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总召见芦笛
习总日记(2013,8,27)
不久以前,江湖有位自称“芦笛”的糟老头子,托人前来求个一官半职。好奇心加上碍于面子,我就召见了他。
只见他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撞将进来,眼看要跪倒在地,本着敬老的做男儿基本原则,我连忙喊道:“免礼!”
没想到他非但不领情,还出言不逊:“我朝你行跪拜礼,你喊免礼,我倒是跪还是不跪?跪吧,有抗旨之嫌,不跪吧,有犯上之罪。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却陷我于不忠无礼。你真是个出类拔萃的低智商加十三点。”
我瞠目道:“盛传你读万卷书,看宫廷剧上万集,怎么连最起码的中华客套一级方程式也不会?你扑
通下跪,我口喊免礼;你三拜毕,我喊平身;你山呼万岁,我说起来吧;你谢习总隆恩,我给个小板凳看座;你说站着挺好的,我说你真的想站我也不反对;你说你
这人诚实好骗,我说你尽管放马来试。”
于是芦笛坐下,按照我的提示说道:“习总,你这人诚实好骗。是你教我这么说的,可别怪我哦。”
我劈头问道:“芦笛,听说你来说想求个一官半职。既然有求于我,你怎么可以夸我‘出类拔萃的低智商加十三点’呢?”
芦笛哀怨道:“习总,毋庸置疑,你是个文盲。当然这也不能怪你,你因为家运国运两不幸,少年失学,甚至据说一度流落街头,饥寒交迫,混到十七八岁都还跟明朝那几个太子一般,什么文化都没有。后来上大学是所谓‘工农兵大学生’,过来人都知道那是咋回事,与扫盲班也差不多。可就这种文盲,居然也是‘博士’,虽则博士论文的枪手是谁早已被网民‘人肉’出来,连照片都高悬网上了。”
我忍,我问:“既然你说我是低智商加十三点,为何还要托人前来求官?难道你甘愿为低智商的人打工效劳?”
芦
笛愤愤然道:“这不但不矛盾,而且体现了‘上帝是公平的’普世原则。上帝不会因为你低智商而剥夺了你当党总书记的权利,上帝也不会因为我高智商而剥夺我打
工包括为低智商老板打工的权利。你智商低,可能听不懂,我简单解释一下:打工是我的权利。我爱给谁打工就给谁打工,你管不着。”
我释然道:“因为低智商,听得不是很明白,请允许我用我的话重复一遍,以此请你判断,我是否听懂了你的话。”
芦笛通情达理地:“你说。”
我用尽全部脑力,试图说出我的理解:“你的意思是,为低智商加十三点的我打工是你的个人权利,你非但不以此为耻,反而以通过此事表明维护你的权利为荣。”
芦
笛赞许道:“果不其然,是个真十三点。你出钱我卖力,无论卖体力或卖脑力,无耻之说从何而来?你说你低智商加十三点,一点儿也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就好比薄
熙来在法庭上陈述他所见到自己老婆与部下王立军谷如胶似漆事实一样的道理。不但如此想,相反,我还认为习总是个可爱可亲的低智商加十三点。虽然你的智商低
到出类拔萃的程度,且低得让人疼使人怜。”
我懂了,芦笛说我低智商却没有敌意。他只是实事求是,看见什么说什么。于是回到正题,我问:“芦爱卿想求个什么官啊?”
芦笛坦率道:“我的长处是写文章。你以前的公开说话和文章都太蠢太傻太次了。没文化不打紧,智商低下就难办了。习总你傻,就傻在不知道同一句话,从不同身份、年龄、性别的人的嘴里讲出来,效果可以完全不一样。这句话,民间毛左‘学者’讲得,身为党国领袖的习总你就万万讲不得了。
”
我求解若渴:“具体一点怎么说?”
芦笛如钱塘江涌潮,滔滔不绝,且损不绝口:“就说说‘更无一人是男儿’的事吧。
首先,习总这不是辱骂普京那前苏共党员不是男儿么?我记得这话是他在出访俄罗斯前说的,这就是中国国家主席对准盟邦示好的亲善姿态?
其次,共产党国家有谁是男儿?哪个不是上头一变,下头就雷厉风行,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举起森林般的手臂,热烈欢呼,坚决拥护?当年打倒彭德怀、刘少奇、林彪、邓小平、四人帮,有哪一次有过哪个男儿起来反对过?出席8届11中全会的代表中,据说只有陈少敏一个女子反对把叛徒内奸工贼刘少奇永远开除出党。那的的确确是‘除却伟大领袖外,更无一人是男儿’,自人民的好总理、朱德、叶剑英、李先念、陈毅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以下,统统不是太监就是女人。白让习
总爬到中共的最高位置,竟然连共党国家的‘组织原则’都不知道。
第三,习总这段话,不是号召全国人民起来造反,推翻现代中共修正主义统治集团么?习总在文革中大概只顾上去地上捡菜叶果皮充饥了,连他的前任伟大领袖毛主
席一系列英明的反修防修教导都一无所知。当年伟大领袖正是看到了共党国家只许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绝对服从党领袖的特点,才会为‘中央出了修正主义怎么办’深为担忧,特地反复谆谆嘱咐全党:
‘中央出了修正主义,你们怎么办?这是很可能出的,也是最危险的。如果中央出了修正主义,你们就造反,各省有了小三线,就可以造反嘛。过去有些人就是迷信国际,迷信中央。现在你们要注意,不管谁讲的,中央也好,中央局也好,省委也好,不正确的,你们可以不执行。’
‘去年10月,我在北京讲过,如果北京搞修正主义,你们地方怎么办?是不是学蔡锷起义,打倒袁世凯?’
习总你就算是完全彻底的文盲,毕竟是毛时代过来的人,总不至于不知道伟
大领袖口中的‘修正主义’何所指吧?那就是苏联。既然连苏联都是‘资本主义已经复辟’的修正主义国家,那如今的中国算什么?苏联再‘修’,无非也就是在工
厂里搞点‘利润挂帅,物质刺激’,在集体农庄中给社员们增加点宅旁菜园而已,几曾如中国那样,在农村废除集体经济,在城市大搞私有化,在短短三十年中就培
育出了中国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强大的富可敌国的大资产阶级?自党的13大起,中国共产党竟然向其阶级敌人资产阶级打开大门。连资本家都可以入党,这到底算是哪门子的‘无产阶级政党’?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教导我们:
‘共产党人可以把自己的理论总结为一句话:消灭私有制。’
请问你们中共过去三十年中干的,到底是消灭私有制,还是消灭公有制?这是不是修正主义?是不是资本主义复辟?
所以,任何一个粗知毛泽东思想的人都知道,中央早就出了修正主义了,从十一届三中全会算起,已经出了34年了。毛主席的噩梦早就加倍成真,‘全国性的反革命复辟’早就出现,地、富、反、坏、牛鬼蛇神早就一齐跑了出来,马列主义的党早就变成了修正主义的党,变成法西斯党,整个中国早就改变颜色了。习总到底是不是男人,为何坐视山河变色,让伟大领袖的共产主义理想化为轻烟?
所以,窃为习总计,您最好还是牢牢记住据说是林肯说的这段名言:
Better to remain silent and be thought a fool than to
speak and to remove all doubt.
“宁肯保持沉默而被人视为傻子,也不要开口乱说,从而让众人对自己是傻子再无任何怀疑。”
习总既然喜欢名言,也不妨记记对您最合适的这句话,如何?”
我坦率地告诉芦笛:“我想杀了你,如何?”
芦笛倒也真是个视生命如粪土的老头,他嘿嘿一笑:“得了您吧,我这么骂您损您,您不生气,反而要杀我帮我扬名立万,得诺贝尔被党杀头奖?我才不信您能这么好待我。”
我茫然,问道:“那请你教我,怎么做才是待你不好?”
芦笛聪明反应快,随口回答:“您给我在中宣部或者习办,弄个文秘当当,让我整天给您写讲话发言文章,就是对我最严厉的惩罚。”
我挠挠头皮:“那以后我的说话讲话文章出来,别人一听一看,会说:‘咦,这么得体的说话这么精彩的讲话,这么优秀的文章,绝对不是那个低智商加十三点自己想出来的。’或者稍微聪明一点的,会说:‘那不是芦笛的文风吗?一定是芦笛帮忙写的。’那怎么办?”
芦笛早已胸有成竹:“这有何难的?我按照习总您的低智商来写就是了。使人聪明,难;学人傻,容易。习总,我学您低智商加十三点说话讲话和写文章,绝对没有问题的。”
这会儿我的傻又犯了,或者叫做犯傻了:“芦笛大师,用你的高智商,来做低智商的傻事,可委屈了你满腹经纶,和满胸热墨了。这,这太浪费了啊!”
芦笛摆手道:“浪费高智商没关系,别浪费人才就好。您只要给足工钱就不算浪费。”
我又听不懂,太深奥了。
芦笛给低智商解释道:“这人才啊,就是肚子里有货的东西。把肚子里的那点货,寻个好价钱卖出去,这是人才的最高境界。俗话说‘习得文武功,卖与党中央’,就是这个意思。至于卖出去之后派啥用了,是写低智商的文章,还是写高智商的文章?是杀人,还是放火?”
我抢过话头:“是当奴才,还是走狗,都不重要。”
芦笛白了我一眼:“说你傻,你还真傻。譬如我吧,人才,我这人才,只卖才,不卖身。您习总怎么用我的才都无所谓,但我绝不让您随便用我的人。倘若我卖身,那您尽管骂我奴才走狗,但我只出卖才,就是人的才,您就不可以称我为‘奴才走狗’。
我懵懵懂懂,假装听懂:“哦,就是卖艺不卖身的高档艺伎。”
芦笛愣了一下,被我的智商短暂发作吓到了:“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芦笛回过神来,紧抓正题:“怎么样,习总,您要了我吧!”
我是个傻子,但再低智商也是有智商啊:“既然是你帮我写符合低智商的文章,那我自己说自己的话,写自己的文章就可以了,还用你做什么呢?”
芦笛再一愣:“十三点啊,名副其实的十三点,完美无缺的十三点。高智商写出来的低智商文章,那不是一般的低智商,那是高级的低智商啊。好比说同样一句话,你可以说得愚蠢透顶,但也可以说得大智若愚。你可以说得十三点兮兮,但也可以说得云山雾罩半疯半癫,如济公和尚。”
我感觉脑袋不好使。家母告诫过我:“近平,你傻,你呆,少跟比你聪明的人来往。这样,你即使傻即使呆,就无法发挥你的呆力和傻力了。呆傻无用武之地,也就无所谓呆傻了。”
想着母亲的话,下定决心回绝芦笛:“芦笛,看来,你的才能在我这里,暂时无法派上用场。我是武大郎开店-----西门庆不得入内。而不是薄熙来开店------请王立军勾引谷开来。”
芦笛抚掌大笑:“哈哈,我好自由逍遥,哪有心思为你打工。此番前来,是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出类
拔萃低智商是何等地愚蠢。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我以前认为民主制度源于上对下的恩赐,现在看来,你没有民主思想,怎么恩赐?但你有愚蠢愚昧,所以你们上对
下只有恩赐愚昧。中国梦,低智商加十三点的梦。”
趁芦笛尚未走远,我赶紧问计于大秘如何报复。大秘恶狠狠地献策道:“不理他,让他的才能烂在肚子里,就是对高智商人最恶毒的惩罚。”
我回头盯着大秘问:“你是高智商还是低智商?”
大秘可怜兮兮地自赏八个耳光:“我低智商,比习总还低;我十三点,比习总还十三点。”
你瞧我们这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