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与朝鲜 风青杨 最近,有两名中国人出境访问交流倍受关注。先是司马南去了朝鲜,后是韩寒去了台湾。两个人都对自己所去的国家或地区赞美不已,而所不同的是:韩寒赞美的是台湾人民,却受到了台湾领导人的会见;司马南赞美的是“伟大领袖金正恩”和他们的体制,但却全程被限制行动自由,甚至是24小时的专人“贴身保护”。其实,哪边的人民过的好,大家都清楚,谁说真话谁说假话,大家也都晓得!我们不妨来分析一下他们不同旅程的区别。 两人的行程安排 韩寒的首次台湾行,住的是台湾最顶级的W.Hotel,见遍了包括马总统在内的各类政治名人与宗教、企业领袖。然而在他的博文《太平洋的风》中,这些“大人物”纷纷退场,挑大梁的却是计程车司机、眼镜店老板等“小人物”。韩寒此次参加的“共创两岸和平红利论坛”,接待的规模和阵仗相当惊人,访问的大人物包括星云法师、郝柏村、施明德、曹兴诚、沈富雄…。然而,最让韩寒印象深刻的台湾人不是马总统,是计程车司机王鸿松,正是他把韩寒遗失手机送到饭店。 而关于司马南的行程,在他的文章中是这样记录的:当司马南走近航站大楼时,忽然听到一阵山呼海啸般异常壮观的呼声,成千上万的人在一起高喊:金—正—恩,金—正—恩。在酒店,司马南看到许多与他一样来自世界各地的外宾。但很快他就郁闷地发现,自己与所有观光团成员一样,在进入高丽酒店后,就如同被安置在这里的动物,没有行动自由,只能接受统一的安排。 司马南生气的说:“我跟他们发过一次脾气,参加什么活动,日程安排什么的,通通不告诉你,你到目的地才知道,只在出门时告诉你,能拿什么和不能拿什么。如果是大型活动,准是提前四个小时以上让你在广场排着队去。我就跟他们说,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们今天什么事,他们说对不起,这是我们的习惯。我就跟他们爆发了一次,我说,你们的规矩是你们的规矩,现在你请我们来了,这规矩就得两个人商量着来立,你不能单方面宣布你的规矩,我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每天这样,这太不合适了。” 看来司马南“大人”也接受不了专制,但这不就是您爱的那个国家吗? 马英九在知道韩寒的这篇文章后说,他看了很感动,台湾越来越展现诚实、善良、勤奋、进取、包容的核心价值,这是台湾引以为傲,将来也能用这些价值与全世界分享与沟通,希望有更多人实践这些让人感到光荣的价值。 而司马南之行对于朝鲜来说,金正恩也许并不知道有他司马南这么一个人来过,司马南与众多随访者一样,或许都是一个小人物,一个不起眼的符号。不知道这应该是朝鲜人的悲哀,还是司马南的悲哀?必竟他是怀着“朝圣”的心情去的朝鲜,却如此不招人待见。真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关于人民自由 韩寒是这样记录他在台湾的感受的:“台湾的街道上有不少的小游行和抗议横幅,这一切对于大部分大陆游客来说都太新鲜了,于是很多游客守着电视机看晚上的政论节目。我妈妈去年从台湾旅游回来,就说那里太好玩了,领导人可以在电视里随便骂,比快乐大本营还要欢乐。相比之下,台湾人对这些早就习以为常。” 而司马南则在微博上说:“七年前我去朝鲜,只看到一个电视频道。现在朝鲜可以看到四个电视频道,但内容基本是一样的,都是大阅兵、开大会、历史文件片展播、声讨谴责帝国主义、文艺演出等等。播音员的声音,无论男女都那么雄壮有力激昂慷慨。因为每天活动安排的太满,不确有否正点播出的电视新闻。” 他的另一则微博则更有意思,里面写道:“四见金正恩,距离最近看得最清楚的一次,是4月15日,朝鲜的太阳节那天。当时金日成广场上举行盛大的阅兵仪式,我们代表团在观礼台右侧,金正恩则在观礼台的正中。我们中肯定没有人能拍下这样的照片来,因为”不许带任何东西“,严格的安检措施比乘坐飞机不知道严格多少倍,连门卡都被搜走了。” 我想对司马南先生说,大部分朝鲜人过的都是这种日子,您不要太报怨,只有一种例外的可能,就是您能成为朝鲜的特权阶级即既得利益者,这与您在中国的追求是一致的,如果在中国实现不了这个愿望,移民朝鲜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们关于台湾与朝鲜的评价 韩寒是这样评价台湾的:我要感谢香港和台湾,他们庇护了中华的文化,把这个民族美好的习性留了下来,让很多根子里的东西免于浩劫。纵然他们也有着这样那样的诟病。而我们,纵然我们有了丽兹卡尔顿和半岛酒店,有了gucci和lv,我们的县长也许比他们最大的官员还要富有,我们随便一个大片的制作成本就够他们拍二三十部电影,我们的世博会和奥运会他们永远办不起,但走在台湾的街头,面对着那些计程车司机,快餐店老板,路人们,我却一点自豪感都没有。在华人的世界里,它也许不是最好的,但的确没有什么比它更好了。 司马南在微博上是这样赞美朝鲜的:要吃泡菜,到朝鲜去;要戒网瘾,到朝鲜去; 要手机不付费,到朝鲜去; 要治微博控,到朝鲜去;要减肥,到朝鲜去;要不堵车,到朝鲜去;要吃东西安全,到朝鲜去;要呼吸新鲜空气,到朝鲜去;要看漂亮美美,到朝鲜去......朝鲜是一个神奇的国家,有很多你意想不到的。 同样是中国人,一个人在努力探寻自己民族的未来,一个人更像是在怀念那段罪恶的过去。一个人在梦想着中国人民都能过上好日子,一个人在想着自己能成为既得利益集团的一份子,哪怕是再往那个中心里靠近些。更有意思的是,一个人快六十了,年龄几乎是另一个人的一倍,但岁月丝毫没有给这个人应有的智慧。这倒不是因为“司马南们”不够聪明,恰恰是因为他们“太精明”,努力的踩着别人往上爬,但那架梯子上有太多和他一样谄媚的人。尽管他们努力的摇着尾巴,但想要为人民服务的“公仆”太多了,人民好像不够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