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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柞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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柞里子 ,1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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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门之变(14)
   

柞里子:玄武门之变(14

 

    “那一晚,我差点儿没去寻死。”房玄龄说。

     那是十天后的傍晚,地点是渭水北岸李世民麾下的军营。坐在房玄龄对面聆听房玄龄倾诉心声的,是十八年前在长安惜春酒楼见证房玄龄哄骗钏儿上钩的温大有。当真只差一点儿没去寻死?其实不然。想要死,谈何容易!钏儿那一锥不是只戳到眼睛上么?真想死,就会往喉管戳。至于房玄龄的所谓寻死,那就更差一大截了,只是躺在书房的便榻上那么一想,连起身去找把刀或找把锥子的冲动都不曾有过。

    不是没有冲动,只是不关自杀。五日前,温大有托人捎带话来,说他温大有如今投在李渊旗下,不日将随义军西下长安,又说他已经在李氏父子面前极力推荐过房玄龄,望房玄龄能早日参与义举。当时房玄龄躺在病榻动弹不得,哪有这门心思?这时忽然想起,顿时起了投奔温大有的冲动。这冲动很快就淹没了寻死的心思,令房玄龄兴奋得一夜不曾合眼。次日一早,这冲动便变成了实际行动。等到钏儿起来之时,房玄龄已经走了。钏儿只看到一张字条,上面写了几句什么不混出个名堂就不再回来云云的废话。废话?不错。不过,这当然只是钏儿的感觉。她立即就把那字条撕个粉碎,扔到地上,还啐了口唾沫,显然是没把它当成任何有意义的东西。

     所谓“义军”、“义举”的“义”,当然只是李渊给自己脸上抹的粉、贴的金。在隋炀帝眼中,他李渊不过是个逆臣、叛贼。四个月前,李渊在晋阳发动一次小规模的政变,杀掉太原留守副使王威与高君雅,自称大将军,册封世子建成为陇西公、左领军大都督,次子世民为敦煌公、右领军大都督;任命裴寂为大将军府长史,刘文静为大将军府司马。两个月后,李渊按照刘文静当初提出的策略,挥戈西南,直捣长安。临行前,任命元吉为镇北将军,留守晋阳。既克潼关,李渊将大军一分为三:令建成统领左军自新丰趣霸上,令世民统领右军渡渭水、下阿城,李渊自己则统领中军自下邽西上。

     令下之日,李世民既感到兴奋,也感到失落。眼看攻克长安在望,兴奋,在意料之中。失落,从何说起?当年汉高祖攻克秦都咸阳,就是先占霸上的地利。咸阳、长安,近在咫尺,形势相同。霸上既是下咸阳的险要,当然也就是下长安的险要。如今爹不叫我取霸上,却叫建成取霸上,分明是有意让建成领取攻克长安的头功嘛!从李渊的大营回到李世民设在谓北的营地,一路上这想法始终在李世民的脑中盘旋,挥之不去。既然如此,能不失落?

     回到渭北营中,夜幕已然降下。灯火昏黄之中,李世民看到温大有领着一个陌生人走了进来。

    “你看我把谁领来了?”温大有向李世民拱拱手,哈哈一笑。

     李世民虽然有礼贤下士的名声在外,也还没随便到任谁都能同他这么不拘礼节的地步。温大有之所以能,因为温大有与其兄温大雅都是李渊的机要秘书,故李世民有意与之深相交结。

    “你先别说,让我猜一猜。”李世民也哈哈一笑,笑罢,对房玄龄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扭头对温大有说,“莫非就是你时常提起的‘卧龙’不成?”

    “果然厉害!玄龄,恭喜你遭遇明主。”

    “你怎么能这么胡乱比拟?”房玄龄显出一副惊恐不安之色。

    “高孝基不是说你是难得的奇才,将来肯定会官至丞相的么,”温大有说,“高孝基是当今的‘水镜’,高孝基眼中的丞相,难道不就是当今的‘卧龙’?”

    “可不!高孝基的话,那还能有错!房兄就不必过谦了。”李世民随声附和。

     房玄龄一边向李世民拱手施礼,一边道,“房某承蒙高孝基谬赏。不过,诸葛武侯躬耕于南阳之野,不求闻达于诸侯。房某不请自来,毛遂自荐,去卧龙远矣。”

    “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再说,什么毛遂自荐?你这不是分明抹杀我温某荐你的功劳么!”温大有说,说罢,又哈哈一笑,笑过了,冲李世民与房玄龄拱一拱手,道,“你们慢慢谈。唐公处还有事等着我去处理,我就先告辞了。”

 

     如此这般引见房玄龄,出于温大有的主张,不过,事先征得房玄龄的同意,房玄龄那惊恐不安之色,只是做戏而已。温大有提出这主意之时,房玄龄原本有些犹豫。

    “钏儿就因为高孝基云云那些谎话瞎了一隻眼,怎么还好意思再提?”

    “谁叫你当年连我也一起蒙在鼓里?我信以为真,在李世民面前把你吹捧为当今的‘卧龙’已经不知多少次了。叫我这会儿往哪儿退?再说,你要是不去见李世民,也倒罢了。既去见,就得让他相信你绝对不同凡响。否则,他手下才俊如云,不缺你这么一个无关痛痒之辈。”

    “你替我物色的主子,怎么不是唐公,不是建成,却偏偏是世民?”一阵沉默过后,房玄龄问。既然这么问,可见房玄龄已经默许了温大有继续吹牛说谎的主意。

    “唐公已经有裴寂、刘文静为其心腹。你去了,难成入幕之宾。本想把你推荐给建成,不料昨日唐公令文静去辅佐建成统领左军。文静这人,才干有余,气度不足。你去了,既难得脱颖而出,又难免不遭排挤。世民以侯君集为其谋主,侯君集这人,有些小聪明,但读书不如你读得多,办事也不及你老练。取而代之,应当不成问题。再说,建成城府颇深,令人琢磨不透。世民嘛,虽然雄姿英发,毕竟比咱们年轻将近二十岁。”温大有说到这儿,把话停下,嘿嘿一笑。什么意思?房玄龄没问,两下心照不宣。

    “这么说,你是费心替我找了个最合适的主子了?你自己怎么却跟定了唐公?”

    “我嘛,身不由己,我是我大哥引见的,他叫我跟谁,我就只好跟谁。再说,我不像你,不做那位极人臣的梦,混个一官半職也就心满意足了。”

    “咱俩是什么关系?你就别再跟我说这些废话了。”房玄龄捻须一笑,“你跟定了未来的皇上,却说什么不想位极人臣。如今明摆着李建成是未来的太子,李世民什么都不是,既不叫我跟未来的皇上,又不叫我跟未来的太子,偏叫我跟个什么都不是的主子,怎么反倒能位极人臣?”

    “他要是个现成的太子,凭什么就非得用你作丞相?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高孝基还真是看了走眼,嘿嘿!”

     “听你这意思,难道是说李世民有争夺太子的野心?”房玄龄略一沉吟,问道。

     温大有笑而不答,却道:“想好了?你要是不想见这个什么都不是的李世民,还来得及。”

      房玄龄有退路么?就这么回去?怎么面对钏儿?不成!转而他投呢?投奔谁?如今虽说群雄并起,看来还只有李密有些希望。不过,李密久围东都洛阳不下,不知越东都而袭取京兆长安,可见其胆识也有限。再说,自己在李密面前不是也没有熟人引见么?大有是我的死党,大有、大雅兄弟又是李渊的心腹,放着这么条路不走,明智么?先见见李世民又何妨?如果他不是那快料,再转投别处也还来得及。这么一琢磨,房玄龄就拿定了主意。

 

            “大有兄盛称房兄庙算无遗,不知房兄于攻取长安,有何高见?”送走温大有,李世民这么问房玄龄。

            “《孙子》曰:‘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倘若能劝降,兵不血刃而下长安,那自然是上策。不过,刑部尚书、京师留守卫文昇与右翊卫将军、禁军都督阴世师两人都是皇上的亲信,恐怕会婴城自守,不会投诚。一场血战,在所难免。房某在京城充任羽骑卫时,卫文昇是羽林将军,阴世师是羽林郎将,房某同这两人都打过交道,卫文昇刚愎自用,阴世师有勇无谋,都不足惧。以我之见,克京师之难,不难在克,而难在既克之后。”

            房玄龄说到这儿,把话停住,端起席前的茶盏,连喝两大口。也许当真说得口渴了,也许只为制造一个暂停的机会,令李世民得以稍事思考。

            “不难在克,而难在既克之后。嘿嘿!这话有意思。”李世民果然利用这机会仔细品味了一下房玄龄最后的那句话。

            “那就恕房某直言了。”觉察到李世民有怂恿他继续说下去之意,房玄龄于是放下茶盏,重新开口。“唐公起兵晋阳,号称‘义举’。不知这‘义’字,究竟怎么讲?说是行伊霍之事吧,怎么不条举独夫之罪?说是清君侧吧,怎么不南下天子所在的江都?子曰:‘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如果既克京师之后,仍旧说不出这‘义举’究竟是什么名堂,房某担心大事难成。”

            “那房兄的意思是?”

            “既克京师,有两件事情刻不容缓。第一,当立即立代王为天子,遥尊皇上为太上皇。以新天子之命,授唐公以丞相之职。如此这般,才能效仿当年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故智。其次,当严禁烧杀抢掠。否则,民心一失,驷马难追,大事去矣。当年汉高祖之所以能成功,论史者大都归因于先入咸阳。其实,关键并不在先入后入,而在既入之后,立即约法三章,笼络民心。名既正,民又安。如此,则何愁大事不济?”

            立代王之计,刘文静早就提起过,堪称英雄所见略同。至于笼络民心之说,则为房玄龄独到之见。方才我笑称他为卧龙,没想到他居然当之无愧。这么一思量,李世民不禁对房玄龄刮目相看,大喊一声“来人!”不是唤人送客,是唤人吩咐伙房速备佳肴陈酿,要与房玄龄共进工作晚餐。

            “既据关中之后,房兄以为咱下一步该怎么走?”酒过三巡之后,菜肴打理得差不多之时,李世民问。

            “一般而言,不必有什么既定方针,当以应时而动为上策。就像下棋,走得死板,不如走得轻灵。不过,窃以为东都洛阳是咱心腹之患,若不趁早拿下,则夜还长、梦还多。”

            “然则计将焉出?”

            “李密围攻东都,虽然久攻不下,城中吏民将士必定苦不堪言,咱如果以救援东都为名,出兵东向,破走李密,则东都必然开门相迎,可以不攻而获。不过,

            房玄龄说到这儿,将话打住,端起酒杯,小酌一口,道:“嗯!好酒。方才喝得太快。慢慢喝才品尝出滋味来。”

     李世民虽然不能说是“老奸”,“巨猾”二字却当之无愧。房玄龄如此这般举动,怎能瞒得过他!李世民心中暗笑:什么意思?借酒壮胆?还是想赢得些许考虑的时间?这么一想,李世民就故意装作懵懂,也举起酒杯,小酌一口,然后咋咋舌头道:    

    “嗯!不错,房兄果然是内行。”

     看见李世民装蒜,房玄龄想:外间传说李世民是个人物,果然名不虚传。既然如此,咱就再往深处说一层。于是,房玄龄先咳嗽一声,既提醒对方注意,也镇定一下自己,然后启齿道:“办事也同喝酒一样,得讲究方式方法。克京师长安的首功,公子可能是拿不着了。倘若取东都洛阳的首功又叫别人拿走,公子岂不是落得个英雄无用武之地的结局么?所以,这取东都洛阳之计,如果是行之于公子之手,那就是上上之策。如果是换成别人主其事,也许就成了下下之策。”

     弦外之音是什么?李世民明白得很,哈哈一笑,道:“好!房兄说得好!我记取了!”

 

       既然以为房玄龄说得好,当然不会是这么一句夸奖就算了。李世民当下便署房玄龄为渭北道行军记室参军。所谓“记室参军”,就是掌管机要的幕僚长。房玄龄感激涕零,从此死心塌地跟定李世民,事无巨细,皆竭尽全力效劳。

      一个月后,长安既克,李世民提出房玄龄的救援东都之计。李渊深以为然,不过,李渊不同意李世民独自出征的安排,却以建成为左元帅,以世民为右元帅,共同都督诸军十万东出潼关。

      “以世子为正,以我为副。胜,不是我的功劳;败,我难逃责任。形势如此,想必就是房兄所谓的下下之策了?”临行时,李世民这么问房玄龄。

房玄龄笑道:“公子既已知之,何须明知故问?”

 

       两个月后,建成与世民兵临东都城下。李密见建成与世民的军锋甚锐,不敢造次,小战即退。城中吏民将士颇有愿为内应者,正如房玄龄所料。李建成秣马厉兵,准备入城。李世民却道:“且慢!关中新定,根本未固,即使得东都,如何能守?不如趁李密退却之机,全师而还。”

     “这就奇了,救援东都之计,难道不是你提出来的?” 李建成听见李世民如此这般说,大吃一惊,“你当初口若悬河,说拿下东都如何如何重要,怎么兵临城下就变成‘即使得东都,如何能守’了?”

     “嗨!大哥怎么如此不识时务?”李世民嗤之以鼻,“咱出师之时,东都是在为太上皇守城。如今外面流言纷纷,说太上皇已经死于宇文化及之手。形势突变,东都留守王世充态度究竟如何?无从知悉。咱于此时仓皇入城,难道不是凶多吉少么?”

     见李建成犹豫不决,李世民又道:“撤退的计划,我已经安排妥当。大哥先行,我断后,保证全军而退,万无一失。待关中稳定、外面的局势清楚了,咱再来取东都不晚。大哥不是常说‘机会是等来的’么?这回还真让你说对了。嘿嘿!咱得等,不能勉强。”

     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李建成心里这么想,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反驳。洛阳城中的内应是否可靠,他李建成并无十足的把握。救援东都之计,本是李世民提出来的,如今还是李世民提出撤,倘若李渊追问起来,他李建成可以不负责任。况且,李世民既然不想攻取洛阳,他李建成孤掌难鸣,搞不好,搞成个功败垂成,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么一琢磨,李建成就说:“你不想进城,我也没办法勉强。回去你自己向老爹交待好了。”

     史称房玄龄之功,在运筹帷幄。究竟何所指?语焉不详。其实,致令这次东征无功而还,正是房玄龄立下的最大功劳。当然,这功劳只能上李世民的功劳簿,没法儿上唐史的功劳簿,所以史册就只能是语焉不详了。史又称:每平贼寇,其他人竞取财货,唯房玄龄留意人才。这么说,经由房玄龄推荐的人才,应当不在少数。检索史册,却只见杜如晦、杜淹二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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