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吉尔在二战时的作息方式 温斯顿·丘吉尔(1874—1965)经历过两次世界大战。特别是二次世界大战时,他任英国的首相。他领导英国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抗击法西斯的战争。他坚决反对共产主义。但在希特勒进攻苏联时,他坚定地和苏联结盟。如果没有他的远见卓识,人类能否彻底击败,至少是在那么短期内消灭法西斯势力,那是有所怀疑的。 他被英国人评为“最伟大的英国人”。 他是天才的演说家。他那把握语言的能力,几乎无人能匹敌。 俺最喜欢他的那个演讲:“Never give in, never give in, never, never, never, never-in nothing, great or small, large or petty-never give in except to convictions of honour and good sense.” 他经常被英国人称为“最后的雄狮”。这是否意味着从此以后的英国人都是跳蚤,我们无法知道。 在一战时,他是海军大臣。他还当过许多部的部长。在二战前,他对英国当时正在研制的声纳和雷达等技术有相当深刻的理解。他曾学会了开飞机。如果没有他的这些知识,他恐怕无法在许多关键时刻,做出异常正确的决定。在那样情况下,英国能否顶住希特勒的疯狂进攻,还真是悬得很。 他一生写过26部45卷著作。光《二战回忆录》竟达6卷。 1940年他任何首相时,已是66岁了。但他精力充沛。 他是如何作息的呢? 他说:“为了实现这个目标起见,我又使用1914年和1915年我在海军部期间被迫采用的一种生活方式,而在我看来,这种方式大大地增加了我日常处理工作的能力。我在每天下午,总是尽早地上床,至少睡眠一小时,充分利用我几乎能够立即酣睡的能力,这种能力是一种值得庆幸的天赋。我用这种方法,能够把一天半的工作压缩在一天内办完。大自然的本意,并不要求人们从早上八点钟开始,一直工作到半夜而不在中间暂时愉快地摆脱一切,稍事休息;这种暂时的休息,哪怕只有二十分钟也已经足够使人的精力重新焕发。我对于每天下午都得像儿童一样上床睡觉,感到遗憾,但我也因此得到了报酬,就是使我能通宵工作,直到第二天两三点钟,有时甚至还要晚些,而等到第二天八九点钟,我又起来重新开始工作。 在整个战争期间,我都遵守这个日常规矩,而且向别人推荐,如果在遇到需要长期地利用人体中最后的一分精力时,不妨采取这个办法。第一海务大臣庞德海军上将知道了我的方法以后,立即加以实行,不过,事实上,他并不上床去睡,而只是坐在扶手椅上打瞌睡。他使用这种办法,甚至更进一步,往往在内阁会议上也入睡了。不过,只要有人提到海军一个字,就足以使他霍然而醒,打起全副精神来;他的听觉非常灵敏,头脑反应很快,所以什么事都瞒不了他。” 他说他在下午尽早上床,大概就像中国人的午睡。他至少睡眠一个小时。那么长的时间是几个小时,他没有说。 午睡后,他能一直工作到凌晨两三点钟。然后才睡觉。第二天八九点钟,他又起床工作。他等于把每天的八个小时的睡眠,分成了两段进行。 最有趣的是他把自己的方法向海军大臣推荐。那位大臣在议会开会的时候也能在扶手椅子上打瞌睡。只要有人提到海军的一个词,他能立即从睡梦中醒来,作出恰当的反应。 这真是有趣的事! 附录:1941年6月22日,在纳粹侵略苏联的当天,丘吉尔在英国广播公司发表的演讲如下。这是丘吉尔在他的《二战回忆录》中引用的部分(他省略了讲话的前半部分。)。你可以从中领略他那伟大政治家的眼光和魄力。 “纳粹制度同共产主义最坏的特征相比较,并没有什么区别。它除了贪得无厌和种族统治而外,没有任何宗旨和原则。 它的残酷行为和凶暴侵略所造成的恶果超过了各式各样的人类罪行。在过去二十五年中,没有一个人像我这样始终一贯地反对共产主义。我并不想收回我说过的话。但是,这一切,在正在我们眼前展现的情景对照之下,都已黯然失色了。过去的一切,连同它的罪恶,它的愚蠢,它的悲剧,都已经一闪而过了。我眼前看到的是,俄国的士兵们站在他们故乡的门旁,在捍卫着他们的祖先自古以来耕种的田地。我看到的是,他们在捍卫着他们的家园,母亲和妻子们在家乡祈祷——啊,是的,大家经常都在祈祷——她们在祝愿亲人平安,祝愿她们的赡养者、战斗者和保护者的归来。我看到俄国上万的村庄,那里穿衣吃饭都依靠土地,生活虽然十分艰辛,可是那里仍然有着基本的人类乐趣,少女们在欢笑,儿童们在嬉戏。我看到,纳粹的战争机器正以疯狂的进攻,向这一切猛冲过去;跟着过去的是身着华丽戎装、佩刀和鞋跟叮当作响的普鲁士军官们,以及刚刚威吓过、压制过十多个国家的那些奸诈的专业特务们。我也看到大批头脑愚钝、受过训练、唯命是从而凶暴残忍的德国士兵,像一群爬行的蝗虫在蹒跚行进。我看到德国轰炸机和战斗机在空中飞翔,它们被英国人多次鞭挞仍然伤痛在身,却想寻找它们认为是比较省力和稳当的猎取对象。 “在这一切令人头晕目眩的突然袭击的背后,我看到那一小撮计划、组织和发动这种造成人类极大恐怖的恶棍。…… “我必须宣布英王陛下政府的决定(我确信伟大的自治领不久就会一致同意这个决定),因为我们现在必须立即宣布这项决定,一天也不能耽搁。我必须发表这个宣言,但是,我们将要采取什么政策,你们还有怀疑吗?我们只有一个宗旨,一个唯一的、不可改变的目标。我们决心要毁灭希特勒,以及纳粹制度的一切痕迹。什么也不能使我们改变这个决心。什么也不能。我们绝不和敌人谈判,我们绝不同希特勒或他的任何党羽进行会谈,我们将在陆地上对他作战,我们将在海洋里对他作战,我们将在天空中对他作战,直到邀天之助,我们把他的影子从地球上消除尽净,把世界上的人民从他的压迫下解放出来为止。任何对纳粹帝国作战的个人或国家,都将得到我们的援助。任何跟着希特勒走的个人或国家,都是我们的敌人。……这就是我们的政策,这就是我们的宣言。根据以上的理由,我们将要对俄国和俄国人民进行我们能够给与的一切援助。我们将向世界每一个角落的朋友和盟国呼吁,请他们采取同一方针,并且如同我们一样,忠诚不渝地坚持到底。…… “这不是阶级的战争,而是整个英帝国和英联邦不分种族、信仰与党派所从事的一场战争。美国的行动,不应当由我来讲,但是我要说这样一句话:如果希特勒妄想他对苏俄的进攻,将会使决心消灭他的伟大民主国家的目标有丝毫偏离,或者会使他们的努力有丝毫松懈,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 相反地,我们从他的暴政下拯救人类的努力将得到增强和鼓舞。我们将加强而不是减弱我们的决心和手段。 “有些国家和政府行事愚蠢,它们让自己被人家各个击破,但是如果它们采取联合行动的话,它们本来是能够拯救自己,并且能够使世界免于发生这场灾祸的,但是现在不是针对它们的愚蠢向它们讲清这些道理的时候。我在几分钟前谈到迫使或诱使希特勒对俄国进行冒险所表现出来的嗜杀和贪欲时,我曾指出在他的暴行的后面还存在着一个更深的动机。他想摧毁俄国的力量,因为,他希望,如果他能得逞,就可以把他的陆空军主力从东欧调回,再大举进攻这个岛国。他知道,他必须征服这个岛国,否则他就要因他的罪行而受到惩罚。他进攻俄国,只不过是企图进攻不列颠诸岛的前奏。毫无疑问,他希望这一切行动可以在冬季来到以前结束,他可以在美国的海空军进行干涉以前击败大不列颠,他希望用比以前更大的规模重演他各个击破敌人的故伎。他一向就是依靠这种手段起家的。然后,他就可以为他的最后行动扫清障碍,这最后行动就是使西半球屈服于他的意志和制度之下,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他征服别国的一切战果都是空的。 “因此,俄国的危难就是我们的危难,也是美国的危难,正如俄国人为保卫家乡而战的事业,是世界各地的自由人民和自由民族的事业一样。让我们吸取通过残酷的经验得来的教训吧。让我们加倍努力,只要一息尚存,力量还在,就齐心协力打击敌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