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惯了的后果

    可以说在座诸位是根本不会相信什么“共产主义”的。我知道现在激动的人们倾向于全面否定毛泽东。这个…让我们冷静些，客观地看待历史进程。说到个人恩怨，我们中国人总有着太多、太多的苦难，共产党统治时期和历代专制王朝是一样的。有个作家这样评论：作为作家需要丰富的想象力，但中国大陆的作家并不杜撰故事，因为他们满肚子的悲剧故事素材……

    尽管如此，我还是愿意深呼吸，暂时忘却个人和家庭的种种的悲剧，客观起来，侃点儿中国大陆官方宣扬的社会理想与个人利益的背离现象。还有一点我想说这个话题，就是因为许多人觉得这个话题“没意思”。

    在中共领着中国农民大军去夺取政权的时候，您还真不能说他们提出的理想与“革命队伍”里每个人的个人利益是背离的；最起码这支农民大军还没有开始去实现那“崇高的理想”。中国共产党人响亮地提出了革命的口号：让穷人们翻身得解放，当家做主人。当时中国城市人口仅占全国人口的7%左右，绝大多数中国人是农民，而农民中贫困者又占大多数。行了，中共夺取政权后搞“土改”，让中国缺地、没地的大多数农民一下子无偿地有了土地，革命让他们得到了好处。就此，我认为，当时中共的政治理想和百姓的个人利益还没有显现出冲突，甚至看起来一致；于是民众们对“新王朝”的建立寄托希望。

　　后来呢？中共成为了执政党，他们所提出的政治理想――“实现共产主义”，和个人利益便产生了背离。当然响亮的口号还是要喊的，实际上要人们为之奋斗的“崇高理想”与个人利益是有矛盾的。其实这点毛泽东们看得很清楚，中共的专制政权需要有“千百万为革命事业奋斗的民众”；而老百姓――被领导者，要自觉自愿地为“共产主义理想”牺牲个人利益的。于是普遍的“革命教育”就来了，这种“教育”的目的是要您的人性“崇高”起来，“自觉自愿地听党的话，坚决跟党走”。这意思就是：牺牲个人利益让您“高尚”。一下子想起个小故事，当年还真有被彻底洗脑者。一“革命女知青”去小卖店买脸盆，售货员拿了一个一看，是个碰掉瓷的，说“我给你换一个”。那“革命者”说：“就把那掉瓷的脸盆卖给我吧，不然这脸盆卖不出去，国家不就受损失了？”呵呵，还真纯真哈，不过洗脑的功效是不能长久的。

　　其实上述论题，中共由革命党转变为执政党后，政治理想与参与革命的人们的个人利益产生背离，社会矛盾产生新的变化，等等，是需要中国的社会学工作者深入研究和论证的。但中共自从成为执政党，也就是统治者后，他们有意无意地回避这个应该解决的问题，因为这涉及他们“理所当然”的“领导地位”。那好，咱也来个长篇大论，好好论述中共理论上的荒谬？算了。一来咱没这个能力；二来，这点很重要，中共提出的理想与个人利益背离这点大家都没有异议；而且，大家也明白，中共非一口咬定自己是“共产主义先锋队”，狗咬冻屎截子――硬酱（犟），那是为了自己的专制统治的“千秋万代”。

　　那咱们说到这儿好像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哪里，请顺着这个思路再往下想，既然冠冕堂皇的政治理想――“为共产主义而奋斗”，与个人利益背离，于是人人都渐渐开始了口是心非。“文革”开始到“上山下乡”运动后，“革命理想”越来越成为口号式的，画皮式的玩意儿，且人人心照不宣。当年那个怕“国家受损失”，买掉瓷脸盆的女青年成为笑柄。人们毕竟生活在现实社会里，个人利益其实是第一位的，只不过意会不能言传而已。

　　既然中共必须得有画皮式的“共产主义”口号，而其各级官吏实际上又是钻营者中选拔的，是说假话，虚伪的集大成者，这个中共统治下的社会还有什么我们老百姓认同的是非观念吗？大家都是戴着“面具”生活的嘛。总说社会缺乏诚信，每天必须说假话还谈什么诚信？如此一来，这个党统治中国大陆越久，其社会就越病态。这样说起来，中国大陆的道德沦丧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我说到这儿当然想到前苏联的土崩瓦解。我记得父母说起上个世纪五十年代苏联援建专家们的感叹，那些“苏联老大哥”说中国大陆真好，人真朴实，人人都有理想。苏联到处都是官僚主义和形式主义。啊哈，原来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中共梦寐以求的那个苏联的社会已经病入膏肓了。所以到后来专制统治会骤然土崩瓦解。想到中国大陆很可能会步其后尘，我有些悲哀的。因为这种崩溃带来的恐怕不是“沉舟侧畔千帆过”，很可能是“国破山河在”。

　　中共必须为中国大陆社会的道德沦丧负完全的责任。可到时候我们再怎么惩治这些罪人，恐怕也无法避免中国大陆社会因动荡引起的各种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