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子韻都不接王帆的電話,聽着王帆近乎哀求的留言,就是硬着心腸不回。她,想用這種行動來告訴他,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是他一廂情願地想改變就可以改變的。過兩天,店就要開業了,子韻獨自一人在店裡做着最後的裝飾,把那天和王帆一起挑選回來的幾幅裝飾畫掛上。王帆的來電攪得她心煩,索性關了電話。 這幾天,王帆找不到子韻,天天就往店裡跑,但每次總是鎖着門,他只好到了晚上,來到子韻樓下的停車場,看着那扇窗,但是卻不敢貿然衝上去,他害怕再次激怒子韻。只怕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了。今天,子韻索性關機了。王帆還是不死心,再次跑到店裡碰碰運氣,子韻果真在店裡。王帆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我來只是想對你說聲對不起的。”子韻只管拿着錘子釘子,往牆壁里敲,也不出聲,王帆急了:”求你說句話吧,你如果真的不打算原諒我,我可以走,但是,我還是想最後對你說聲,對不起。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失去理智,我想着你正躺在另一個男人懷抱里的時候,我就什麼都不想不顧了,我只想拉上你,一起走。”子韻還是一聲不吭。“請原諒我,我做不到,我真的不能做到只是朋友。”聽到這裡,子韻的心再也強硬不起來了,她,也曾經愛過一個不該愛的人,明明知道不可能,但是,卻心不由己。任由那份不可能的愛在心中蔓延,蔓延,再蔓延,,,直到自己再也傷不起,她選擇了逃離。以為自己以後再也不會愛了,但是在與jimmy的愛情里,到頭來,她還是覺得自己愛他比他愛自己多。 子韻遞過手中的錘子和釘子:“快幫忙釘吧,要不來不及開業了。”王帆像是一個得了老師表揚的孩子,一張臉,即刻就歡快起來。 門口傳來的咚咚聲,嚇了子韻一跳,接着傳來了jimmy的喊叫聲:“ baby,你在裡面嗎?開門。”子韻正往門外走着,王帆卻一把拉住了子韻,小聲說:“不要開。” 但是子韻覺得為什麼不要開啊,自己又沒做什麼虧心事,不開門的話,那不是更說不清楚了。於是不理王帆的阻擾,開了門,滿臉笑容的jimmy說道:“baby,你電話怎麼打不通,我打了好多次給你呢。”子韻這時才想起先前因為不想聽王帆的電話而關了機,後來只顧做事情,忘了把電話打開了。徑直走進來的jimmy看見了裡面的王帆,臉色馬上變了:“你們兩個在這裡做什麼?”子韻趕緊指着滿地的錘子,釘子解釋說:“我們在掛畫呢。”jimmy的臉色依然很難看:“掛畫,那為什麼電話打不通。” “電話沒電,關機了。”jimmy走向王帆:“你為什麼和我女朋友在一起?”王帆沒有說話,或許心虛,或許根本就不想解釋,看着王帆傲慢的態度,jimmy的臉色更難看了,一副想生吞活剝了王帆的樣。子韻見這架勢,氣不打一處來,拿出鑰匙往地上重重地一扔:“你們在這裡慢慢打吧,我先走了。誰還能走出這裡的幫我鎖門。”說完,子韻就飛快地朝門口走去,兩個男人見子韻走了,都慌了神,jimmy趕緊追出去,王帆拿上子韻的外套,撿起了地上的鑰匙,鎖了門。也追了出去。沒穿外套的子韻,走在12月的冬天裡,全身發抖,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被氣的。jimmy開着車追了上來,停在路中間,叫道:“baby,過來,坐我的車回家,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子韻心想“這叫什麼話啊?本來就沒有任何事發生”。這時候,王帆也追了上來了,他連車也不要了,就跟在子韻後面1米遠的地方,緊緊地跟着,一聲不吭,手裡的外套想往子韻身上套,但卻不敢靠前。 看見跟着子韻的王帆,jimmy更急了:“baby,快點,過來。”子韻還是快步往前走着,越想越氣“憑什麼那麼自以為是,憑什麼可以懷疑我”。臉面盡失的jimmy,無奈地丟下一句:“baby,我先回家了,我在家裡等你。”呼地一踩油門,往家的方向走了。 王帆走上前,幫子韻披上外套:“走,回頭拿車,我送你回去。”到了家樓下,王帆卻不走,說要陪子韻一起上樓,這時候,他絕不能退縮。 怒氣沖沖的jimmy,一回到家,就敲響了燕子的房門:“我不知道子韻發什麼神經了,居然和那個男的在一起。他,一個打工的,一年能有多少錢?我不知道她腦子裡想什麼。你一定要說說她,她沖昏了頭了她。” 當子韻走進屋子裡時,jimmy正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頭也不回。王帆後腳跟了進來,jimmy聽見了腳步聲,氣憤地吼叫起來:“你來這裡做什麼?出去!”王帆並沒有因為jimmy的吼聲而退縮,他走到餐桌旁,端了一把椅子,居然在jimmy面前不到3尺處,坐了下來:“這裡又不是你的家,我為什麼不可以來。”子韻真後悔,讓王帆跟了上來。這,不是來添亂的嘛。“這是我女朋友的家。”“子韻她是我的朋友,而且,我愛她。”jimmy聽到這裡,氣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王帆也不甘示弱,站了起來,往前逼近一步,雙手握拳,高出jimmy半個頭的他,瞪着一雙憤怒的眼睛,俯視着jimmy。jimmy很想一拳揮過去,嚇得子韻大叫:“燕子,快出來,要打起來了。”燕子和男朋友從房裡走了出來,走到jimmy面前,叫他冷靜。jimmy想想,還是放下了舉到半空中的手:“你故意想激怒我,讓我打你,那樣,BABY就會討厭我,而站在你那一邊了,我才不上你的當。”說着,又坐回了沙發,王帆也坐回了他的位子。經過了剛才緊張的氣氛,大家似乎都冷靜了一些,子韻坐在對面的沙發上,三個人就那樣靜靜地坐着,誰都不說話。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兩人都沒有要走的意思。似乎今天晚上誰能堅持到最後,子韻就將屬於誰了。過了午夜1點鐘了,子韻叫王帆先回去,但王帆一動不動。子韻生氣了:“你們兩個都給我出去。”但是,兩個人都還是一動不動。“你們不走,那我走。”說完子韻往門口走去,jimmy起身拉住了子韻:“BABY,我走。我愛你。”說完,一把拉過子韻,在王帆面前示威似的,深深地吻了一下子韻,右手用力的捏了一下子韻的臀部,轉身走了出去。 “他先走了,這下你也可以走了吧。”但是王帆還是一動不動,不一會,子韻的電話響了,jimmy一次又一次的撥打着子韻的電話。氣急了的子韻,一手把電話從陽台上丟了下去,哐的一聲,電話即刻粉身碎骨。“這下,你開心了?可以走了嗎?”王帆走了過來,對子韻說:“對不起,讓你為難了。但我真的很愛你,我沒有他富有,但是我相信我比他更愛你,讓我追求你吧。”王帆的語氣充滿了哀求,但卻透着一份剛毅。“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讓我靜靜吧。” “那請允許我留下來陪你,你回房間睡吧,我就在沙發上坐着,你睡了我就走。” 累了的子韻,不再堅持什麼,走回了臥室,合衣躺下,不一會,竟然睡了過去。 早早地,子韻就醒來了,或許是昨晚受寒了的緣故,頭有點疼,燕子和男友還在睡覺,屋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王帆,他什麼時候離去的,子韻也不知道。昏昏沉沉的她,扶着牆走向廚房,想拿些藥,倒點水。手沒拿穩,杯子一不小心滑落在地,發出了清脆的破裂聲。驚醒了斜躺在沙發里的王帆,原來他,沒有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