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经过多年的努力,终于成为了一名正式的多伦多消防队员。每次见朋友时,总是希望能给一个Toront Fire的棒球帽,可每次朋友都说sorry,因为属于特殊职业,任何带多伦多消防标记的物品都禁止作为礼品送人。当响着气笛(air horn)的消防车呼啸而过时,人们往往投去的是敬佩。其实我们大多数华裔不是很了解这个职业,有种神秘感,通过朋友的嘴,对消防队员有了个大概轮廓,消防队员不仅对体格要求高,对心里素质要求也高。做为消防队员,他们有最好的福利计划,五十五岁退休等,但说句实话,那活真不是一般人干得来的。朋友首先是去做义工,然后上消防员的培训学校,毕业后干了两年多的part time,这才转为正式员工。朋友告诉我,由于历史的原因,早年多伦多的消防员职业一直由爱尔兰族裔从事,所以要想加入消防队,首先得是爱尔兰族,不过近年已对其他族裔开放,朋友就是一位非爱尔兰族。
每个消防队员的头盔和制服都是根据各人的体型尺寸特制的,也就说必须保证合身,朋友的进入消防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定制头盔和服装,有专门的厂家来人量尺寸,包括头颅尺寸。消防队员的工作时间,当然不是简单的八小时班,他们是一个二十四小时班后,休息四十八小时,再由两个十小时的班构成,再休息四十八小时,所以正常情况下,一个星期工作时间是四十二小时。班次是循环轮值,所以休息有可能在周末节假日,但也有可能是别人坐在自己的温馨的家里,消防队员却在站上工作。他们大部分都会超出四十二小时,当然在休息的时间段,也是二十四小时on call。每次在那种发生火灾的现场,由于工作的性质具有危险性,所以会有一块登记板,也就是进入现场前,先把写有自己名字的牌子挂在登记板上,工作结束后,再把自己的牌子取走,现场的指挥官会根据这块登记板来清点人数。
经常会在报纸上看到,消防队员用云梯把受到惊吓的小猫从树上抱下来,好可爱的消防队员,这只是人们所能看到的轻松的一面,还有常人所看不到,可能也干不了的一面。朋友曾经给我讲过一个这样的故事,他的搭档之一告诉他干过的一项工作。有一位体重六百多磅的人是,心脏病突发,倒在地下室,死去两天后被人发现。要把这六百多磅的尸体从窄小的地下室楼体抬出来,几乎是件不可能事件。他们是就地对尸体进行切割,才搬了出来,不知道那几位勇敢的队员在切割人体时的感觉,他们不是医生,没有受过解剖方面的任何训练,但他们把工作完成了,健壮的体魄里面包裹的是一颗强大的心脏。
朋友给我讲过他所遇到过的一项工作,那是一次车祸,由于条件的限制,他们只能解救一名伤员,而车上有两人。一位比较清醒,只有嘴边有点血迹倒在座椅上,一直不断地说着:help me。但他们并没有搬动他。而是切割车体,解救另外一位昏死过去,双腿被夹断的乘客。那位断腿的乘客得救了,而他们看着那位清醒的司机痛苦中走完自己最后的路。我就问为什么不解救那位司机?他告诉我,他们的判断是那位司机胸腔内已严重受伤,最好不要挪动,以免造成更大的痛苦,不仅如此,花时间去解救这位司机,又可能耽误对那位双腿夹断的乘客地解救,乘客也许会大出血过世,所以他们比需对两人进行判断,解救那位更有生存机会的伤员。
当然上面所说的工作只是一些特例,他们的日常工作很多是花在整理工具上,要保证工具在最佳状态,而且必须保持在对应的位置,不能有任何偏差,因为时间,任何微小的时间差别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当然他们也会打牌,看电视,待命。记得每年安省消防协会,在Milton都会举行一个消防队员运动会,当然就是比赛消防技巧,还是很有意思的。不过朋友说过一件事,说大部分消防队员都有同性恋趋向,不知真假,如果属实,是不是一种职业病。问朋友,现在对男人的感觉如何,他笑了,说他还是喜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