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大國企就是堅持社會主義道路
——兼論國企私有化涉嫌違憲
趙坤
國有企業應不應該持續推進改革?我的回答是肯定的，有問題就要改革，不僅國企，其他方面也應如此。但是，國企改 革的目的是為了壯大國企還是為了削弱國企，這是一個方向問題。這段時間國企私有化叫囂甚囂塵上，從社會輿論、政府導向到國外勢力呼應，似乎有一種看不見的 手把這些人串聯起來，已經形成不可阻擋之勢。
本人不是一個學者，只是一個關心國家的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是“沉默的大多數”中的一員，對於國家的大政方針沒有話語權。但是，這並不意味着我們沒有思想、沒有觀點，也並不意味着我們沒有質疑的權利，更不意味着我們會一直沉默下去。
這段時間，我有個感覺：國務院方針政策、國內主流經濟理論、輿論氛圍都在圍剿國有企業。私有化國企輿論氛圍已經 形成，央視、地方電視台、報紙、六大網站這些主流媒體上一片聲的國企私有化聲音，誰敢說壯大國企反對國企私有化就一面倒地口誅筆伐。前天看到一個視頻，是 寧夏衛視的一檔財經節目，一對男女主持人，兩個嘉賓，一個嘉賓是獨立學者杜建國，另一個是參與《2030年的中國》課題組的天則所的小伙子。媒體向來口口 聲聲客觀公正，普世價值派整天標榜自己“雖然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是捍衛你表達觀點的權利”。但是你如果看了這個節目，發覺寧夏衛視連這起碼的偽裝都不要 了，這期節目標榜的是財經評論節目，但分明是杜建國批鬥會，而且是經過精心準備的批鬥會，杜建國根本沒有心理準備就被一通批鬥。杜建國反對國企私有化，寧 夏衛視如此氣急敗壞，在主流媒體中是很有代表性的，這些媒體是同級政府的喉舌，反映出中央政府和各地政府的態度。
國企應該壯大還是削弱，不是一個操作性問題，涉及到社會主義制度。《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以下簡稱憲法)第一 條規定：“社會主義制度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根本制度。禁止任何組織或者個人破壞社會主義制度。”第六條規定：“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社會主義經濟制度的基礎是 生產資料的社會主義公有制。”“堅持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的基本經濟制度。”第七條規定：“國有經濟，即社會主義全民所有制經濟，是國民 經濟中的主導力量。國家保障國有經濟的鞏固和發展。”第十二條：“社會主義的公共財產神聖不可侵犯。國家保護社會主義的公共財產。禁止任何組織或者個人用 任何手段侵占或者破壞國家的和集體的財產。”這幾個憲法條文明確無誤地告訴我們，削弱國企是違反憲法的。憲法是根本大法，任何法規都不得與之牴觸，各級政 府更是應該依據憲法行政，否則就是違憲。
我們看看這些年政府是怎麼做的。
這些年，我們從政府官員口中經常聽到兩個相關詞“國進民退”、“國退民進”，並且“國進民退”的詞性越來越貶 義，我感覺有人努力在給民眾灌輸這樣一個意識：國進就會導致民退，國進民退就是國企坑害老百姓，只有國退才能使老百姓的荷包鼓起來。“國退”這個提法是不 是國務院的政策我不知道，只是看到政府今天要求國企推出這個領域，明天要求退出那個領域;今天對國企整體帶資分流改制，明天注入外資經營。到目前，國有企 業只剩下技術門檻和資金門檻很高的100多個國企，當年國有企業一統天下局面已經變得幾足鼎力。至於為什麼這麼做，政府給我們的解釋非常籠統、原則。比如 當年經營形勢非常好的國企低價境外上市，政府只告訴我們說為了搞活經濟，至於為什麼在米國低價上市就能搞活經濟我們不知道，現在感覺是個騙局。郎咸平教授 《誰在拯救中國經濟》一書裡披露，四大行在境外上市使米國金融大亨白白獲得3000億美金好處。當年中石油、中石化境外上市，告訴我們是為了融資，可是當 時這些企業資產負債率只有30%幾，賬面趴着用不完的銀行存款，根本不需要上市融資。當我向有關人士求證時，他告訴我說這是一個政治任務。我實在不明白， 如果是惠及中國老百姓的事情說是政治任務，怎麼讓歐米金融大亨白撈好處的事情是個政治任務?不僅境外上市是政治任務，境內上市也是。中石油A股上市，媒體 炒得一片火熱，政府也是勁頭十足聲稱是為了讓民眾分享中石油的發展，結果上市第一天就拉抬到48.6元高價，然後一頭紮下去，到昨天還剩10.44元，無 數散戶多年積蓄頃刻間無影無蹤。於是中石油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成了坑害中國人民的罪魁禍首。這是誰造成的?我一直懷疑這裡有陰謀，但是無證據。搞臭 國企只是第一步，只是為私有化國企製造輿論的第一步。
這些年，以央視為龍頭的主流媒體對國企(包括鐵道部)的炒作基本上都是負面的，國企有問題他們上升到體制問題說 必須引入外資和私人資本才能解決問題;過一段時間沒有問題他們就炒作國企利潤高、產品價格高與民爭利是造成民眾苦難的根源。總之，不管國企有問題沒問題都 是大問題，不管國企問題什麼樣都是必須私有化、外資化才能解決問題。這些人犯了個錯誤，他們以為謊言說上一千遍就成了真理，相反，他們的謊言太低級反而驚 醒了越來越多的正義之士。
不僅主流媒體一直在鼓吹國企私有化，國內主流經濟學家們也是如此。國內經濟學界有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即主流經 濟學家對資本主義經濟政策迷信不已，非主流經濟學家卻在為社會主義奔走呼號。誰是主流誰是非主流?在經濟政策方面，政府支持的就是主流，政府不支持的就是 非主流。
聽說去年達沃斯經濟論壇上，張維迎教授發表了“無知”和“無恥”的言論：以前搞計劃經濟是無知的表現，現在搞計 劃經濟是無恥的表現。我雖沒有教授的頭銜，但就憑這句話就可斷定張維迎既無知又無恥。當年計劃經濟只用20多年時間把蘇聯由一個落後的封建帝國主義國家建 設成為一個可與最強大資本主義國家並駕齊驅的工業化強國，也只用20多年時間把中國由一個連螺絲釘都不能生產的半殖民地半封建國家建設成為一個工業門類齊 全、尖端技術可與米蘇歐日比肩的工業化大國。否定這點就是無知的表現。與中國條件差不多的印度，比較一下就清楚了。即便歐米主要資本主義國家也不是沒有計 劃經濟，了解資本主義歷史的都知道，一旦發生經濟危機，各國政府立即加大政府干預措施，這是市場經濟嗎?一旦經濟危機好轉，各國政府立即減少政府干預措 施，其目的是為了讓資本家放開手腳攫取勞苦大眾的血汗，這是各國政府的資產階級立場決定的。不了解這些更是無知的表現。雖然歐米主要資本主義國家不承認中 國是市場經濟國家，對於這個問題我也沒有研究。但是，我們收聽央視新聞時經常看到中國在呼籲自由經濟，而歐米各國卻在加強政府保護，這難道還不能說明我們 比歐米各國還“市場經濟”嗎?張維迎大教授不可能這麼無知，只能有一個解釋，就是無恥。張維迎大教授的很多主張都是歐米各國多年前使用過且出了很多問題 的，是行不通的，是對老百姓有害的，比如放開金融行業放鬆政府監管就是導致這次世界經濟危機的原因，連他米國大爺比如格林斯潘都在檢討這類政策的失誤，張 維迎卻沒完沒了地堅持，尤其是無恥的表現。這種人代表中國主流經濟學理論參加達沃斯論壇，國務院的導向難道還不清楚嗎?
對於國企私有化改革，有人還給出了這樣幾個理由：一是國企壟斷。從聽到這句話時我就嗤之以鼻：國企壟斷不好，難 道私企壟斷就好?外企壟斷就好?有些行業比如石油石化壟斷是由這些行業的先天的技術門檻和資金門檻決定的，有些行業比如電力通信是由國家安全和國計民生決 定的。對於國計民生行業，中國現在不是國企壟斷多了，而是國企壟斷少了，比如糧食食品行業，出了多少問題?小到毒瓜子，大到食用油，幾乎每一類食品都有嚴 重問題。如果是國企壟斷經營，也會有問題，但絕對不會這麼嚴重。
國企私有化的第二個理由是國企容易得到貸款，這意思是國企容易得到貸款導致私企得不到貸款或者私企面臨不公平競 爭。在寧夏電視台“批鬥”杜建國的那期財經節目上，那個參與《2030年的中國》課題組的天則所的小子就持這種觀點。這種觀點反映出起草《2030年的中 國》報告的這些專家根本不了解實際情況。現在的銀行才不管你是國企私企，完全按照市場運作，只要你經營狀況好、還貸能力強我就借給你。你還貸能力差，我憑 什麼借給你?不要說在中國，哪個國家哪個金融機構不應如此?。四大行掌控風險謹慎放貸，這些人說它國有性質所以不給私企放貸。如果四大國有銀行隨便放貸導 致呆賬增加，這些人又會上升到體制機制問題說正是因為銀行的國有性質才導致呆賬增加。也就是說無論四大銀行怎麼做，這些人都會得出一個結論說必須私有化。 國企也有貸款困難的，私企也有貸款容易的。對於這一點，看看張宏良教授、韓德強教授、左大培研究員的調查就一清二楚。如果你說這些人是左派，不相信，你也 可以看看郎咸平教授的調查研究。經營狀況好的私企，貸款一點也不困難，銀行還主動上門服務呢。有調查才有發言權，《2030年的中國》課題組不去調查，只 是憋在屋裡，把米國過時的、已經證明有害無益的政策拿來改造中國，這個危害比當年“王明教條主義”要大千萬倍。
國企私有化的第三個理由是國企利潤高。這個理由更站不住腳，私有化以後這些企業的利潤就低了嗎?而且國企利潤高 難道不是好事?記得前些年，這些專家批評四大行利潤低說，你看人家國外這行那行利潤怎麼怎麼高，你是國企所以經營比不了人家。結論是必須改制。也許四大行 聽了這些專家的批評後不服氣覺得自己不比那些外國人差，於是這兩年四大行的利潤噌噌上去了。於是這些專家又批評說你們國有銀行就知道與民爭利，應該讓人民 分享發展成果。結論是必須改制。還是一個無論怎樣都必須改制。
再比如石油石化行業，有些人，包括中國媒體界的龍頭老大中央電視台一直把高油價歸咎於三大石油公司國有性質。 2011年10月26日晚央視《新聞1+1》欄目《油料漲價，真相，假相》結束語說：對於油料漲價問題，只有打破壟斷引入外資和私人資本才能徹底解決。我 靠，好像私人資本家和外國資本家都是郭明義一心一意向中國人民奉獻似的。
國企私有化的第四個理由是所有權缺位，導致經營者效率低下、不負責任。這個理由與第三個理由正好是矛盾的，不值 一駁。國企確實存在一些問題，比如貪腐問題。這些貪腐分子是國企的毒瘤，是社會的毒瘤，但是這些毒瘤的存在與企業的國有性質沒有多大關係。這些年媒體揭露 出的貪腐情況，國企比政府部門輕得多，難道按照他們的邏輯把政府也要私有化?有些媒體如央視這些年兩眼一直緊盯國企，只要國企有問題立馬抓住不放甚至放 大。如果國企有問題，他們怎麼可能放棄一次饕餮盛宴的機會?所以，解決國企貪腐問題的途徑應該是加強監管和思想教育，並不是一改了之。也許私有化後貪腐問 題不存在了，但是就像張宏良教授所講，私有化就是把貪腐合法化。民生網(http://www.mshw.org/)上一個叫大眾民主的網友有篇文章《私 有制就是最大的獨裁，國企私有化就是最大的腐敗》，誠哉斯言!
國企私有化的第五個理由是企業工資雙標準。在寧夏衛視“批鬥”杜建國的電視節目上，那個參與《2030年的中 國》報告的天則所的小子說，現在國企員工的工資比私企高，事實上形成兩種工資標準，不利於社會公平正義。這些人為了把國企私有化什麼牽強附會的理由都敢 找。首先，按照這小子的說法，國企一個標準，私企一個標準，所以兩個標準。我要問這個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的紅人：私企的工資標準是不是都一樣?全國幾十萬 家私企員工是一個工資標準?如果不是，怎麼能說兩種工資標準?應該說N種標準才對。其次，國企比所有私企工資都高?說夢話呢!第三，即便所有國企員工工資 比所有私企員工工資高就必須私有化國企嗎?如果所有國企比所有私企員工工資高，正說明社會主義公有制的優越性，應該把私企公有化才對。中國人民的薪酬本來 就低，即便國企員工真的高點有什麼不好?這位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的紅人是不是覺得全國人民的工資都降下來才好。
我不是一個專家，對宏觀經濟問題沒有深入研究，都覺得這些國企私有化的理由站不住腳，可見國企私有化是多麼牽 強、多麼生拉硬扯。前幾天上微博，有人說國務院國資委反對國企私有化，當時根本不信，相關內容連看都沒有看，因為這些年，國務院國資委一直在做着縮小央企 覆蓋面的工作，現在私有化輿論已經形成、招數已經出爐、國務院主要負責人導向非常明確、發改委等中央部門處心積慮、國外金融大鱷密切配合，在這種情況下國 務院國資委能有這勇氣?這幾天看得多了，有點信了。果真如此，向國務院國資委致敬，向王勇主任致敬，政府官員若大多如此，歐米金融大鱷的陰謀很難得逞。
聽說國務院發改委2月26日召集45個部委研究國企引入外資和私人資本問題，美其名曰“深化國企改革”。前段時 間聽說國務院常務會議決定一部分經營狀況好的鐵路企業改為私企或引入外資。這就更讓我不明白了。把賺錢的業務讓給私人和外國人，不賺錢的留給自己，不就是 這個道理嗎?聽說有一個美妙的說法：“讓人民分享改革開放的成果。”我感覺說這句話的人臉皮特厚了些。如果把賺錢的業務賣給外資，與“人民”何干?即便改 成私企，請問有幾個“人民”能夠分享?3個，5個還是10個?如果不是99%能說是“人民分享”嗎?所以，對於這句話感覺是實在找不着藉口的一句託詞。
國企是共和國長子，這個長子有很多缺點錯誤。但是不能因為他有錯誤你就老想把他賣掉，不能他一犯錯誤你就上升到 體制機制問題說他錯誤的根源是你的兒子只有賣給別人才能解決問題。問題是即便你賣掉他也躲不了清淨，還是整天在你面前晃悠。不賣你還可以罵他幾句，賣了， 你罵誰?
回顧這些年國企改革走過的路，大致可分四個步驟：第一步,對於國企存在的問題一方面引導到體制機制問題上一方面 無限放大;第二步,把賺錢的業務賤賣或白送給私人或外資;第三步，拿這部分與存續部分進行對比，說“只有改革才有出路，不改革死路一條”，其他沒改制的油 水大的企業或業務也繼續改制;第四步徹底瓜分，把包袱甩給社會由全體人民共擔。所以，國企私有化的本質就是改革的成果讓少數人或外國人共享，國企原來的包 袱(比如原來承擔的社會職能、陳年舊賬)讓全體人民共擔。我不反對改革，我只反對便宜少數人的改革。
目前私有化國企輿論已經形成，央視、地方電視台、報紙、六大網站這些主流媒體上一片聲的國企私有化聲音，誰敢說 壯大國企反對國企私有化就一面倒地口誅筆伐，嚴重的如寧夏衛視召開“批鬥會”。深圳特區報標題《改革，就是要殺出一條血路》，南方都市報標題《再殺出一條 血路》，南方日報標題《深化改革仍須殺出一條血路》，時代周報標題《廣東，殺出一條血路》，我已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這些輿論背後是誰?不言而喻。國企私 有化招數步驟已經出爐，就是那個《2030年的中國》，有人講這個報告分六個部分如何如何。但是我們看了其他部分，發覺都是一些不疼不癢的官樣文章，點睛 之處就是國企私有化。杜建國先生說得對，佐利克等金融大鱷連米國人民都坑害，能幫助中國人民?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和世行報告就是徹頭徹尾的毒藥。
殷鑑不遠，當年俄羅斯按照米國的要求私有化國企，結果把俄羅斯打入谷底。普京上台後，打擊不法私企，壯大國企才使俄羅斯重新站起來。現在即便歐米主要資本主義國家也都在增加公有製成分，中國私有化國企是逆世界潮流而動。
如前所述，“國退民進”的“國退”是違反憲法第一條、第六條、第七條、第十二條的提法。憲法第五條規定：“任何 組織或者個人都不得有超越憲法和法律的特權。”按照憲法規定，任何個人和組織(包括各地政府、國務院發改委、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都不得提出“國退”的口 號，任何個人和組織都不得以任何藉口私有化國企，否則就是違憲。國務院也是如此，不管國務院以改革、壟斷、競爭、市場經濟、分享改開成果、與世界接軌等為 由縮小國企規模、削弱國企力量都是破壞社會主義制度，都是違反憲法的。國務院雖然是中央政府，也沒有超越憲法和法律的特權破壞社會主義制度。從這個意義上 講，我對國務院違憲的質疑，是符合憲法精神的。如果國務院遵守憲法，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就應當旗幟鮮明地支持國企壯大，堅決反對國企私有化。什麼時候國務 院《政府工作報告》上講“我們堅持不斷壯大國有企業和集體經濟，堅持公有制經濟為主體、多種經濟制度童工發展的經濟政策”，這個政府才是符合憲法的政府。
保衛國企就是保衛中國，壯大國企就是壯大社會主義基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