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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岁童工每天工作10小时猝死。这就是改开的广东吗?
   



   刘付宽元展示他儿子的照片,因为贫困,刘付宗难得有照片留存。


 童工刘付宗的生命停止在14岁零248天。


   三个月前,他第一次离家外出,第一次来到东莞,第一次进入工厂面对他从未见过的机器化生产线。5月20日晚,在结束了晚间的加班后,刘付宗回宿舍睡觉,再没有醒过来。


   医学证明显示刘的死亡原因是:猝死。


   刘付宗从12岁起开始挣钱养家,他初抵东莞,就被劳务公司窜改身份派入工厂打工。不久后,他给乡下的父母寄回了500元钱,这是他为家里挣过的最多的一笔钱。


   他的父亲如今苦涩地说,这500元,换走了他的儿子。


   1   换名之后

  办理入职手续时,刘付宗使用的是苏龙达的身份证。在这张身份证上,苏龙达的出生日期是1995年2月18日,刚过18岁。锦川公司人事部一位工作人员说,苏龙达身份证上的头像和刘付宗很像。

   这天是5月21日,东莞连日的阴雨下个不停。接近中午时分,在化州乡下种田的刘付宽元接到了东莞市长安镇一位民警的电话,对方说,他的儿子苏龙达出事了,让他赶紧来趟东莞。

   刘付宽元是个老实本分的农民,他习惯将不好的事情联想到一起。这之前没几天,他的妻子梁艳被偷了手机,这在穷乡下是件挺倒霉的事儿。这个来自儿子打工地点的电话,加重了刘付宽元不详的感觉。

   不过,苏龙达根本不是刘付宽元的儿子,他在东莞锦川电子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锦川公司”)的入职登记资料里,家属联系方式一栏,填的却是刘付宽元的电话。

   刘付宽元当天下午就赶到了陌生的东莞,他看到的不是苏龙达,而是儿子刘付宗冷冰的尸体。

   锦川公司的工人苏龙达,真名正是刘付宗。

   时间回到三个月前,14岁的刘付宗和同乡几个少年伙伴,相约来到东莞打工。他们头次出远门,没有直接去工厂应聘,而是找到了位于长安镇的东莞市万通劳务派遣有限公司。由于未满18岁,刘付宗被这家劳务公司以“苏龙达”的身份派遣进入锦川公司。

   办理入职手续时,刘付宗使用的正是苏龙达的身份证。在这张身份证上,苏龙达的出生日期是1995年2月18日,刚过18岁。锦川公司人事部一位工作人员说,苏龙达身份证上的头像和刘付宗很像。

   童工刘付宗就这样以合法身份入职锦川公司,今年3月1日,他正式成为组装科测试生产线上的一名流水工。他的工作,是在一块电脑的主机板上连接一些线路,并通过测试保证线路板正常运作。

   这是一项不算复杂但十分枯燥的工作。同在测试生产线上干活的周则明(化名)形容这项工作,“就是10个小时里,手上重复一样的动作”。

   刘付宽元每隔一两天都会给儿子打电话,他们的通话常常在晚上八九点,刘付宗刚加完班的时候。在短暂的交谈中,父亲常问的是,“工作累不累”,儿子的回答一般是,“很累”。

   5月11日,父子俩有一次长达半小时的通话。刘付宽元回忆说,那次儿子说手臂上出现了一些红点,特别痒,刘付宽元担心地问,“你那儿不会有毒气吧”,他劝刘付宗去医院看看,两人就聊了一路。过了两天,刘付宗身上的红点没了。


   在意外猝死之前,刘付宗的身上似乎并没有出现太多的征兆。

   组装科车间的四川人邱丽(化名)在5月20日还看到,个子瘦小的刘付元和平时一样,在生产线上默默地干活,似乎没什么异样。当晚车间照例加班到晚上8时,然后邱丽看见刘付宗“好好地”离开了车间。

   刘付宗大约在当晚10时回到锦川公司男工宿舍618号房,直接就爬到上铺睡觉了。次日7时许,同屋的工友陆续起床洗漱,准备赶在8时之前打卡上班。刘付宗下铺的工友发现,宿舍里年纪最小的“苏龙达”仍在上铺睡着,喊他起床也没反应,工友伸手推他,愕然发现,刘付元已经全身冰凉。


   随后赶来的医护人员确认,刘付宗在当日凌晨1时左右已经猝死于床。


   2  辍学养家

    刘付宽元如今万分后悔,他当初同意了儿子外出打工的决定。在当时,他仅仅想的是,儿子在家干活挺懂事的,外出打工应该也没问题。

   刘付宗猝死东莞工厂的事,很快就传到了距东莞数百公里之外的化州乡下。村里人和刘付宗的两个弟弟,都在电视上看到了刘付宽元夫妇在锦川公司门口撕心痛哭的画面,两个弟弟吓得说不出话。

    村里没人敢把消息告诉刘付宗年逾九旬的爷爷,刘付家的长孙,一直是爷爷的心头肉。

   “刘付”是粤西南一带少有的复姓,刘付宗一家住在化州市中垌镇福建坡村,这是一个只有300余人的贫穷村落。而刘付宗一家,更是贫困村里的贫困户。

   他家有六口人,三亩薄田,三间瓦房。爷爷和三个孙子挤在其中一间9平方米的屋子里,地上搭几块砖,铺一面大木板,就是刘付宗三兄弟的床。

    刘付宗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的亲生母亲是外省人,嫌弃刘付家太穷,在生下刘付宗之后,就远离山村,一去不返。

    刘付宽元将儿子拉扯到两岁大时,娶了同村的女人梁艳,后者视刘付宗如同己出,甚至比亲子还亲。刘付宽元说,梁艳给三个儿子买新衣服时,老大选的衣服若贵一点,梁艳二话不说就买了,对两个小的反而没这么大方。

    在这样的家庭氛围里成长的刘付宗,显得懂事和孝顺。读到小学六年级时,刘付宗眼见两个弟弟都已经开始上学,家里捉襟见肘,难以支撑,他主动提出辍学,要帮着父亲赚钱养家。

   时年12岁的刘付宗,从此开始跟着父亲干活,农忙时下地插秧,农闲时四处打杂。杂活一般都是建筑工地上的,父子俩一起搬砖,一天可以挣五六十元钱。

    有一次,父子俩在工地上累了一天,挣了100多元。父亲那天很开心,在镇上给儿子买了一件灰色的风衣,把儿子高兴坏了。那是刘付宗仅有的两件还算“体面”的外套之一,后来,刘付宗就是穿着这件风衣离开老家。

    刘付宽元还记得刘付宗在老家干的最后一单活,那是今年春节时,有户人家要盖房子,刘付宗去帮着搬砖,搬一块,一毛钱。刘付宗那时才1.4米的个子,身子单薄,一天下来搬了200多块砖,挣了20多元钱,全部交给了父亲,就留了两元的零花钱。

    在去东莞之前,刘付宗去过的离家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今年春节时,一些在外打工的青年人返乡过年,刘付宗听说,他们在东莞一个月可以挣几千元——这相当于搬了几万块砖。那之后,刘付宗就和当地几个同龄的孩子约着,过完年就去东莞打工。

   刘付宽元如今万分后悔,他当初同意了儿子外出打工的决定。在当时,他仅仅想的是,儿子在家干活挺懂事的,外出打工应该也没问题。

    刘付宗离家的日子是今年农历正月十八。那天早上9时,吃过早饭,刘付宽元陪着儿子出门,他们穿过屋前一条巷子,没多远就是大马路。父子俩都是不擅表露情感的人,一路也没多说话。刘付宗穿着那件灰色的风衣,背包里带了两件衣服,身上揣了200元钱,就在马路边登上去镇汽车站的车离家了。上车时,刘付宗抿着嘴回头笑了笑。那是刘付宽元最后一次见到活着的儿子。

   3  流水线上

    在工厂里,平常日子的加班费是11.29元/时,周末则提到14.94元/时。小学没毕业的刘付宗,常常弄不清如何计算他的加班费,在一次和父亲的通话中,他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他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四个小时,400公里,14岁的刘付宗从化州山村坐车到了“大城市”东莞。他在抵莞当日,就以“苏龙达”的身份被派遣进入锦川公司,两天后正式入职。

    锦川公司是一家成立不到两年的台资企业,位于长安镇上角社区一处偏僻的工业区,这里离高速路口不远,到处是灰色的厂房和廉价的快餐店。

    刘付宗在锦川公司似乎还没有太多的朋友,即便是他隔壁宿舍的工友,也只是知道618号房住了一个小个子,这个“小个子”几乎不去别的宿舍串门和聊天。也有人说,刘付宗和工友们很少来往,但和同个生产线上的一个女孩子比较熟。

    刘付宗的工厂生活注定是枯燥和乏味的。锦川公司有800多人,男工都住在厂外的宿舍。每天清晨,男工们步行10分钟到工厂,在8时前打卡上班。

    刘付宗工作的地方,是一个近300人的大车间。这里管理严格,工人进入车间之前,要将手机装进一个专门的袋子,直到下班才允许打开。精明的老员工会隔着袋子偷偷接电话,“新丁”刘付宗大概从未接过。刘付宽元的通话记录中,和儿子的一些通话常常只有1秒,那是刘付宗在上班时将来电摁掉了。

    车间里是一条条生产线,几百名工人坐在流水线旁,像机械工具一样不停地重复同样的任务。半天的工作,只有10分钟休息时间。到了11时50分,工人下班吃饭。午饭是3.5元钱的盒饭,配有三样素菜,有钱的工人可以多花几元钱挑些荤菜。

   中午休息1个小时,到了下午1时,就再去流水线上做流水工,直到下午5时10分,一天8小时的正常工作结束了。

    这一天下来,工人可以赚到68元钱,如果不加班,一个月也不过1000多元。这样的收入显然太低了,因此加班是必须的。这既是工厂的要求,也是工人的被迫选择。依照工厂加班的惯例,平时每晚会加班两小时,双休日加班10小时。长安人力资源分局近日调查称,锦川公司存在超时加班的现象。

    平常日子的加班费是11.29元/时,周末则提到14.94元/时。小学没毕业的刘付宗,常常弄不清如何计算他的加班费,在一次和父亲的通话中,他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他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和其他流水工一样,他的底薪是1300元,算上加班费,他一个月可以挣到接近3000元。刘付宗到东莞不久,随身携带的200元就花完了,他后来找人借了钱才撑了一个多月。4月底,刘付宗第一次发工资,他往家里寄回了500元钱,这让刘付宽元当时感到欣慰,如今则倍感苦涩。

   没有记录显示,刘付宗在两个多月里是否申请过不加班。不过,即便他不去上班,也没多少可供消遣的地方。

    锦川公司附近几乎没有休闲的去处,这里最多的是便利店和快餐店。每晚八九点下班后,有的工人去玩玩桌球,1小时3元钱;有的工人就挤在便利店门口,看一些不知所云的电视剧。而这个时候,刘付宗会和他的父亲通个电话,聊上一两分钟,父亲照例问“累不累”,儿子照例答“很累”。

    没有直接证据显示,刘付宗是因为工作太累或是其他原因而引发猝亡。但他的家人愿意相信,这个身体一直不错的儿子突然死在了工厂里,这必然和这家工厂脱不了干系。

   上个月,刘付宗在宿舍拍了张照片,用手机发给了父亲,那是他生前仅有的几张照片之一。刘付宽元如今将照片清洗出来,用塑胶封存着。照片中,刘付宗光着上身,刘海盖住了额头,一副青涩模样,他像往常一样,抿着嘴,微微笑。


   刘付宽元说,那是他最喜欢的儿子的模样。


   记者手记


   童工未绝迹 监管须加强


   童工刘付宗猝死之事,几乎集中了东莞用工问题的各种元素:贫困家庭出身、非法使用童工、超时加班、赔偿谈判。


   这其中,最为突出的是非法使用童工问题。一个年仅14岁的少年离家打工,每天要在流水线上工作10小时以上。他所要承担的压力,既来自于超出体力的劳动负荷,更来自于难以适应的社会交往——他被迫过早地踏入社交圈,需要周旋于各个年龄层的社会群体之间,这本不该是一个14岁的少年所须面对的压力。


   也正因此,非法使用童工,既是一个严重的违法问题,更是一个该受苛责的伦理问题。


   媒体曾在2008年集中报道过东莞凉山童工买卖事件,这之后,东莞大力整顿非法使用童工问题,企业大规模使用童工的现象基本不复存在。不过,这一问题却并未绝迹。近年来,东莞人力资源部门每季度公布的非法用工企业名单上,总有少数几家企业因使用童工而上榜。


   事实上,相比于用人企业,作为劳动力中介渠道的劳务派遣公司,在促成非法使用童工问题上或许有着更恶劣的影响。一些劳务派遣公司,由于受到的日常监管不足,便敢于随意窜改童工身份,将其送入工厂,一些悲剧便由此发生。


   童工刘付宗之死,实际上再次警醒我们,东莞的童工问题从未绝迹,相关部门的日常监管和惩处力度仍须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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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薄书记的重庆已经不是安全之地,美女大学生不明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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