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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资”还是姓“社”在华盛顿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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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标题: 资本主义合乎道德吗? (二)
自由派必须在道德上说得通,明确 "一步先机" 到底是多大的一步。这不仅仅在教育方面,还有幼儿教养,医疗,营养,课後活动,暑期教育活动和工作机会,等等社会服务项目。对穷人的社会保障网也有同样的问题。这个网应当有多大,网眼应当是多密。谁应当得到这项保护?福利应享受多长时间?
目前的国会辨论似乎不谈这些。民主党只觉得无论拨款多少在社会福利上,总是还差几笔。欧巴马总统提议富人应当缴付其该当的税额 (air share)。但是什麽是fair share 呢?麻省理工和 UC 柏克莱的两位经济学家发文,指出对富人的最佳税率是73%。这个最佳是以政府收最多的税为目标。以目前政府财政拮据的局面,民主党奉此文为至宝,认为台面上还有很多钱可以拿来用于帮助穷人和中产阶级。
一位保守派的智囊在2012年出版了一本书,书名为'通向自由的道路'。他同意自由派的'机会均等' 和 '社会保障网'。他又说,如果照自由派的做法,本来是打算抽富人的税来帮助穷人,到头来人们会发现,这些'机会均等'和'社会保障网' 项目实质上是用以帮助中产阶级,满足其'均贫富' 的愿望,而不是为穷人争取利益。这里又有什麽道德可以讲呢。
中产阶级的福利项目,包括一大部分的社会安全金 'social security',老年医疗保险 'medcare',低息大學贷款等,提出一个问题,收入的再分配应该走到哪一步呢。是否应到达 1950 年代的水平,那时的贫富差距是最小的。或者达到其他发达国家的收入分配比例。或者由民意调查显示中产阶级已经对他们的财务安全感到满意。
上述的给予中产阶级的福利项目,与其说是出于道义上的考虑还不如说是政治上的考虑。如果社会保障网和公平起点等服务项目的对象只限于穷人及残疾人等,这些项目的经费会因缺乏政治势力的支持而逐渐削减以致项目放弃。所以自由派主张为了争取广泛的政治支持,这些社会福利项目必须惠及中产阶级。
这些观点恰恰肯定了共和党候选人罗姆尼等保守派的论点,即民主党自由派意图建立一个福利社会,通过不断对富人增税,提供中产阶级以各种补贴,从而建立其多数。'通向自由的道路' 宣称,如果上述社会福利项目只限于穷人及残疾人等,其支出可下降40%。
收入的再分配是另一个争论的焦点。基于假设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收入的分配准确地反映了每个人的经济贡献。每个人当然有权支配其收入。从而这就是公平。然而这是否反映事实呢?
在自给自足的农牧经济,人们可以手指其收获说,'这是我的产品' 或者说 '这是我造的'。但是现代经济是团队的集体活动。其复杂性使人无法把产品与个人的贡献价值明白地联系起来。仅在 20 年前,人工支出大致占国民收入的 75%,其余25% 来自于投资收益。但是近年来,人工支出降至 65%,投资占 35%。
企业和公司内部的薪资分配也出现类似的变化。上层精英分子拮取的份额愈来愈大。50 年前,公司 CEO 收入一般不到第一线工人的 50 倍。现在是 350 倍。这说明市场经济下的收入分配并不是自动趋向合理,而受制于法律,监管条例,行为准则,政治势力消长,劳工市场和资本市场的运作和互动。如果仅仅在 1990 年,25% 的国民收入划分给投资者是合理的话,那麽占有近年来 35% 份额有何道德依据呢?同样,上层5% 的CEO 分得的企业利润从 2 - 3% 增加到 10%,另一方面,生产者只拿到 13% 的好处,这里的道德准则又是什麽呢?
亚当·斯密明白自由市场经济不只是经济理论起作用,还因为植根于不同的政治,文化和社会结构, 从而产生大不相同的结果。因此没有纯粹的市场经济,也就没有纯粹的合乎道德的市场分配。 我们应当 摒弃贪婪就是好,我的就是我的,市场经济下的分配天然公平等观点。责问政府是否提供每个人以合理的机会取得成功。但是另一方面,政府没有道德上的义务保证每个人都成为中产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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