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玛丽运河及船闸走在冷冷清清的市中心,寥无行人,商店或结业或因假日关门。依稀听到身后牧嫂和女伴的低语“真无聊呀!” 这次素·圣玛丽(Sault Ste. Marie,以下简称素市)本是冲着 Agawa峡谷的 Train Tour 去的,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在火车上经过四个小时的颠簸、经过无数令人厌烦的湖泊、山坡和绿树,看到的峡谷却是平淡无奇,甚至不如家门口的尼亚加拉断崖。 再颠簸四个小时回到素市后决定在“市中心”走走、舒散一下筋骨,五分钟后我听到了牧嫂的嘟囔。 于是我们决定回酒店。 在景色悠美的圣玛丽河边的高架Deck上走着,我四处张望,总觉得不甘心、还有Something,接着看到右前方丛林中有一块小木牌、上面写着“Canadian Locks”,字迹斑斓。“过去看看吧”,牧人提议。其他人显然兴致不高,不过也未置可否,我于是领头走了进去。 圣玛丽河河面宽阔,小径领我们进入河中心的小岛。先穿过一道水坝,再沿台阶拾级而上、眼前就是那道狭长的运河了。
运河及船闸
运河始于连接美加的圣玛丽大桥,大桥的那一端便是烟波浩淼的苏必略湖(Lake Superior,我宁肯称其为更接近原意的“大湖”。大湖面积八万多平方公里,是中国最大淡水湖 - 鄱阳湖 - 的二十多倍!),另一端进入圣玛丽河,我们脚下的恰是运河的核心:船闸。船闸的闸门关闭时便成为通向运河对岸的闸桥,而闸门将河水分隔成了两个世界:一侧是大湖高耸的水位、另一侧的水位和圣玛丽河相同,深幽幽的让人觉得更为可怖。
闸门两侧水深的对比 等待船只通行的间隙,匆匆看了介绍: 两百年前为开通“北方水道 (Northern Waterway)”,加拿大兴起了运河潮。而位于休仑湖和大湖之间的素市就成了北方水道的最后一链。 连接休仑湖和大湖的是绵延120公里的圣玛丽河,但是在大湖和圣玛丽的西北河口之间有22尺的落差,千百年的冲击在河口形成了自然急滩湍流,而运河与船闸(Lock)是航运的不二选择。
圣玛丽的急滩湍流(Rapids)
第一座圣玛丽船闸早在1798年落成,不过在著名的1812美英战争期间被美军在摧毁,其后加方使用美方一侧的船闸进行航运。不过在1870年美方拒绝载有沃弗雷(Wolseley)上校的汽船通过,加方遂决定再度修建圣玛丽船闸。 1895年落成的新圣玛丽运河长一点六公里,其中船闸长900呎、宽60呎,为当时世界最长的船闸、也是世界上第一座用水电操作的船闸(与之并肩的圣玛丽水电站 - 也就是我们刚刚穿过的那道水坝 - 至今仍在发电)。
圣玛丽船闸的介绍和当年首航时的照片
1987年的寒冬及由此产生的冰垛对船闸造成了严重损伤,商业航行随之中断而改用美方一侧的船闸(鉴于美方的表现有所改进、不再拒绝载有沃弗雷上校的船通过,呵呵);翻修后的船闸限于游览使用,并于1998年成为国家历史遗迹。 这时有船只从大湖一侧驶入船闸,西闸门随之关闭;我们移到闸门东侧观看放水。 同行的老Y和牧人都是学工程出身。望着闸门两侧水位巨大的落差,我们都在嘀咕:闸门一开水会不会箭一般飞出来?水流过快水面坡度过大或过于颠簸船只的稳定性会如何? 在我们的疑虑中操作员按下列按钮。出乎意料的是闸门根本没有打开,但是巨大的水声却从闸门东侧传了出来。寻声望过去,看到的是巨大的水泡和涡流:原来操作员打开的是水下阀门。因为水是从底部涌向另外一侧,闸门内水面的波动几无可查、而闸门外则是浪花滚滚。 十余分钟后两侧的水面几近一致了。这时闸门开启,船只驶向圣玛丽河。 下面是船只通过圣玛丽船闸的全程照片:
船只进入船闸
关闭西侧闸门
打开放水阀门
船闸内水位渐低
船闸水位同于圣玛丽河水位,打开东侧闸门
船只驶离船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