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对我而言已不单纯是一种走形式,而是在圆梦,是给那些反反复复做了多次的梦寻个温暖的娘家,也给那些新生的,张冠李戴的梦找个婆家。当然也有尽一份孝心的人道。感觉上很像小时候对过年的盼望一样,一旦决心下定,就用心去数过往的日子,虽然日子要一天一天的过,但总是能数到站在故乡的土地上的那一天。 (1)空姐的微笑 朋友送我去机场的路上我还担心行李会超重,事实上两件行李足足还有三十磅富余。一到机场就感受到热情洋溢,无论是检票还是安检。就拿安检来说吧,我提着裤子过安全门的夸张让在场的所有男女都开怀大笑。"funy guy! ""funy gay!"的情不自禁不绝如于耳。我是个严肃不起来的家伙,喜欢做怪,让自己和别人都开心。 登机后空姐的笑容就一直像流动的月季花,反复停留在我的视线中,让我的心情不好都不行。她们的周到体现在每个细节上,比如我不小心把水溅到衣服上,碰巧被经过的空姐看到,马上会递给湿纸巾,而且那份真诚的关心让人觉得她们和自己的亲人一样。虽然有时让我有一时适应不了的受宠若惊和不知所措。真巧,在等旅馆的专车时遇到三个从上海来的美丽空姐,她们不但非常热情友好的帮我解答问题,还把仅有的大巴时刻表送给了我。让我还没入国门就先领略了春天到来的温暖,这个假期开始的不错哈? 就在我写这篇随笔时,空姐们以怨报德的微笑和先入为主的道歉声仍然能主导我的感觉,坐日航真的很享受,很幸福,而这在美国人的飞机上早已经是文物级的奢侈了。 从历史上看我习惯丑化,甚至用挑剔的眼光看日本国,但空姐们执着的敬业精神和文明素质却不得不让我折服和感慨。我想说她们虚伪,但竟然找不出根据,倒让我看到自己的狭隘。写到这我想又会有人跳出来骂娘了,我这会在想,国内一直以来对日的宣传和教育是否有偏差,我们可以容忍敌人,像陈明仁那样在三战四平的战场上我方战士血流成河的所谓恶人都能原谅,并委以重任,却为什么非要把一个国家的罪恶算到他的国民身上呢? 如果总带着仇恨,甚至迁怒到那些可能都不清楚先人罪行的人身上,正确的历史观如何能产生? 没有正确的历史观又如何能处理好国际事务? 如果继续下去我们的心胸和怨妇有何区别呢? 当然国家利益不能含糊,但作为一个国家,特别是一个大国在对待历史问题上更应该放下历史的包袱,只有这样才可能高瞻远瞩,真正体现国家利益至上的原则。这点我们还要学学美国和一些西方国家,其实他们的出发点很单纯,即一切以国家利益为重。二战后美国马上化敌为友,并和日本国成了同盟国。为了尽快摆脱越战的困境,以及贯彻结成反苏同盟的冷战思维,美国不惜冒亲共的大不韪,首先打破坚冰主动向敌对阵营的中国示好,并一反常态,在万隆会议上对中方人员示而不见的傲慢,变成尼克松从飞机旋梯一下来就把手伸向等在下面的中国总理的谦卑,这种连过家家的小孩子都具有的智慧难道中国人没有? 而我们总是在意识形态中找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由此画地为牢,让战略空间框架在很小的范围里,没有伸缩的自由,自己把自己孤立起来。这样的结果是即没有争取到更大的国家利益,又处处树敌,冤枉钱没少花,却没有一个朋友。这难道不值得我们反省和深思吗? 要有正确的思维就要站在一定的高度上考虑问题。其实毛早就说过,抓住主要矛盾,其它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而在国与国之间的主要矛盾就是国家利益,这是原则也是底线。天下老大的美国如此,纸老虎的俄国也是如此,所以在国家利益上,没人敢轻视它们,更不敢去摸老虎的屁股。中国没有一个长期维护国家利益的原则,在处理国际事务上还是意识形态那一套,所以连菲立宾那样的小国都敢在中国的领土上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如果换了美国和已经分崩离析,日渐衰弱的俄国它敢吗? 就是北朝鲜它也不敢啊! 东京雨,阴天。气温高于芝加哥,一件短袖足够了。我在度假期,也在品尝慰劳自己的大饼。我祝福自己,有一个愉快的假期。今天的话题有些严肃,下不为例,哈哈。 现在是日本时间半夜11点半,一个人躺在舒适的宾馆里却毫无睡意。还好电视里能收到中国台和美国台,虽然是既来之则安之,但一想到明天就能回到祖国,我就满怀期待,还有点兴奋和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