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专门派人到药店把药取回,然后将药送到我们辅导员手里,并要求辅导员在班里找几个靠得住的同学监督高升同学按规定吃。主要怕肌肉哥吃过一次以后上瘾了,把剩下的一下全吃了。
辅导员把这个监督任务交给了徐大姐。徐大姐上大学前是公社的半个赤脚医生,知道怎样吃这种药疗效更好。她建议高升同学把大烟花荷苞先用水煮,不放任何其它东西。开锅十几分钟然后再把挂面放进水里煮,然后将面条、汤和煮过的花荷苞一起吃下肚去。她说,这样吃,药物在肚子里停留时间长,疗效最好。
肌肉哥平时吃食堂,自己不做饭,没有炉子和锅什么的。我有煤油炉和一个小锅,刚好又和徐大姐住一个寝室。徐大姐就借我的炉子和锅,给肌肉哥煮药和面。这样,她也便于监督。
第一天煮药时,我看见那花荷包黑乎乎、灰蒙蒙的,觉得没啥好奇的。不信那东西有啥好吃的,还会上瘾。心想校医有点太大惊小怪了。
肌肉哥第一天吃大烟花荷苞汤干煮面时,好像也是难以下口。记得那是午饭。
晚饭时,肌肉哥早早就来到我们寝室,等着徐大姐给他煮面。
我问他,不放一点盐,干吃面汤,好吃吗?
他犹豫了一下说,反正吃完了觉得很舒服,还想吃。
本来,知道那黑乎乎的大烟花荷苞是做鸦片的原材料之一后就觉得有点好奇。听了他的话后,就更想试一试。好在因为天热,本来七个人的寝室,四个本市人都回家住了,只剩下徐大姐、曲三姐和我。徐大姐肯定是一口不沾。三姐和我每人尝尝也不会影响高升同学的药量。于是,第二天晚饭时,三姐和我都尝了尝面条汤。
汤在口里时,没啥感觉,只是觉得有点苦丝丝的。但是,过了一小会就觉得身上很舒服,确实有想再吃一口的欲望。
第三天和第四天,三姐和我几乎是跟肌肉哥抢面条汤喝了。多喝几口后感觉就大多了。心里油然而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舒畅,脑子里好像是空的,身体上也没有了痛和累的困扰,有的只是飘飘然的感觉。也有点怕。怕什么?不知道。 当时,只想依偎在某个人的怀里,任何人都行,静静地呆一会。三姐倒是哭了后去静静地睡觉。我没问过她为何哭。大概是喝过面条汤后内心产生了一种解脱,不再去想她和男朋友之间的纠结乐吧。
八个花荷苞很快就吃完了。我真想让肌肉哥再多拉几天肚,好继续第二个疗程。但是,他的病居然就好了。
这就是我们那时一起吸毒的经历。当时的感觉很奇妙,以后再也没有过,也永远忘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