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恕”不是美德 - 正义必须声张

当年六四学生领袖们，最近发出了对中共天安门屠杀事件“宽恕”的呼声，并得到

一些网友的支持。

因为他(她)们是本着基督教的精神，所以我也查了一点资料。我的结论是，首先，

即使在基督教中，宽恕也是双方的“再次相关“的行为，而不是一厢情愿。其次，

在宗教以外，在社会意识形态的其他方面，如哲学，宽恕也并不是一种美德。最后，

我们需要的，不是个人心理感受，而是社会效应，是法律的应用。

说基督教的宽恕是“双方再次的行为”，是说宽恕应该应用于事情发生后的双方当

事人再次接触时，而不是单方的心理上动隐情。否则，如果是纯粹的个人心灵感受，

实在没有公布的必要，如同健忘一样。既然公布出来，就是要想与对方发生联系，

这个对方就是共产党。至今六四二十三周年了，共产党根本没有就六四作过任何新

的反应。所以这个“宽恕”，等同宣布“我忘记六四”一样，是纯粹个人行为。但

宣布的危害是，利用了自己的声望再次给中国民主运动制造噪音。

从其他方面，如从哲学角度看，这是摘录的一段评论：

“A disposition to too readily forgive may also be symptomatic of a lack 

of self-respect, or indicative of servility, ordinarily viewed as moral 

infirmities or vices (Novitz, 1998). This recalls Aristotle's idea that 

the person deficient in appropriate anger is ǒunlikely to defend himselfō 

and ǒendure being insultedō and is for this reason a ǒfoolō (Nicomachean 

Ethics, 1126a5), Kant's notion that a person who fails to become angry at 

injustices done to him lacks dignity and self-respect (Kant, 2001), and Hume's 

assertion that since anger and hatred are ǒinherent in our very frame and 

constitutionō the lack of such feelings is sometimes evidence of ǒweakness 

and imbecilityō (Hume, 1958, p.605). That interpersonal forgiveness does 

not always serve morally laudable aims suggests that a general account of 

the criteria for justified and morally permissible or even obligatory forgiveness 

is needed to distinguish appropriate from inappropriate forgiving.(Stanford 

Encyclopedia of Philosophy)

(翻译)

过分地倾向原谅，标志缺乏自我尊重，是一种奴性的特征。这种心态一般是一种道

德上的软弱甚至恶习的表现（Novitz，1998年）。这种观点，可追溯到亚里士多德

的思想：  缺乏适当的愤怒的人是“不可能为自己辩护”，甘心“忍受被侮辱”，

因此是一个“傻瓜”（尼各马科伦理学，1126a5）。康德则认为，缺乏对不公正的

动怒，说明他缺乏个人的正直精神和自我尊重（康德，2001年）。休谟说，因为愤

怒和仇恨正是“我们心理正常构造和个人秉性所固有的”，缺乏这样的感受，常常

是“软弱和无能”的证据（休谟，1958，p.605）。既然人际间宽恕并不总是在道义

上为值得称道的目标服务，合理的和道义上允许甚至理所应当的宽恕的标准，需要

恰当地区分适当与不适当的宽容。”

“宽恕”与“报复”，都是极端的性情。按照亚里士多德的观点，极端的两极都不

可取，而只有“中值”，才是正确的。这个“中值”，就是“正义”，既“公正”。

怎样做，对社会，对大众，对国家，对六四的死者是公正的，需要由社会全体来定

夺。不是几个人说“宽恕”，就可以结束了此事件。

最后，在六四过后的今天，中国需要的是妥善处理六四的方法，这个原则是“正义”。

正义必须声张，社会才能进步。不要一听到不赞成“宽恕”，就以为一定要“以血

还血”。共产党当年杀了一千，今后中国民主运动也要杀一千共产党的头。

如何才是正义，要由人民来定。我相信中国人最终能够走出历史上“暴力循环”的

老路，因为历史在前进，世界变的更文明了。中国人没有理由不“被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