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这几天,重读鲁迅先生的《阿Q正传》,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重与悲哀,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高中的语文课上,老师讲过阿Q的故事,那个时候,只记住一句话:妈妈的,儿子打老子,真不象话!至于这句话背后的寓意,老师说表现出旧社会中国人的愚蠢懦弱。新中国人民当家作主,是不会有这种思想的,我那时信了老师的话,没有想很多。
工作后才知道,新中国不仅百姓阿Q精神不减,政府更是把阿Q精神升华到理论高度,最近更发现,很多阿Q到了国外,虽说地位不同了,学问大多了,有些甚至穿上西服打起领带,在洋人的国度里做起了律师,但是,阿Q精神丝毫没变。于是有了写写现代阿Q的想法。
既然鲁迅先生为阿Q写了正传,我想历史有正史野史之分,那么传记分正传野传,应该也讲得通吧。再说任何事情,只要一沾了这个野字,马上会吸引大众的眼球。比如只说花草没人感兴趣,若说野花野草,很多人就开始心动了;只说男人女人没人感兴趣,若说野男人野女人,许多人就会想到高粱地里四条大腿缠在一起;只说鸳鸯没人感兴趣,若说野鸳鸯,那就不是鸳鸯的问题,而是偷偷摸摸勾勾搭搭的问题了。还有野鸡野鸭野猪野马,总之带了野字,便与文明脱了钩,与动物本能挂了钩,勾引着人们,急切想知道,这野字背后的秘密了!
于是决定用这个野字,至于是否恰当,不去想了。既是野传,当然是凭空臆造,毫无根据,如果凑巧与某个人生活出现雷同,那纯属巧合,不必当真的。
(一)
先说阿Q穷困潦倒之时,最大娱乐就是在一个暖洋洋的春日,坐在墙根的日光下,脱下穿了一冬的破棉袄,和王胡比赛,看谁捉到的虱子多,谁棉袄里的虱子用牙咬起来毕毕剥剥的响声大。当然最后的结果,总是被王胡扭住了辫子,拉到墙上去碰头,阿Q打不过王胡,只好找小孩子和小尼姑撒气,心里还嘀嘀咕咕:王胡你这只赖皮狗,你打我,我就打你的老婆孩子,我还要摸你老婆那光秃秃的头皮,妈妈的,你老婆的头好腻啊,你不打我,我哪有机会摸你老婆的头!阿Q这样想着,反觉得王胡打了自己,倒是自己占了便宜,哈哈哈笑起来。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阿Q革命成功了,居然到美国的一所野鸡大学混了张洋文凭,做了一家投资集团董事长,每天下午和王胡小D到高尔夫球场打球,晚上在一起大口喝茅台酒大口吃飞禽走兽肉,好一派惬意生活。
阿Q于是想起假洋鬼子赵太爷那些人来,这些家伙就和自己当年被赶出赵家大门一样,没有工作,饭也吃不饱,居然也动了自己当年的念头,要革命,想通过参选混入人大!这委实是一件非常“妈妈的”事情。试想一个连饭钱都挣不了的人还能有什么好主意吗?这岂不是祸国殃民害人害己吗?至于自己当年饿得发昏,到尼姑庵偷萝卜的事,阿Q早忘记了!
阿Q趁着酒意,把这个想法织到围脖上,然后和吴妈翻云覆雨一番,正在高兴之际,后脑勺啪得一声,着了一记哭丧棒,“妈妈的,老子是董事长,那个儿子敢打我!”阿Q话音刚落,啪啪啪又是三记,原来是王胡,手持假洋鬼子的哭丧棒,一边打一边骂:“你的骨头又痒了么?”
阿Q虽是董事长,见了王胡,还是老鼠见了猫一般,王胡现在腰别双枪,比当年把自己捉到衙门的举人老爷官还大,那是好惹的吗?
“君子动口不动手!”阿Q又歪着头说。
“妈妈的,你嫌我的麻烦还不够吗?把你那些屁话从微薄给我删掉!”王胡看了一眼床上的吴妈,又给了阿Q一记哭丧棒,接着骂道:“妈妈的,不长进的东西,有钱了,只知道吃喝嫖赌睡女人,难怪人家会骂我们是土匪。”
王胡走后,阿Q啪啪啪打了吴妈三巴掌,一边打,一边说:“妈妈的,老子就知道你和王胡有一腿,老子打你,就是打王胡,你服不服?”看着吴妈那可怜温顺的样子,阿Q又心满意足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