,看到小笼包的摊点生意不错,买了6个生煎包回到店里,打开香喷喷的生煎包,正要往嘴里送...... 这时,我面前出现一双肮脏干瘦的手,顺着手往上看,原来是一个40岁左右,衣衫褴褛的女乞丐,正在向我乞讨食物,看样子不是精神病人, 瞧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我把几乎要吃进嘴里的包子全部给了她,女人很意外,没想到我会把所有的包子全给了她,愣了一会,随即对着我跪了下来,眼泪叭嗒叭嗒的往下掉,嘴里喃喃的说着家乡话,虽然我听不懂,但我知道那是道谢的话,长这么大,有人对着我下跪,这还是头一回,我赶紧让她起来,我知道,象她这样乞讨的人,有残羹剩饭吃就不错了,被人驱赶和遭人白眼属家常便饭,从我这里她得到了尊重,也许这就是她向我跪下的原因。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的鼻子酸酸的,不知今晚她睡在哪里呢?也许是工地的水泥管,又或许是天桥下,她有没有被子可以盖?会不会很冷?也许一觉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她的背后一定有很心酸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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