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5/2007 星期四

这几天忙得不亦乐乎，挤着时间写《危机与转机》。明天又是忙碌的一天，早上要去小义学校帮忙一下，再去给大车换机油、转论胎，中午与朋友约了吃饭，下午还要找时间帮朋友定游轮，小义五点半上画画课，晚上有聚会，得，明天又没了。

今天更是忙得连午饭都没吃上，不过有个很大的收获，买了一颗柿子树，虽然那是买菜时的额外收获。

早上去完教会，想着去趟跳蚤市场卖点菜，晚点再回家吃午饭。前阵子带朋友去才知道的这个地方，买菜，买水果特便宜，比起超市便宜差不多一半的价钱。

不过今天东西买多了点，真是拎死我了。一会儿就得把东西先放回车上再回去。最后一趟快走到车子前的时候，突然后面一个女声，带着很重的口音讲英文，“哟，那么多东西，要不要放我的推车上。”东西重得我连头都顾不上回，“我的车子就在前面了，谢谢你！”

今天买了红薯、萝卜、西瓜、柿子、梨子、苹果、胡萝卜、橙子、冬瓜。。。看看，都是重的东西！

都快两点了，很多摊位都在收摊了，其中一个是卖树的，我一眼就看见了最靠边的柿子树。卖主说，这树有好几岁了，买回去就可以结果子了——这句话可把我给吸引住了，要知道，我们家前后买过梨树、苹果树、桃子树、橘子树，好几年了，跟买的时候一个模样，没长个，其实没死就不错了，别人说是我们没料理、没施肥的缘故。这点我承认。

搬来近八年，结果子的都是前面主人种的树——枇杷、橘子、杏子、柠檬、牛油果。

去年发现两个小朋友特爱吃柿子——那种扁扁的，尤其是小义。加州冬天是种树的季节。今年一月雄纠纠买了一颗来，种得一直不死不活，三个月前彻底死掉。

前两天才有时间拿去退，才知道是原来土埋太深了，园艺专家很耐心地告诉我们，把它的鼻子堵住了，所以没法呼吸，渐渐就死了，应该把那个坎一样的墩露在土外面。说得我连连点头，然后她说，还在一年保证期内，所以钱可以全数退还。

走出商店，姑妈说，怎么这么好，都快一年了，这么干脆就让退？我说，商店保证了，一年之内没种活的包退啊，商家不讲信誉还行？姑妈说，可这责任在顾客啊。我说保证上没说是顾客责任就不退啊。

所以，今天看到这颗大得多的柿子树，又可以马上结果，价钱跟上回的差不多，我立刻心动了。立马打电话跟劳工请示，劳工听我说了几句就很不耐烦，“我真在开会呢，随便你。”“那我就买喽？”我想确定一下他的意思。“我在开会呢！”他更不耐烦了。

跟摊主讲好价钱，折腾了半天，那是个年纪不轻的墨西哥人，腿不太好使，英文讲得极差，我问他多久浇一次水，都没搞明白。后来他拉来一个人，“他懂英文的，可以翻译。”我拉着那个墨西哥小伙说了半天，后来才明白他也只是个顾客而已。谢过他之后，就不再麻烦他了。

摊主让他的小工帮我搬树，那小工英文更差，根本没办法沟通。只能比手划脚，Yes和No。

我把车子开到路边，小老墨同志开始帮我搬。“No No No，这样不行。”旁边一位老美白人路过，制止了他，“会把树弄坏的。”然后他动起手来，小老墨反而闲着了，“你也帮他搬啊。”小老墨居然袖手旁观起来。

我原来做好了树枝会被折断的心里准备，摊主说反正也会再长出来的。谁想到今天会买树呢，偏偏开的又是小车。但老美真是能干，他把一边的车窗摇了下来，这样长出来的数枝就可以伸出窗外而不会被折断了。“愿神祝福你！”他干完了拍拍手。

“你太聪明了！谢谢你帮忙！”我连声地道谢。“没问题，我做过搬运工，所以这方面有点懂。愿神祝福你！”

“愿神也祝福你！”凭着他一声又一声的愿神祝福你，我知道他一定也是位基督徒。可能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但是，呵呵，将来天上再见吧！

拍拍手，准备上路，两个旁边一直看着的东方人跟我说起话来，“这树多少钱买的？”一听口音就知道她们是越南来的。

“什么？这么贵？你要是到我们越南园艺店买，会便宜很多的！”然后她还热心的告诉我店面TAO-DAN，在哪里，等等，“下次，你可以上那里去买果树。”

好人真是多，我没功夫多聊，道完谢就赶着回家了，一路上靠着导航器，没敢走高速，怕风把窗外的树枝刮断，比平常花了两倍多的时间，幸好一路顺利，也没人叭我这辆慢吞车，到家赶紧接着把小义拽去上游泳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