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爷在位的最后十年,玩了一个名叫“文化大革命”的戏法。其实,这是一场历时十年的政治大清洗。毛爷利用红色狂热意识形态,煽动无法无天,用极左派迫害朝廷内外的当权派,打乱已经形成的红帮政治体系,成功地使自己成为各派都害怕各派都景仰各派都离不开从而驾驭各派的太上皇。在这场歇斯底里的大迫害中,红都北京的一部分红二代曾经传出血统论,在所谓的”文革”早期中盛行一时。当时他们喊出“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这观点被誉为”反动的血统论。“ 至于谁首先喊出的,好像和一个叫遇罗克的北京小知识分子有关。说他是小知识分子,是他因为家庭被定位为黑帮分子而无缘上大学,没有象咱们习老大那样从清华大学套一个马列主义教育学博士。没有文凭么,自然算小知识分子嘛。他最后被毛爷的势力抓捕,再被枪杀。据说,其人才气颇高,头脑清醒,当时难得。然因为言论被红朝杀头,令人扼腕叹气。生不逢时,此乃典型也。其妹后来也因为其兄的惨痛遭遇而成为红朝体系外的反对派而被当局刁难,生活艰难。她于九十年代初去德国“避秦,” 可以畅所欲言,成为海外所谓的民运派一面大旗。风云变幻二十年,我没有再关注民运的乱像,现在不知其下落如何。 当时的血统论观点无非是以老子的历史断定儿子的立场。这只不过是毛爷和红朝极左意识形态中的一点必然的荒寥胡言乱语而已。咱神州民间早就有说法“龙生龙,风生风,老鼠生儿会打洞。” 这说法传了几百年还多。饱学之士吃饱喝足之后可以查查诗经之类的,考据一下老祖宗们到底领先世界多少年就发现基因遗传的秘诀。所以,红色血统论也算不上什么红朝的重要理论创新。不过,也够不上对红朝的伤害。所以,我至今不明白为什么红朝当年居然要杀害遇罗克这样一个小知识分子。遇罗克要是扒了毛爷祖坟,炸了人大会堂,搞了毛爷小妾之类的,红朝把他拿来祭刀,这我还能理解。可是犯法的事情,人家遇罗克一件事儿也没有作。就是写了一篇文章《出身论》,就被红朝“咔嚓”了。他要是知道“血统论”触犯了红朝大忌,他无论如何是没有这个胆量跟朝廷的屠刀过意不去的。他遇害之时,我正在上小学三年级。记得校园里贴出一片北京市公安局军管会的公告,列举了十来个反革命罪犯名单和判刑。遇罗克的名字引起我的注意,这名字比较特殊。姓遇的就不多见。罗克更是有外国人名的感觉。故记住这个倒霉蛋,而后来大学时期才知道他的琐碎事情,徒为其感叹生不逢时被红朝祭旗的命运。 对于血统论,我历来是半信半疑。根据我个人有限的观察和遗传学常识,有的基因能够遗传,有的就不能。比如,长相上,可以遗传。中学时候去同学家玩,见到同学父母,马上就知道这同学象父亲还是母亲。见到同学兄弟姐妹,马上就说,谁谁长的跟同学相。个性上,也有可能遗传,也有可能不同。民间俗话说,龙生九种,就是说即便同为某一物种,也有很大差别。老北京的王府豪宅房顶上的四角常有九条龙,伏卧飞腾,形态各异,各有所长。 神州历史上早也有对于血统论的疑问。比如,红朝所推举的陈胜吴广起义,我们的中学历史课本上就援引了据说是陈胜的一句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这句话让俺当年觉得很对头,颇有点茅塞顿开,恨生不逢时,生时已晚,不能跟着老陈,毛爷上井岗山为匪一方,遗憾一生的感觉。咱神州草民们并不傻,早就知道没人能生来就是皇帝大臣的。长相可以遗传,本事没有办法遗传的。我们再看看毛爷自己的出身,从大山窝里走出的小地主后代,一生浓重的湖南土话不改,令人难懂。这样一个当年其貌不扬的土包子后来坚韧不拔纵横驰骋终成千年一帝,一统神州。毛爷和历代帝王一样,比如明太祖杀猪起家的朱元璋,皆起源草莽,立志为王,白手起家,开创新朝。这种历史事实再用一句神州民间俗语说,就是此乃“时势造英雄”之结果。所以,开国皇帝将相必须是天生廪异之人,自身的基因突变,才能拔出群草而成气候。 可是,英雄一旦成功,其后代就可以不废吹灰之力而得祖荫,继承江山而不必非具有非常人本事。这就是俗话说的“生的好,”“天生是金枝玉叶。”谁都可以眼红,谁也只能眼红。没办法,谁让你生不逢时,没有生在深宫大院而生在老鼠窝讷?纵观神州历史,俺们大清朝应该是家族统治时间最长的一个朝代了。虽然清朝的帝王不完全是严格意义上的嫡系单传,但是基本上没有传给外姓人选,还是在所谓的皇家五服之内。肥水么,没有流到外人田里。而且,后来继承大清江山的,也有能人,比如乾隆康熙二帝; 也有庸人,比如末代幼帝傅义等。我认为,后代继承江山,不必有多大能耐,主要是他们可以找到能人辅理朝政。美国的民主制度是选出老百姓喜欢的人,至于他能耐多大,不必担心。因为他一定会用能耐之士替他干事的。再看看神州隔壁的老金王朝,嫡传二代,金二和金三刁蛮无比,把朝鲜军民治理的服服贴贴,见到金二金三就哆嗦的浑身发抖,哭笑不得,涕泪交加,屎尿横流的。 回到神州目前的官二代,富二代问题上。我早就说过,红朝封了毛三代,刘二代等老匪一代后人为大将军,只能说他们肩膀上戴个朝廷的狗牌而已,他们自己没有什么军事修养,纯粹把军服当戏服穿。同样,江二代李小鹏等人利用父荫特权大发国难财也不是自己的精明商业本事。作为官二代,他们作什么不重要,都有拍马溜须之徒送好处上门来。红朝一如其他封建朝代一样,子承父荫的传统依然存在,而且更加肆无忌惮,成为神州社会矛盾一个重要来源。至于神州民间的富二代,多是仗着父辈积累的财富,奢侈生事,鲜少自己打拼成功的故事。 有钱就是王八蛋,人家有钱,咱草民们也别干生气。神州还有句俗话说,国富不过百年,家富不过三代。其实说的就是你可以继承财富权利,但你未必能保住这些东西。若是能干之人,比如乾隆帝,自然可以另议。若是平庸之主,则坐享一次就难以为继了。 俺去年回国去故宫查了一下家谱。发现俺们家居然属于大清皇朝的遗老,具有皇家血统:镶黄旗满族人。这个重大发现让俺激动了一年。咱的血缘里有高贵因子么,毕竟不是完全的满族下中农,虽然俺的老祖宗里也只是给皇上喂马打仗卖命的走卒,就是离皇上近点儿罢了。不过,让俺垂头丧气的是俺这皇九代显然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只能在汉族人群中心怀不满地默默地活着。屈指一算,俺们大清人民算是倒大霉啊。本来老实待在东北那富饶的地方多好啊。努尔哈赤这厮胸怀大志,统一满族武力,不过百年就拿下汉人关内江山,成立大清王朝,轰隆热闹三百年。 可是最后满族被同化,溶于汉人汪洋大海。不但文化,地盘拱手送还汉人连本带利,连本民族也被融化不见了。当年红朝大搞民族怀柔政策,让新疆的喜欢玩刀子扎人的维吾儿,内蒙古用手吃羊肉的蒙古人有特权,唯独对俺们满族人啥特殊化也没有,根本没有拿俺满清遗老们当回事儿,让俺一直有作亡国奴的感触,始终胸有块垒,对红朝不认同。 当然,在现今神州的官二代,富二代面前,俺这皇九代自然早就过气儿了,别提官二代不在乎俺,红朝君臣们也不搞民族和谐了,自然就把俺皇九代给凉在一边自己玩儿了。没法子啊,自己保重,自己在乎吧。现在,俺对于自家半龙体的健康看的很重:少吃肉,少吃油,少抽烟,少喝酒,少生气,戒女色。这一切,不就是为了多活几年么。说不定,咱老皇九代可以赶上红朝崩溃或者红朝民主化,咱可以出来登高一忽悠,重回故宫太和殿坐北朝南称那啥啥讷。 最后,向咱朝廷冒死上奏:不管官二代,富二代,只要社会基本公平,俺们贫二代有机会改进自己的命运,分享社会发展的成果,俺们就不会造反。 新一代的陈广,孙大炮,毛爷们就会老实做工赚饭钱。在红朝君臣换代之际,社会公平和谐,机会均等,是新一代朝廷君臣必须注意的大事。要是红朝新君臣把这事儿办好,俺不入朝称孤也认账了。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