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六四”看政治鬥爭雙方的本能

方勵之教授闔然辭世，在海內外引發了一片哀悼痛惜之情。我孤陋寡聞。反對派有份量的

文章，只見獨有蘆笛一篇“方勵之是中國大變革的“第一推動力”？”，一士愕愕。

直指方勵之應為六四流血負責。“六四”，直至被平反之日，永遠是中國人民政治

生活中的不解悲情。時值“六四”二十三周年即將來臨之際，我試圖從一個新的角

度看待這場鬥爭。

我的結論是，“六四”的產生，正反兩派都是出於政治鬥爭的本能。

從歷史上看，一切持極端意識形態的獨裁統治者，都要對反對者施予酷刑。當年的

教皇是如此對待布魯諾，希特勒如此對待他國人民，共產黨也是如此對待自己的反

對者。共產黨比歷史上其他獨裁統治者更具有欺騙性的地方在於，它不是“簡單地”

聲稱代表那個階級，種族或階層的利益，如希特勒要保護“純種雅利安人”。共產

黨聲稱自己代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民的利益。歐洲曾有一句話形容一件事

困難時叫“掉進分數里了”。共產黨知道普通勞動人民不可能有高深的數學教育。

一說“代表”他們，自然就能使其高興從而得到擁護。二用分數來唬弄他們，他們

更以為共產黨高深智慧無比。而這個“人民”，是個“集體”名詞。中共知道中國

漢語歷來沒有語法一說。勞動人民不懂什麼是“全稱”，什麼是“個體”，什麼是

“抽象”，什麼是“具體”，這些西方人分析語言的理論。共產黨象希特勒一樣，

說誰是“顛覆國家”的敵對分子，誰就不是“人民”，就是專政對象。這個“人民”

的定義，如果納粹分子的“第三帝國的利益”，都是由當權者自己定的。共產黨比

納粹“高明”在於，希特勒的“優秀人種”的定義還有點“客觀性”，因為是可以

過查血來檢驗。而共產黨的“人民”，則需要通過“表態”，來鑑定 - 中國歷史上

的“指鹿為馬”的把戲。所以，任何對共產黨講真話的人，都首先有“潛在”的

“反人民”的危險。反之同理，一切共產黨的官員，必然是通過無數次假話，才有

今天的地位。

共產黨鎮壓反對派，是出於本能。狼的本性就是吃掉對方。如果責備狼殘忍，證明

自己認識的愚蠢，根本不懂共產黨的本性。“六四”學生運動的本質，是“危脅到

共產黨的統治”。共產黨出於本能，必然要殘酷鎮壓。這就是狼的本性，與學生游

行於否，與占領天安門廣場與否，都無關。劉小波起草的“零八憲章”，既沒有撒

到天安門號召人民遊行，更沒有鼓動人民包圍中南海去武鬥。相反，劉小波說“我

沒有敵人”。共產黨對待劉小波這個“敵人”客氣嗎？狼，是不知道還有其他對付

敵人的辦法。怨狼兇殘？還是看醫生，檢查這些“伴狼起舞”的人的智力程度吧。

再看另一方。方勵之說，民主應從下至上，就是鼓動學生上街嗎？柴玲說，要製造

流血以喚醒全國人民，是故意導致天安門屠殺嗎？喝了六十年“狼奶”的人，一旦

醒來，剛要爬出狼窩，你就期望他們熟知大海中“海豚”的智慧捕魚方法嗎？他們

都沒聽說過世界上有這個西方的“民主方法”的海豚。更不用說知道西方民主運動

運作的方法。他們都是以“共產黨的方法”，反對共產黨。這就是本能 - 僅有的思

想認識能力和水平。看看海外一切反對共產黨的政治組織和派別。從民運到法輪功，

哪一個不是“用共產黨的方法”來反對共產黨？政治態度水火不相容，組織形式表

態填表，思想意識為我獨尊。也就是說，鬥爭的對象相反，鬥爭的方法相同。

中國民主要成功，首先就需要從“遊戲規則”的層次，既思維方法上，高於共產黨

一疇。否則必然落到“皇帝輪流做”的結局，而得不到大眾的支持。因為在大眾眼

里，都成了“胡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