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点复杂的家事需要向律师咨询,预约了一间律师事务所。这会子,她正在这间律师事务所等候咨询。一位律师笑容灿烂的走过来,经过她身边,然后走出了事务所大门。 “这个人好面熟啊,”她自言自语道。“啊,想起来了,她租过我的房子。”瞬间,她的脸因愤怒仇恨而扭曲。咬牙切齿,她问自己:那个贱人怎么会当上了律师!她没钱,她就一渣子。 她勉强挤出点笑容走向前台。操一口叫人几乎无法听懂的英语,她怯怯的问前台接待员能否重新安排她的预约,她现在有点不适宜。 走出事务所,她开着车朝着家一路狂奔。她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与以前的房客不期而遇了,恼人的是这些房客搬走后都光鲜了发达了。她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凭什么这些贱货骚货都成功了;凭什么我到现在没工作。过去我也是人人羡慕的白骨精,什么都有;好工作好老公好儿子,有钱有势。可是现在,老公一年来一次,算是度假;儿子,只有在我付他的账单的时候才见到人影,才有个笑脸。那光鲜夺目的人应该是我,不是那些渣子!我抓狂,我抓狂,我抓狂!” 进得家门,她已是妒火中烧,她直接走进地下室,那里住着一个刚来此地的新移民。悄然无声的,她用那雪亮得像刀子一般的眼睛到处搜索,厨房里的垃圾尘屑、卫生间里的头发。然后她走进租客的房间,用她那烂的没人能听懂的英语对着房客尖声的破口大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