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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钱和女人 |
| 医生,钱和女人
初中学几何时,老师说,所有图形中,三角形最稳定。我当时对勾股定理特别着迷,故,三角几何也学的特别好。
可后来,运气不佳,竟鬼使神差地进了满嘴福尔马林味的医学院,仅在大一上半年,学了几堂高数,再就没有了用武之地,真乃好不遗憾。
好在医学院里,男生多,女生更多,各种花故事层出不穷。也就觉得书本上的关系,太干巴,枯燥,远没有晴天下雨,雪中生花,有意思。尤其有一次,坐在宿舍凉台上,看见一位英俊小生,在琉璃瓦楼顶,被女友追着跑,为了讨回大毛手伸进别人小白腰的公道,蓬发垢面,撕撕扯扯,几近坠楼,使我对三角关系的稳定性产生了强烈质疑。
毕业后,我分配进了一家大医院,那更是男人多,女人更多。值夜班时,听老护士聊天,就像翻老主任们的旧病历,往日的情史,一清二楚。但,几年下来,却没发现几个数学学得好的,大都不能保持等腰三角形,更多的是,一条边被压弯了,变成了抛物线,或索性拆了三角形,改成了破折号或一条曲线。
近二十年,情况有所改变。医院里的三角关系,从纯物种关系,变成了男人,女人和四人头的关系,尤其来了盘靓,腰细,嘴甜,手袋鼓的女医药代表之后,医生们的加班变得异常丰富。歌,也会唱了;舞,也会跳了;觉,也会睡了。他们意识到医术,也是一种古老权术,至少相当于半拉春药,也能让钱和女人主动来找。
医生,本是一个胆小鬼的行业。照章办事,不逾成规,一切奔着把失误降到最小。可行为小心,不等于内心检点,拘谨的言行下,有时内心最狂野。人说,钱是魔鬼,女人是祸水,这一脸唐僧像的白衣天使们,一接地气,一动凡心,就少有扭捏,一头扎进了滚滚东流水。有时,还真分不清是鬼推磨,还是人追鬼,再加上一汪浅水,被趟成泥水,白大褂的下半身便粘满了污渍,洗也洗不掉,遂成就了手术刀版的人鬼情未了。
偏居西域蛮地,过着小葱拌豆腐的日子,望着那火热的人鬼情新三角,还真有点儿眼馋。可心动,也就是一阵阵潮热,毕竟手脚给人绑着。到了人家地界,就得受人管。
钱,是绝对不敢碰的。偷偷受别人五块,就会有那死心眼的人,非让你大庭广众之下,退给人五十,还抽你一巴掌算做提醒。再运气差点,撞到那脑袋四方块的,容不下一粒沙子,就会斩断你的手腕,让你永远别想再拿起听诊器来。情事,更是难办。不知道是哪一个不开眼的鳏寡家伙,脑袋又被门夹得浮肿,硬是在假唐僧身边,划了一个圈,绝不允许这真八戒迈出圈子,拉拉那可怜巴巴,来求医问药的村姑的小手,哪怕这村姑长得就像白骨精,引得八戒们口水直流。白大褂,就这样,背手,挺腰,目不斜视,小学生似地扳着。左兜不能揣红包,右兜不能藏情书,只能在一亩三分地里,摘果子吃,想摘红杏,还只能往不挂自己白大褂的园子跑。
想想唐僧西天取经,历尽九九八十一难。其实,拆开重组,也就是两难,食色,性也。医生,非僧非佛,又行走于圣经西域,不知为何还要守着钱,色两戒。看来,上帝和佛祖也是心心相通的。
面向苍生,受戒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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