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个故事是为了记念我的生日, 实话说我现在心里的感受瞒复杂的。长了一岁应该高兴吧?但我想喝酸甜苦辣汤的感受也就象现在这样吧。童年的故事总是在生日的时候忆最深。人有时追求的也许就是一种意境或感受吧。
这是个关于我小时候与人打架的故事。说我打架,多数知道我的人会想: 善良,乖巧的小格格怎么可能与人打架。可是,这是个真实的故事。
我小的时候多数时间是在我奶奶家。到了上学的年龄,我回到父母身边, 那时他们刚刚从干校劳动改造回来。据说他们能回来,是我爷爷的功劳。回到父母那儿, 才知道我回来早了一年。 眼见周围的小朋友都报上名了,我很是着急。 最后还是我老爸想办法让我报上了名。第一天报道,老师点名,点到名的新生说声‘到’。 忽听见老师叫到‘王连举’我忙寻声望去, 只见一个鼻腮处满是鼻嘎,穿着过大,但很干净的衣服的男生怯怯战在我后邻座。我心想这个男孩儿的父母在生他起名时,一定没想到,几年后会有一部样板戏名叫<红灯记>,里面的判徒名字就叫‘王连举’。这样一来,这个男生就成了另类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喜欢捉弄人,班里的几个男生合伙弄些恶作剧让王连举苦不堪言。时间长了,我心里开始为‘王连举’报不平。有一天,他们又欺负王连举, 我终于站出来为‘王连举’说话。那几个男生根本没想到, 我这个班干部会为‘王连举’说话。从那以后平静了很久。突然有一天,那几个男生聚在一起低声说些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但我听到了我的名字,我的潜意告诉我‘不好,要坏事’。放学后,他们向我围过来,我正准备绕开他们,就听见一个男生喊: 她是资本家的狗崽子,她妈是秃瓢(我妈在文革时,被剪过阴阳头)。我心想这回可全完了。要是我能冲过他们逃回家,就安全了。这时我的围巾被他们其中一个抓住了,我用力推了那个抓住我围巾的男生,枪回围巾,撒腿往回家的方向跑。心想穿过仓房区(楼房住户的自建家用储藏室)就可以到家了。逞慌逞恐之时,跑进了死路。回头见他们已堵住来路。随着声讨声,泥土块也向我飞来。我卷缩在地抽泣着。他们见我怕了便更来劲了。更多的泥土块落在我的身上和附近。我渐渐地感到一股怒气向上涌不能自控。我猛然站起向他们当中一个冲过去,他们没想到我会这样。除了被我推倒的那个外,其余的都跑了。我顺势骑在那个倒在地上的男孩身上,我的拳头随着我和那男孩的叫喊声不停地落下去。那个男孩的哭救声随着我的逐渐冷静便大了。我听清楚了,忙住手。见他没有流血,我心里安定了些,拿起书包和围巾回家了。
一进家门儿,撞见了我妈妈,她见我满脸满身是泥土,忙问怎么回事。我不想让我妈知道我与人打架,她一定会非常伤心。于是我犹豫一下说: 掉菜窖里了。 我妈妈开始抱怨将菜窖挖在上学的路上的人家。。。 我没有去听我妈妈的抱怨,而是在回忆我姥爷留给我的记忆。他曾是大法官,他高大魁梧(据说一米八高),冷俊。。。,据我妈妈说:我姥爷是极少笑的。。。(照片:2006年6月1日慑于上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