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的早上,吃过早饭后,妻子和我一起做了祷告,祈求上帝的同在和看顾。送走了当日要去一个岛上检查的妻子,我收拾好东西,也往陈笃升医院赶去。由于没有预约,负责注册的工作人员说不能确定要等多长时间,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这里医院的运作方式,就一边打开平板电脑上网浏览新闻,一边祈求祷告,耐心地等候。还好一个小时后叫到了我,一位年轻的女医生给我做了诊断,因为我感觉不是特别的疼痛,她又喊来隔壁诊室的一位男医生帮着确诊。最后觉得很大几率是阑尾炎,接着我就付清了门诊费,并很顺利地办理好了住院手续,给妻子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了她诊断的结果,她说会尽快赶过来看我。住到了病房里,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给我送来了米饭和蔬菜,刚吃了两口,就被护士拿走了,说我要等着做手术,不能吃食物,也不可以喝水。只好乖乖地躺在床上继续用平板电脑浏览新闻,这期间我不断地向上帝祷告,求赐下医治,赐福医生有智慧和能力,准确的判断病情,并将手术顺利完成。下午又陆续来了两位医生,再次给我做了诊断,确认了是阑尾炎,但是,还要给我做X-光检查和CT-扫描进一步确认。从CT-扫描室出来后,妻子已经赶了过来,外科医生赶到CT-室也给我做了一次诊断检查,到这个时后,我已然记不清楚有多少位医生给我诊断过。外科医生告诉我回病房等着做手术吧,由于前面还有七八个人等着做阑尾炎手术,轮到我可能要到明天凌晨四五点钟了,告诫我还是不能吃喝任何东西。 回到病房后,妻子将带给我的洗漱物品放下,叮嘱了一番后,我们一起做了祷告,就让妻子回家休息了,我耐心躺在床上,无聊地用平板电脑上网看新闻,等待着做手术。晚上九点半,护士再次确认了我已经十多个小时没有进食后,告诉我准备做手术,手后不再回到这个病房,因此,要将我全部物品带在身边。一位护士和一位看护将我用轮椅推到了手术室外面,拉上帘子将衣服脱光,换上手术室的一个被单样的东西,又将戒指、项链统统从身上扒下来,放入一个小塑料袋内,与我的背包和衣物统统放入一个大袋子内,开始了手术旅程。看上去很年轻的一位女医生告诉我,她将是我的主刀医生,再次检查了我的小腹部,确认了疼痛的部位,并让她的两位实习医生也过来各自试着查看确认了一遍。或许是怕我恐惧手术,为了缓解我的紧张情绪,他们一边检查确认,一边与我闲聊起来。询问我是做什么工作的,我说赋闲在家,本人是个老宅男,照顾太太的生活是我的工作,又问我来新加坡前是做哪行的,我说我在医科大学教医生,一句话将他们全逗笑了,特别叮嘱我别紧张,我说一点也不紧张。就这样被推进了手术室,我问医生是“局麻”还是“全麻”,他们不明白我的中国话简称,告诉我会让我吸服一种会睡觉的气体,我明白了就这么个小手术,还是要进行全身麻醉。本来如果是局麻的话,我还想亲眼看看新加坡的医生如何进行手术的,做外科手术的手法如何呢。手术室内非常冷,护士给我在两腿间鼓入了热风,鼻子上罩上了吸服麻醉剂的罩子,我闭上眼睛,祈求着上帝的同在和赐福,在祷告中渐渐失去了知觉。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呼唤我,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看不清旁边一位是印度女护士,还是马来护士,告诉我手术已经做完了,穿好病号服可以回病房了。麻醉药还在身体内作怪,手脚还不太听使唤,但我的意识已经清醒了一些,问了一下护士时间,是凌晨两点半。赶紧换好了衣服,看到我身边的袋子,打开背包检查了衣物、鞋子、苹果手机、平板电脑和钱包都在原位,伸手摸到了戒指、项链,全部挂回到身上。我感觉非常的冷,护士给我加盖了一条毯子,七拐八拐、上上下下将我送到了住院部病房,分不清东南西北,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期间,不断地有医生或护士来询问我的情况,并不断有人来为我测量血压、体温和心跳,可我睁开眼睛后回答了问题,也没有看清每个医生和护士的脸庞,就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当住院医生来查房时,我已经完全清醒了,将我鼻子上的氧气管拔掉了,认为不需要再输氧气,问我能否下地行走,我说可以,下地走了几步,伤口感觉很疼痛。十点多钟,有个女护士给我清洗了伤口,更换了药物,告诉我伤口非常清洁干净。这时,我才想起来询问我是住在哪里?告诉我在:12D病房-127病床。不久后,为我主刀的女医生来看我,告诉我手术非常成功,我的阑尾已经发炎得很列害,并和其它部位已经有一点点儿的粘连,也都为我做了清洗和处理,安慰说:很快就会好起来了,并说傍晚或明天就可以出院了,要我不累的时候,可以下地走一走。临走时,这位女医生对我说了一句话:你可真够坚强的,不像其他的阑尾炎病人。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是真的在夸奖我的坚强?还是在告诉我的病情很严重?在医院又度过了一天,在医生和护士们的悉心照顾下,我每天早晨起来后,洗一个热水澡,吃过早饭、午饭和晚饭后,坚持行走一会儿,两天后妻子将我接回了自己的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