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同学娄延果,由于要帮他刚报到的县教师进修学学校建立一个化学实验室,需要买些实验的仪器,因而需要来天津一趟。所以,在我还不知道将会分到什么单位的时候,我们就又在天津见面了。一个星期后,他陪我到了市卫生局,还是上次那位女士接待的我,听取了我的决定后,按着我的意愿,将我分配到了天津市医学专科学校工作。我们又一起到了这所学校报到,为了陪娄延果多玩儿几天,我以我的行李还没有托运到达为由,再拖了一个星期才到学校上班。九月尾送走了娄延果,我开始到学校报到,结果学校人事处将我分配到了检验系的生物化学教研室,我当时有点懵懵懂懂的,对医学院校的结构还不是太清楚。只是觉得在我四年的大学学习中从没有接触过生物化学,我的印象中这应该是生物系的一门课程,生物化学教研室派一位姓孙的女老师来检验系办公室接我。去到生化教研室的路上,虽然只有短短两分钟的时间,但与孙老师的谈话让我感觉到对将来工作环境的些许不舒服,说白了是有点儿恐惧和害怕。孙老师可能看到我如此年轻,一脸的童真,稚气未脱的学生样子,出于爱护的角度,想给我几句衷告。她告诉我教研室人很多,当然人际关系就会复杂一些,工作中要少说多做,尽量不掺合老师们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孙老师可能不会想到,她当时的一番话给了我很大的压力和不安,让一个刚刚走向社会的年轻人,有些不知所措。带着这种忐忑的心情,每天都有点担惊受怕,不知道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哪一句话说得不对,就会惹到哪位老师不高兴,或者得罪了什么人。少言寡语老老实实地上了几天班后,不论见到谁都是先在脸上挤出一丝笑意,跟着几位老教师到各班级去听课,发现所有的东西我都是似懂非懂,和以前学过的知识似曾相识,但又完全不一样,暗中也观察到这个教研室老师们,真的不是很和睦,感觉分党结派的,好像他们都不是我想要合作的同事。这让我心里感觉到非常的难受,于是,我暗中打听到这个学校的院系结构和学科设置,决定向学校人事处申请转到其他的教研室去。 一个星期后,我知道了这个学校还有个药学系,而药学系里设有无机化学、有机化学、分析化学和物理化学教研室,这些和我的所学专业都非常对口。于是,我开始向人事处申请转到药学系,我每天上班后,就往人事处跑,人事处的老师开始有点不耐烦,认为在哪里工作都一样,等慢慢熟悉后就好了,可我不这样认为,我要求转系态度十分坚决。人事处的老师一再推诿,谈到他非常的忙,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可能单单为我一个人解决问题,耽误了其他的事情。我以玩笑的口吻,有点儿不知天高地厚地回应道:就这一件事情你都没有解决好,还谈什么解决其它问题,先将我的事情解决好,你再办理其他事情。或许是我的坚持,或许是我说话的态度很强硬,也或许不和我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让他万般无奈,经过几天的反复较量,终于在国庆节放假前,我如愿转到了药学系。其实,在一所学校里分配到教研室后,不是很容易转换院系的,人事处的老师都是大爷,掌握着老师们的人事调动大权,学校的老师多少都有点儿怵他们。只是我年轻无知,还不懂得这里面的利害关系罢了,不明白不为怪,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一门心思的要求转系。或许那时学校分来的大学生还不是很多,最终,我得到了我希望得到的结果,或许是我的态度非常的坚决,这在当时我并不明白。实际上,是因为人事处的老师,也是看到了我的报到证上,由市教育局转到市高教局,再由市高教局转到市卫生局的各种红红的大印,产生了惧怕心理,他们也不知道我有什么样的背景撑腰,才同意我转系的。这也是在工作五年以后,我申请破格晋升讲师的时候,从又一件事情的办理中,才无意中悟出来的一个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