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自由意志会在讨论预定论的时候常常被提起？正方对预定和拣选的认识是神在创世以前拣选了张三李四，使他们有永生。正方认为“没有人会主动寻求神，除非神先把愿意寻求神的意念放在人心里”。 并且神只把这种意念放在了选民身上。他们认为人若是在是否要信神这事上运用了自己的自由意志，那神拯救的工作就需要人的配合，也就是说人在这事上是有功劳 的。另外，如果要是人的自由意志决定信不信，就等于说是人而不是神在决定谁可以得救，或者说是人在拣选神而不是神在拣选人。正方显然不赞成罪人悔改是使用 了自己的自由意志。他们相信罪人的意志已经不自由了，不可能选择归向神，因为人心“终日所思想的尽都是恶（创6：5）”。

球迷认为在要不要信神这件事上，人需要用他的自由意志做一个决定或者选择。球迷认为，圣经启示的是神照着自己的形象造人。他赋予了人一个高贵的品质----自 由意志。也就是说人可以自己决定自己要做什么，神不强迫人。比如在伊甸园里神给人诫命，人可以遵守，也可以不遵守，但是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人的权利 和义务是统一的。正因为人具有高度的自主权，所以，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即使人堕落以后，神依然向罪人发出悔改的呼召，要他们以自由意志回应，信的人有 永生，不信的人没有永生。人的权利和义务依然是统一的。

一、 什么是人的自由意志(free will)？

由于这个词汇在讨论中出现多重意思，在讨论以前有必要明确一下。维基百科定义：“自由意志是相信人类能选择自己行为的信念或哲学理论。相信人有自由意志，就是相信人有能力选择自己的行为。”我查了一下手头的字典 Merriam Webster’s Collegiate Dictionary是这么定义的：

1. Voluntary choice of decision 做决定的自主选择权

2. Freedom of humans to make choices that is not determined by prior cause or by divine intervention  人做决定不受先天原因或神明的干预自由。

自由意志一词在许多的哲学家那里有很多不同的解释。许多关于自由意志的定义跟我们这里要讨论的内容不相干。我认为韦氏字典的定义更准确的指出了我们要讨论的自由意志的定义。也就是说不管他们别人说什么，我们今天要讨论的自由意志指的是一个人信主是他自己做的决定还是神让他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我不太能同意维基百科的定义“相信人有自由意志，就是相信人有能力选择自己的行为”。我认为应该是“相信人有自由意志就是相信人有自由选 择自己的行为”。自由意志说的是人做决定的权利不受神明干预，而不是一种道德能力。举例：一个烟鬼在选择要不要吸烟的时候有没有使用他的自由意志？正方认为烟鬼没有自由意志选择不吸烟（他不能不犯罪），正方说这个烟鬼的选择是自由的，自主的，是他自己做的决定，但是他的意志不自由，他只能选择继续吸下去，他没 有能力选择戒烟。正方强调的是一种能力。说的是烟鬼被尼古丁捆绑，没有不吸烟的自由。我说他在要不要吸烟这事上是使用了他的自由意志是说他做的这个决定（吸还是不吸）是他的自己的决定，不是别人把烟塞他嘴里逼他吸的。我强调的是他做选择的自由。我认为我们必须明确这一点。不然我们的讨论就是鸡同鸭讲，各说自话。明确了这一点您就知道我们分歧分在哪儿了。

正方的定义：正方林慈信牧师这样定义自由意志。他认为：自由意志是无限的神创造了有限的人，给了这个有限的人一种的自由选择和责任──是一个有限的选择和责任，是在上帝面前的选择和责任。有限的，但是是真的选择与责任。人要承担他选择的后果。神给人这种的选择和责任，是在一个特定的环境，就是伊甸园。他认为人只有在伊甸园里的时候才有真的选择与责任，因为那时人可以选择善也可以选择恶。这里说的是亚当有选择善的自由也有选择恶的自由，所以他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这里不是说亚当不知道善恶，神的命令他是知道的。不是他有没有能力辨别的问题，是他愿意听神的还是不愿意听神的。说到底是一个选择自由。是神赋予他的一个特质，一种权利。所以，到这里为止，林牧师说的自由意志是一种自由选择权，不是能力。虽然亚当此时有能力选择善（相对于堕落以后），但此时讨论他的自由意志是在说他有自由选择，重点在他的选择神没有强迫他。

林牧师认为堕落的人是没有真正的自由意志的（这个球迷不敢苟同），或者说堕落的人的自由意志是不自由的。堕落的人道德上是无能的，以至于只能选择恶。林牧师这里的自由意志变成了一种能力，不再是一种选择的自由。也就是说林牧师认为虽然人有选择的自由，但是堕落的人不再拥有选择善的能力，只有选择恶的自由。人其实已经没有了伊甸园里那样的自由意志----自由选择和责任。我替他举个例子来帮助理解：一个人本来有自由选择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当他瞎眼以后，他依然有选择不同颜色的自由，可是他的选择不自由。他没办法选择穿他喜欢的比如白色的衣服，因为他已经失去了辨别颜色的能力。所以，瞎子实际上已经失去了真正的选择自由，虽然他可以说我想穿白色的。识别颜色上的无能可以类比道德上的无能。加尔文认为一个人既已用他的自由意志犯罪，为罪恶所征服，他就丧失了自由意志^[1]。正方认为自由意志被丧失了！如果说犯罪的人失去了他的自由意志的话，那么他继续作恶是由什么驱使的呢？正方说人犯罪是他的自由意志驱使他如此。正方认为人的自由意志不可能敦促他去行神眼中为美善的事。人做事还是凭着己意而行，只不过人的意念满了罪恶。所以，我们可是得出结论：始祖犯罪后人丧失的不是做决定的自主权，是道德的沦丧，是人不再以神为神，是人不再需要神来告诉他何为善恶，人自己就知道善恶（创3:5-6）。至于人做的任何决定都是他自己的决定，神并不干涉。即使是罪人，他的自由意志----做决定的自主权还是在的。正方这里没有异议吧？

正方的说法几乎无懈可击。正方唯一需要说服球迷的是“当有人告诉瞎子说这是白色的衣服，你要不要穿？穿白色的衣服可以不致灭亡，这瞎子是不是还有那个真的选择与责任？”这里再次回到选择的自由，而不是选择的能力。

所以，当我们说人用他的自由意志选择信还是不信说的是一种选择的自由Freedom of humans to make choices，不是一种能力。正方说人的道德无能使得人不可能寻求神，除非神来找人。人不能凭他的自由意志选择神，因为他已经全然败坏了，包括他的自由意志（下一章《全然败坏》会讨论这个问题）。我同意人不能寻找神，这个有圣经根据。因为人离开神之后就过着自我为中心的生活，若不是神来寻找人，人不可能知道十字架的救恩。不是神差施洗约翰呼喊“看哪，神的羔羊！”没有人知道耶稣的死有代赎性。但是，正方没有证明当神来寻找人的时候，人没有能力以他的自由意志来回应。 举例，刚才说的那个瞎子原来不知道穿白衣服可以有永生。但是现在神差他的仆人来对瞎子说：“穿上白衣你就可以免死，不然你就必死无疑。来，这是白衣，你要不要穿上？”他的视力（能力）不是现在做决定的决定性因素，因为有人主动告诉他说这是白衣。现在决定性因素是他信不信这人说的。罪人要不要信耶稣跟这个瞎子的处境是一样的。这个时候人要使用他选择的自由来做一个选择。圣经里有经文支持瞎子不能在别人告诉他这是白衣，穿上白衣可以有永生时选择白衣吗？圣经里有经文支持罪人面对神的呼召时不能选择接受吗？尼尼微的人面对毁灭的警告时有没有在生存还是毁灭之间做选择的自由呢？这个时候不是能力的问题，因为神差先知把事情讲明了。这个自由被剥夺了吗或者说失去了吗？如果没有了这个选择自由，神派约拿去干什么去了？我今日呼天唤地向你作见证。我将生死祸福陈明在你面前，所以你要拣选生命，使你和你的后裔都得存活。（申30:19)要是人失去了选择的自由，神为什么还要苦口婆心的劝他们？

二、自由意志、真自由及自由意志不自由

正方同学YIN说既然圣经说人心坏到极处，为何会有人说人的意志是“自由”的？

我说人用他的自由意志做决定，我没有说人的意志是自由的。“人的意志是自由的”，这里的自由和自由意志里的自由是不同的意思。自由意志的自由其实是自主的意思，决定是人自己做的。而为何会有人说人的意志是“自由”的这里的自由和耶稣说的那个你们必晓得真理，真理必叫你们得以自由（约8：32）的自由是一个意思。这个“自由”是自在，不受罪捆绑的意思。是行在真理里的一种境界。YIN认为人的意志不自由是说人的意志受罪的捆绑的意思。说人的自由意志不自由由此推出人其实根本就没有自由意志有偷换概念之嫌。两处的自由说的不是同一个东西。自由意志是神赋予人的一个高贵品质。当人背离神堕落以后，他的道德无能是圣经上明确指出的。这个是没有问题的。堕落的人因为远离神没有属灵的看见自然也就没有属灵的追求。所以，正方说的罪人是不可能主动寻求神的是对的。圣经里也确实说“没有寻求神的，…连一个也没有（罗3：11-12）”。但是当神来寻找人的时候，向人启示他自己的时候，人是可以回应的。比如施洗约翰说“看哪！神的羔羊。除去世人罪孽的。（约1：29）”根据人的罪性，人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属灵看见的。但是神差他的仆人来把这道理讲给人听，让人知道。人就像那个瞎子一样知道何为神的心意，他用自己的自由意志做一个决定信还是不信。

 “自由意志是中性的。只是亚当误用了他的自由意志”是个很流行的说法。我认为亚当没有误用他的自由意志。他的使用过程没错，他正确的使用了自己的选择权，他并没有误用他的自由意志，只是他的选择结果不好。就如我们选总统使用了自己的选择权。当一个人选择布什做总统，而布什后来做的很不令人满意，我们不会指责他“误用”了他的自由意志或者他的选择权。他正确的使用了他的选择权，在两个选项里选一个。不是有谁拿枪指着他这么选的。他也不是本来想选这个结果眼睛一模糊却选了那个。选民没有误用他的选择权。就如一个堕落的人做任决定时他都是在正常使用他的自由意志。但是在背离神的情况下，他的选择会注定是喜欢自我中心的，而不是以神为中心的，也就是我们说的罪。

球迷说人在得救的事上使用了自己的自由意志是说关于在信和不信这件事上，或者在是不是遵守神的诫命上人所做的决定没有来自上帝或者撒旦强迫，完全出于人自己。我同意上面英文字典的关于自由意志的定义。说白了就是人做决定是他自己做的，不是被圣灵充满不由自主也不是被撒旦施以魔法心智迷糊不能自已。虽然人的思想会受极大地圣灵或者撒旦的影响，但是做决定还是人运用自己的自由意志做的决定。因此，人要对他的选择负完全的责任。所以，我对林牧师说人没有选择善的能力却还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感到难以理解。一个红绿色盲的人闯红灯您说该怎么罚他？所以，人只有拥有真的选择才能对他的选择负责。说人有自由意志就是说人不是个木偶，任神（或者撒旦）摆布。不是神不能，而是从圣经看神让人拥有这样的自由，人可以顺服他，也可以背离他。不论是在伊甸园还是堕落以后人都是以自己的自由意志回应神的呼召。游戏的规则也是一样的：顺服神蒙喜悦；悖逆神被惩戒。整本旧约以色列的历史都可以看到神与人这样的互动。

三、伊甸园里人的自由意志

圣经第一次记载人的自主的选择权利是在创世记二章。神对亚当说“园中各样树上的果子，你可以随意吃”(创2：16)。但是这个“随意吃”的自由正如林牧师和唐牧师说的那样是有限制的----“只是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创2：17)。 选择如何做，顺服神还是背离神，亚当夏娃使用了自己的自由意志。这不是推理，这是圣经里面的记载。根据圣经记载，人使用了他们的自由意志做了一个决定，即使这个决定不是上帝喜悦的，是上帝明令禁止的。他要是想吃神也没有阻拦。只不过他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所以他的选择是没有受外界强迫的。也就是说神没有因为人的选择不当，或者“误用”了自己的自由（意志）而出面干涉。撒旦虽然迷惑夏娃，但它也没有举起夏娃的手让她摘那果子。夏娃知道不知道神不许吃那禁果的命令？知道。她知道不知道吃了禁果的后果？知道。但是她看那果子好作食物，也悦人的眼目，且是可喜爱的，能使人有智慧，就摘下果子来吃了（创3:6）。注意，夏娃有这些自我中心（罪）的想法的时候还没吃那果子呢！夏娃是手随心动权衡利弊以后做出的选择。所以，偷吃禁果是始祖自己的选择，因为人有选择顺服和不顺服的自由，而不是选择顺服和不顺服的能力。正因为人享有高度的自主选择权，所以他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在这一点上，球迷和正方没有分歧。我们的分歧在人堕落以后的自由意志。

为什么神要给人自由意志？如果不给，人岂不是不会犯罪吗？唐崇荣牧师对此有精彩的论述。请参见唐崇荣《神的预定与人的自由---第二章 - 人的自由》

唐牧师认为人的自由跟至高的价值是不能分开的。人是照着神的形象造的，人是个有神的灵的活人（创2：7）。自由意志是神赋予人的一个尊贵的品性。我说这个是先铺垫一下，请您注意这个自由意志照正方的理论以后会被收回了或者说丧失了。

四、堕落以后人的自由意志

正方史鲍尔在引用了爱德华兹选择律后总结到意志总是按当时最强烈的倾向而做决定，这表示每个选择是自由的（free），同时每个选择又是被决定的（determined）。所谓“被决定”并不是有某些外来的力量影响意志，而是指本人的内在动机或欲望所决定。我同意他的看法。人在做决定的时候是在权衡利弊后做出的，是根据自己的喜好和看重决定的。但是史鲍尔的重点不在论述自由意志的自由是自主的意思，他是为后面铺垫。他在后面论述了人的道德能力，认为一个堕落的人，失去了原有的对神的欲望，失去了选择基督的能力。他的逻辑是人的选择是基于欲望，而罪人的欲望就是犯罪。所以，罪人的选择只能是犯罪，罪人是不会寻求神的。所以，人不会寻找神，只能是神来找人，并且让“选民”活过来，他就能选择神了。

我对这里推理有疑问。堕落的人，失去了原有的对神的欲望有圣经的依据（罗3：11-12）， 但是当神来寻找人的时候，人能不能用他的自由意志作出回应？当生死被陈明在人面前，罪人能不能选择生？如果不能，圣经的根据是什么？如果您给出的圣经根据 是以弗所书二章，我们都是属灵的死人，所以不能回应，我会在第三章《全然败坏》回应你这个说法。我看见的圣经是这么说的。

11:26 看哪，我今日将祝福与咒诅的话都陈明在你们面前。11:27 你们若听从耶和华你们神的诫命，就是我今日所吩咐你们的，就必蒙福。11:28 你们若不听从耶和华你们神的诫命，偏离我今日所吩咐你们的道，去事奉你们素来所不认识的别神，就必受祸。（申11：26-28）

神对堕落的人发出以上的呼召。人能不能选择“听从”？人只能选择“受祸”吗？从这段话看出，人可以选择“听从”也可以选择“不听从”，人有这个选择的自由。如果人此时已经没有了选择的能力，那神也不会要他们选择。因为他们的选择是真的选择，所以，他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任。他们选择的后果可能是“蒙福”也可能是 “受祸”。请各位看官回去看看上下文，我看不出罪人为什么就没有能力选择“蒙福”。

史鲍尔认为罪人必须先有一个欲望来选择基督， 他认为堕落的人不会有这样的欲望，接受基督的愿望需要从神那里来或者说由神加给人，或者接受这个愿望的愿望是神强加给人的。我想请教史鲍尔先生您信主的时候你做的信这个决定是使用了你的自由意志了吗？因为根据您的理论作为罪人你根本没有要信的欲望，所以只能是神的恩典临到你。因为照着您所说的，你的欲望就是背离神。神不知为什么把需要神的欲望加给你（我就奇怪了，神把这欲望直接加给撒旦多好，天下早就太平了），然后你就有这个欲望了。你要不要信？那个少年官也想有永生，可是最后他还是忧忧愁愁的离开了耶稣。所以，你现在光有欲望不行，你还要做个决定。史鲍尔的说法面临的困难是如果在他信的过程中他的自由意志根本不存在，或者说在人要不要信这事上神不再把自由意志给人了，这样做事的方式似乎跟伊甸园里的神是不一致的。神起初是喜欢把自由意志给人的。正如唐牧师证明的那样神爱世人，赋予了他的作品---人一个高贵的品质。为什么后来不愿意了呢？是纠正自己的错误吗？所以，说人被神弄活以后但是却没有自由意志的说法这条路是走不通的。如果神并没有把那个自由意志（真的选择与责任）收回，比如神先使得史鲍尔活过来，让史鲍尔使用自己的自由意志来选择归向神。那又面临一个问题：这个自由意志是可以选择顺服和悖逆的还是只能选择顺服？如果是跟伊甸园的自由意志一样，可以顺服也可以悖逆神，那选民，也就是被神弄活的那些人并不会都信；这跟正方的观点是有冲突的，因为既然是神拣选的就一定拯救到底。如果史鲍尔别无选择只能选择顺服，那就不是选择了，这自由意志就不是真正的自由意志（真的选择），跟伊甸园的自由意志还是不一样。说明神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吸取了教训。决定不再给人自由意志，免得失控。林牧师可能会说不是神不再给人自由意志---选择的自由，而是人犯罪以后人选择善的能力丢失了。就好像人瞎眼就不能辨别颜色一样。现在问题是人不识好歹，但是神把“福”与“祸”“生”与“死”陈明在世人面前，人有选择的自由吗？就像有人告诉瞎子白衣可以救命一样，瞎子可以做一个选择吗？如果人有这个选择的自由，那么人就有自由意志。从申11：26-28看，神给人这样的选择。神呼天唤地地呼吁以色列人悔改，劝他们拣选生命（申30：15-19）。神要人自己用自由意志做一个决定，顺服还是悖逆。

球迷认为自由意志是神赋予人的一个重要的品性，是人所以为人，所以高贵的原因。爱德华兹选择律说意志总是按当时最强烈的倾向而做决定，所以人堕落以后，本来是各人偏行己路，没有寻求神的（罗3：11），因为他们按当时最强烈的倾向（最大限度的满足自我）来决定他们的为人处事的。所以，世上满了罪恶。当神来寻找人时，向人宣讲悔改的信息，人也应该是按当时最强烈的倾向而做决定。比如约拿向尼尼微人呼喊“再等四十日，尼尼微必倾覆了。（拿3：4）” 人可以不信，冒冒险。人也可以选择相信，然后悔改，免得灭亡。注意，人的选择没有任何功劳或高尚的情操可言。人仅仅是做了一下权衡，觉得此时选择相信和悔改是最合算和保险的。我实在看不出为什么罪人就不能做这样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选择。而圣经上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也有选择不信的，然后就大祸临头。比如当 天使向罗得宣布毁城的信息后，罗得的女儿选择相信，他女婿们却以为他说的是戏言。（创19：14）。最后的结果是信的人得拯救，不信的人被毁灭。这就是神向世人启示的真理。本来照着天使所说的，罗得的女婿们是有希望免于灾难的。二人对罗得说，你这里还有什么人吗？无论是女婿是儿女，和这城中一切属你的人，你都要将他们从这地方带出去。（创19：12）。但是他们当时的自由意志使得他们做了一个决定，不信天使（或者罗得）说的。所以，球迷认为圣经启示的是堕落的人依然在用他的自由意志做决定，人可以选择相信，也可以选择不信。罪人的选择是他自己的自主的决定。罗得的老婆对神的话不够认真半途而废变成了盐柱。所以我们看到堕落的人的自由意志跟当时在伊甸园里时完全一样，是真的选择并因此负有责任。当神的悔改的呼召临到时有人选择顺服，有人选择不顺服。各人按着信心回应并收获报应。顺便说一句，如果罗得的女婿起初也是预定得救的，那他们最后毁灭显然是不对的。如果他们起初不是预定得救的，那天使要罗得带上所有属于他的人无论是女婿是儿女就不好解释了。

四、重生以后人的自由意志

几乎所有的正方同学都会给我们列一个表，据说是奥古斯丁的发明

这里的“能”应该是可能性。伊甸园里人为什么能犯罪、能不犯罪（有犯罪的可能，也有不犯罪的可能）？因为他们有选择的自由，也就是说神赋予他们一个属性---自由意志；他们有选择善的自由，也有选择恶的自由。注意这个自由后来又被诠释成了一种能力。根据这个表格堕落后的人有犯罪的可能性，没有不犯罪的可能性（能力），因为世人都犯了罪；

已重生得救的人有犯罪的可能性，也有不犯罪的可能性；我有点困惑的是堕落后的人和已重生得救的人为什么有这样的差别。为什么重生得救的人就可以不犯罪？为什么重生得救前就不能不犯罪？已重生的人能说谎，也能不说谎，这个好理解。堕落后得救前的人能说谎，不能不说谎，老是在说谎，是这样吗？这是一个荒唐的推论，我想这不是奥古斯丁的意思。他的意思应该是堕落的人即使不犯这个罪，也要犯那个罪，因为世人都犯了罪嘛。总而言之，人不能靠守全律法达到神的要求意思。重生得救的奥古斯丁是不是就达到了上帝的要求了，可以什么罪都不犯了呢？如果奥古斯丁重生得救后依然犯过这个罪或者那个罪，那跟他重生得救前有什么区别呢？如果这也不是奥古斯丁的意思，那他这个表格想要告诉我们什么呢？

还是举例说明吧。比如重生了的奥古斯丁吧，面对色情诱惑，可能会软弱，也可能靠着圣灵的帮助抵御住诱惑。两种可能都有。是不是您在还没有重生得救的时候一遇到这方面的试探就毫无例外的犯罪呢（不能不犯罪）？还是重生前老是犯罪，重生后也常常软弱呢？您重生得救以前是不是也有抵御了诱惑得胜的时候？那么您在重生得救以前和以后，你做决定的方式有什么不一样吗？重生得救的人在面临选择的时候难道不也是按当时最强烈的倾向而做决定的吗？您有没有在那里纠结，反复权衡利弊。如果你得胜了，你是按当时最强烈的倾向而做决定的。因为做一个讨神喜悦的人，不愿意背叛妻子的欲望或者顺服神的欲望在当时占了上风；如果您不幸跌倒了，您也应该是按当时最强烈的倾向而做决定。千万别跟我说真正重生得救的人不会让圣灵担忧的，如果奥古斯丁犯了奸淫的罪就说明他的得救有问题，他应该没有真正重生。大卫的例子在那里摆着呢啊。嗨！您不会说大卫当时没有重生吧？

说个简单点儿的。比如，您在开车时要不要超速时你是如何决定的？限速，警察，罚款，车祸，事急，不一定被抓住这些词汇是不是在脑海里闪现过？你是不是在权衡了以后按当时最强烈的倾向而做决定？信主前后，或者重生前后（如果你记得哪一天重生的话），你在要不要超速的事上是不是有根本的不同？什么？这个不是属灵的事物？有任何一个正方同学在引用奥古斯丁这个表格的时候指出你的结论只限于属灵的事物吗？

球迷认为信主以后人的自由意志依然是一样的。人依然有选择善和选择恶，选择顺服神或选择背离神的自由或可能。人依然有那个和在伊甸园里一样的自由意志。神并没有收回，人也并未丢失。神若是收回就等于神在改正自己的错误或者对救恩的大能不自信。人失去的是道德的判断能力，不是选择的自由。

我只所以不说重生得救后的人的自由意志如何如何是因为这个“重生得救”很难界定。关于重生这个话题请看后面第六章《重生得救》。正方显然不会同意球迷上面的结论。林慈信牧师说“罪人是没有能力信耶稣的。”他强调的是一个能力，不是一种选择的自由。他的根据是人全然败坏了。关于堕落的人到底能不能信耶稣请看第四章全然败坏。

[1] 奥古斯丁：The Enchiridion，Chapter 30 （教义手册，第30章），引自The Nicene and Post Nicene Fathers (First Series), Volume 3, p. 476, The AGES Digital Library，Version 2.0, 19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