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一年多前曾经在“人民币升值,——最后的晚餐”中提到,人民币和美元的汇率平衡点即将到达。11个月前,在“房价将很可能随着汇率一起崩塌”一文中提出:汇率升值最高不会超过1:6(当时汇率1:6.6几);房价和汇率“双崩”的时间段为2014±2;2011年12月初,人民币汇率出现的12连跌,标志着人民币升值的“最后晚餐”已经结束;是大地震前嗡嗡的地鸣声。为了维持国际、国内对人民币汇率的信心,为了造成人民币还将继续升值的“预期”,央行一定会在未来一段时间内玩跌跌涨涨的游戏。而且,还会时不时地出现诸如:人民币创××年以来升值的新高(其实或许就是几个、最多几十个基点而已)、人民币大幅上涨至××;等等的新闻或报道。
除此而外,日本象征性购买中国国债、中日开始商讨两国货币自由兑换都与中国的货币问题相关。前者借日本为人民币背书:哥看重的不是那几个钱,是日本人买哥国债这件事;这件事说明人民币牛来就是牛。但是后者对于日本来说,一旦两国货币能自由互换,日元就成了将来人民币自由通向世界其它货币的快速通道和中转站,其利益考量不言自明。有人一厢情愿地认为中日在背着美国“偷情”,试图摆脱美国和其它大国;看来是戴着利益眼镜者在最关键的时刻居然反而忘了“利益”这两个字。
此外飞云在“美元加息,扣动扳机让子弹飞”一文中谈到:美元很可能在2013年加息(当时联储尚未声明2013年中之前不会加息),而美元加息将引发中国资金向美国胜利大逃亡。现在看来我们低估了美元的能量。资金的流动甚至都不需要美元加息来“扣动扳机”, 仅只美元指数攀升就具有极大的杀伤力。另一方面在中国国内通货膨胀居高不下的情况下,汇率一旦达到平衡,将必然进入贬值通道。事实上1:6.2几将很有可能作为升值进入“2”时代的最后一针强心针而被反复利用几次(特别是在紧要三关的当口)。但不管怎么强行努力,保守估计人民币汇率已经很难超过1:6.2了。
有人说,中国有3.2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能够顶得住。不过请不要忘记那些外汇储备大多以外国债券和其它不易变现的形式存在,现金储备只有数千亿而已。一旦出现真正的大规模资金急速外逃,外储现金根本不敷使用。正因为这样,前不久中国出售部分美国国债(日本接手),似乎也是在未雨绸缪。
鉴于汇率平衡业已达成,美国已不再真正期望中国将人民币升值(虽然能再升一点则更好)。希望人民币具有升值预期的反而是中国政府。鉴于中国通胀严重且经济三驾马车都已气息奄奄,并无良策;因为中国的经济问题本质上是政治问题。目前人民币已经进入贬值前短暂的震荡区间。飞云在此将房价和汇率“双崩”的时间点预期从2014±2调整为2013±1;即最早在2012年夏秋,最晚在2014年冬,“双崩”将很可能会发生。如果不幸发生美伊战争,这个时间点还会前移。
即便仅考虑2005年7月汇改以来的升值和利率效应,出逃的资金也将使外储加速缩水。未来人民币贬值之路如何,将取决于多种因素。如果出逃是突然且大规模的,人民币可能在一夜之间突然宣布大幅度贬值,否则外储现金会在短时间内被自己滥印的天量人民纸抽空。如果出逃是像现在这样缓慢而有序地进行,央行很可能硬挺。但硬挺的效果就是缓慢失血,血尽为止;“硬挺”汇率帮助出逃资金在最高位有序撤退,是所有投(资)机者巴不得的事。如果不“硬挺”,汇率一旦进入实质性下降通道而形成贬值预期时,这种“缓慢”汇率下降很快也会转变成恐慌性出逃。设计人民币离岸中心及多国货币互换的本意是想把国内泛滥的人民币引出国门;同时使得无节制印钞变成为“可持续”。但是未来离岸的人民币很可能也会变成回流倒灌的洪水。
如果您认为人民币汇率达成平衡以后会在平衡点附近长期优雅地波动,那么飞云可以负责地告诉您那完全是不可能的;其实前面提到过的近期出现的“震荡”就是在假装从容地“跳舞”;能够保持“优雅”的时间,取决于外汇现金的数目。当外汇现金趋于枯竭时,优雅将变为惊慌。更重要的是,中国目前不存在汇率长期优雅波动的经济基础:
• 股市十年回到原点成为南柯一梦,居然和十年高速经济增长毫无关系。说明股市只是一个圈钱、赌博、钓鱼的场所。
• 地方政府通过房地产几年之内挖尽了三代人潜力,如今开始发行地方债务,向未来透支。地方政府除了权力寻租外,是否能够有效利用这些资金?至于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这样一来,地方债务将来必转回中央,而中央除了“剥离”不良资产——印钞外,岂有它哉。所以未来的恶性通货膨胀难以避免。
• 国进民退必然导致效率低下,失业严重,内需不振。
• 出口依赖于世界经济,已经出现麻烦,将来人民币贬值也难以使出口重获活力。因为第一汇率不稳本身会产生经营风险。第二,贬值对出口的益处会被自己的通胀和被动的成本增加所吃掉。
• 经济熄火,必导致社会的不安情绪; 再对经济产生更深一步的负面影响。
• 如果再次打“激素”刺激经济的话,是可以延缓双崩的发生,但将进一步增加将来无法避免的双崩之力度。
最后需要说明,民间有一种“共识”:就是美国(美元)比人民纸更烂。因此人民纸不仅不会贬值,反而还要升值。关于这一点,飞云觉得根本不须多言。唱戏的演员谢幕后都悄悄地分钱去了,你却还坐在戏场为戏中人物“悲惨”命运哭哭啼啼。有心人都在高位把人民纸换成美元走了却告诉你美元更烂……。到底美元和人民币谁更烂?有您坚挺人民币就好!
[初写于2011年12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