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读山哥的《拉撒路复活与霍华德预言》文章和其后的评论使我想起二十多年前因为自己对计划生育实施方式所发的“奇谈怪论”而被杂志社主编笑骂为“说鬼话”的小事。本想在山哥文后跟帖,但怕字太多,干脆自写吧。
一九九一年夏天,我去参加中原某地区的一次农村计划生育教育会议。因为“计划生育教育”与我们的教育研究杂志关系不大,去参加的目的是顺便回家看看父母。所以,事先准备不足,头脑中也没啥谱子。
小组讨论中,当听到有些地方靠扒房子强行推行计划生育时,不知为啥就想起了自己高中期间到农村学农时所见的情景。
每年夏收,我们都到附近的生产队去学农。劳动间歇时常见打麦场上男人骑在女人身上作欢愉状,大家以此取乐。当时,许多农村家庭即没有电灯,更没有文化娱乐活动。收工后,农民吃完饭就上床睡觉了。没别的事干,整天就是在床上滚来滚去,不滚到一起,再弄出十个、八个孩子才怪那?想着想着就把话直接说出来了。
发言末了,我还举沙皇彼得大帝(此处记不太清楚了。太晚了,不考证了,请凉解)鼓动俄国妇女走上街头,迫使妇女参加多种社会活动来解放她们的例子,建议农村多办娱乐活动,吸引人们,以便使他(她)们少在床上滚来滚去,减少生育机会。
与会者是不会听我这个小喽喽的建议的。即使听了,也不一定有钱来办农村娱乐事业(这可能证实了老穆说的“可见生孩子是穷人的癖好”一说吧)。 但是,大多数与会者对我所说的“土掉渣”的粗话并不惊讶。可能他们多数都是来之那种环镜的人,所以见怪不怪了。
回到北京后,我在编辑部例会上汇报此次会议情况时把原话基本不变地又说了一遍。本觉得自己说的是人话,又有幽默感。但是,主编却笑骂我是“说鬼话”。主编的思想是比较解放的,对我也很好。大概,他觉得我这次说话太直、太粗,给编辑部丢人了吧。
可是,改革开放深入以后,农村的文化娱乐事业发展了,又加上许多农民进城打工,参与了城市的文化生活,男男女女们自己娱乐还忙不过来那,那还有心赖在床上滚来滚去,生孩子的机会自然也就少了许多。不用扒房子,生育也就得到了控制。
你看,时间使我的“鬼话”又变成了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