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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人家的媳妇艾梅尔(9)
一黑一白两个警察弄清楚面前的高大男人就是汉克,年纪大些的那名黑人警察拿出一张纸要他签字,非常严肃地说是奉XX法官的命令,对他的妻子和儿子进行防暴力保护(Violence Protection),现前来“押解”汉克出乔治亚州的“境”,以后没有法官的允许,汉克不得进入乔治亚州,更不能靠近他的妻子和儿子。 汉克先是感到前所未有的吃惊,身子甚至都有点抖颤,很快情绪稳定了一点,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签了字。回过头来,看见了从卧室跑出来,站在一旁面色灰白的艾梅尔。汉克两眼死死地、仇恨地盯着艾梅尔,说:“艾梅尔,这是你做的好事,对不对?你竟然选择这种方式逼迫我离开,竟然挑了今天这个日子!今天早上迈柯尔还要我保证晚上带他去Trick or Treat,可你这个狠心的、恶毒的女人!连万圣节都不让我和迈柯尔一起度过,连这点快乐都不肯给儿子!我恨你,艾梅尔,我恨你一辈子!” 艾梅尔脸上没有惧色,说:“本来我还有点怜悯你,还为你做了最后的早餐。你这么不知悔改,我更恨你,是你毁了这个家,毁了儿子的幸福!你是自做自受!活该!” 汉克气疯了,就要冲上去动手。两位身材健壮又配戴着武器的警察立即一边一个抓住他的手臂,制止了他。那个白人警察拍拍汉克的肩膀,说:“伙计,还是冷静点,赶快收拾你的东西吧,我们这就上飞机场。” 汉克说:“你们要把我送到那里去?” 黑人警察说:“去维吉尼亚,你父母家。” 汉克楞了一下,想说什么没说出来,沉默了几秒钟,忽然泄气地说:“我可没钱买机票!” 艾梅尔说:“你放心,机票已经给你买好了。” 汉克冷笑道:“你为了我离开,甚至舍得花钱给我买机票?!” 艾梅尔说:“那机票是用你过去积存的飞行点数买的,正好够了,也算你运气,不然就要坐‘灰狗’长途车了。” 艾梅尔从卧室拖出两个大旅行包,说:“他的常用衣物都在这里。”汉克这才明白艾梅尔闷在房间里原来是收拾他的衣物。汉克打开包看了看,发现他的四季衣物都装在里面。 过了一会儿,他像突然想起什么,又说:“我还要把我的录像带和游戏机、游戏卡带走!” 艾梅尔嘴角一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说话,又找了个纸板箱,让汉克装上他那些“宝贝”。 汉克又说:“还有你藏起来的游戏机操纵器!” 艾梅尔摇头叹了口气,说:“我给你拿。”说完走进迈柯尔的房间,在床底下拿出个鞋盒子,递给跟到门口的汉克。 汉克顿足大呼:“你原来把这玩艺藏在迈柯尔的床底下,我哪儿都找遍了,也看到了这个破盒子,就是没想到你会放在这里面!” 汉克临上警车之前,扭过头来对艾梅尔说:“请你跟迈柯尔说我对不起他,今天晚上不能陪他去玩了,我以后会想办法弥补的。艾梅尔,我求你,千万告诉迈柯尔我爱他,我会想法来看他的!” 听了汉克的这最后几句话,一直很坚定、很冷面的艾梅尔心中突然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楚,一下忍不住掉泪了。她冲进门内,冲进卧室,扑在床上大哭起来,为自己,为儿子,也为汉克,更为他们失去的爱情和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