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朋友拿到了安.兰德的两本哲学巨作《源泉》和《阿特拉斯耸耸肩》简体中文版的版权,计划在大陆出版。兰德出逃前苏联体制,极端仇视集体主义,推动个人精英和自由主义思想,反对政府市场干预,反对共产党集权专制,是大陆官方意识形态的死敌。 按美国版权商的看法,中国政府禁止思想和言论自由,在政府书号许可制度下,兰德的著作无法通过政府审核,取得正常的出版发行权。 事实是,尽管中国言论出版的路障重重,政府条框禁忌甚多,但兰德的著作在大陆发行畅通无阻。那么,我们要问,兰德这样的核子级思想炸弹不禁,中国政府要禁的是什么?是单纯地禁止言论自由吗?其背后的动机何在? 触发社会问题与解决社会问题 邓小平当年搞改革开放,其最重要的一环是禁止某项开放政策是姓“社”还是姓“资”的意识形态争论,实际是剥夺极左派的言论自由。他同时支持大胆摸索,实践创新,摸着石头过河,支持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其核心思想是,言论自由在当时的情况下,仅能引发无谓的社会争论,涣散社会共识,触发更多的社会问题,但无力解决任何社会问题。 世界大多数国家都设立言论开放的标准和潜规则,原因很简单,某些言论对社会秩序有摧毁和破坏作用。政府为维护其执政权威,必须限制言论自由。开放言论自由,同时维持好社会正常的生活和政治秩序,尤其在国家转型或困难时期,是个两难问题,它考验一个政府执政的智慧。 现实中,解决问题靠专业人才和资源,不能靠百姓的议论,大众的想法往往和科学不着边。 平和理性的民间抗争应成为常态 许多人支持言论自由是出于痛恨共产党,甚至把支持言论自由等于支持推翻共产党执政,等同于民主政治。大家都知道,现在的共产党在中国只是个名称而已,它集中了社会的大部分精英。利用言论自由来推翻现政府,等于同中国的主流精英份子作对。如果这个政府真的被推翻,占据新位的可能是类似于共产党建国初期的一帮老土。虽然现在当政的这些精英没有机会逃到另一个台湾岛,但他们可以移民国外。 试图推翻一个政府不是和平理性抗争。 政府掌握军队和税收,在社会中起到协调各方利益的作用,它应该主导社会。如果政府过于软弱无力,没有权威性,随着民间言论抗争起舞,并非国家之幸。只有强势政府才能有自信心,以民心诉求为重。政府强势,掌握着处理问题的主动权,才易于倾听民间抗议的声音,即使民众有一些过激行为,也可以为他们留退路。 从民众的角度,民间抗争不同于所谓的言论自由,它面对具体的问题或事件,往往出于不得已,有时是逼上梁山。 民间抗争是在时时刻刻地提醒政府,政府的某些政策和行为已脱离现实,已阻碍社会的进步和发展,已干扰到人民正常的生活环境,政府需要根据民间的要求作出相应的调整。这样不间断地抗争,不间断地调整,可以不断地完善社会管理机制,可以积小改成大改,避免革命式的激烈大动荡。 在全民选举条件不成熟的情况下,民间抗争,提出具体的问题同政府和社会大众讨公道,应成为中国式民主的常态。 中国现代社会缺少民间与政府的互动机制。无论谁执政,民众必须学会和政府打交道;而面对民众抗争,政府必须有所交代。 谁来摆平躲在言论自由后面的人? 如何处理那些以言论自由为借口,凭借不着边际的大忽悠,不顾社会后果,损人不利己,企图浑水摸鱼的投机分子?一不能送他们蹲监狱,也许如果真的这样做比关一个毒贩更具社会意义;二不能禁止他们上网,他们也是常人虽然自认比大众高明,他们一天不上网同我们一样难过;三不能....。 也许,只有时间能摆平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