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的求爱者常常是不自信、不安全的。他们需要通过征服的途径,来克服自己的自卑。
你也配爱我吗
一年半以前,公司来了个外籍华人黄先生,是其他部门的业务主管。他正当而立之年,美国名校的硕士,自视甚高,对同僚不屑一顾。
白铃从他高傲的目光中感觉到他明显的轻视。乍遇如此的同事,白铃心中不免失衡,偶尔面对,也是冷眼相加。谁料黄先生却格外“青睐”白铃的“白眼”,他收起了玩世的神情,在她的面前竟像乞怜的儿童。
黄突然的转变,使白铃从心底里嫌恶。她宁可他是恶的、酷的,也不要现在这样的卑贱。
半个月过去,他神情萎靡,像是被“电”过。再往后,白铃时常收到他的电邮。她觉得好笑:“他竟像对花季少女似的赞美我,却不知我早已婚嫁,女儿也已两岁。”然而黄不屈不挠,邮件发得越来越密,感情日见灼热。他不但知道她的情况,并且信誓旦旦:他的爱能把这一切都超越。可无论黄作怎样的努力,白铃总是铁石心肠,把他的信删掉,心中愤愤地想:你也配爱我。
象条忠实的狗
白铃说,他像条忠实的狗,无论你怎样对他,他仍一如既往,怀着谦卑的心情,带着哀怜的神色,不离不弃地守侯着。只要一发现白铃有什么难处,他就象弹簧,立即“噌”地弹出去,帮她处理好一切。
白铃可以在情感上与他界定距离,却难以在工作中拒绝他的帮助,他的业务能力特别强。白铃的丈夫常年出差,黄对她们母女在生活上的关爱照顾胜过高级保姆,以至女儿很想叫他“爸爸”。那种周到妥帖,完全是亲人的感觉。白铃坚持说:“我很固执,我认为不爱的人,做什么都没有用。他虽如此,但我仍不会爱他,甚至讨厌他……他搅得我心烦意乱,我感到我们的关系已引起了同事的注意。”
那日下班后,黄走进白铃的办公室,请她外出喝茶,她拒绝了。黄“扑”地下跪:“你不同意我就不起来。”白铃又惊又怕,还不能声张。她无可奈何,被迫与他同去。事后白铃很纳闷,明明讨厌他,可为什么还要迁就他?黄知道了这“诀窍”,每每以此要挟,她日见被动。
有口难辩洗不清
白铃虽然很讨厌他,但是黄却步步进逼。白铃下班后躲在家中,不愿与他交往。
那晚,黄站在她家的院子外打电话要求上楼,白铃坚决地回绝。谁料他说将站一整夜。白铃很惶恐,隔一段时间去观望,灯光清晰地映照出他沮丧之极的身影……她慌了,不得不再次扭曲自己。他进来了,他们喘息着,迷惑于自己的狂乱,怔怔地看着对方,竟不知所措……正巧,门被打开,一年难得回家几次的丈夫进屋来。瞬时,三人面面相觑。还是黄勉强打了招呼,尴尬地离去了。看着白铃因紧张而苍白的脸,丈夫并没有询问,白铃更是无言以对。她后悔自己不明不白地涉嫌,又恨黄苦苦相逼。她是深爱着丈夫的,可今天她又怎样洗清自己?
丈夫明显有了心事,可他既不想伤害妻子,更不想拆了这个家。
黄让白铃欠了他很多,在他看来这是一种补偿,因为他是有家的男人。来公司时他结婚只有三个月,可白铃使他忘记了所有。在他的强烈攻势下,白铃的焦躁迷惑使他产生负罪感,当他遭遇白铃的丈夫时,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离得越远越好
随着他们关系的日渐亲密,同事们非议颇多,白铃的压力也因此增大。“我要离婚”已是黄的口头禅,可白铃已乏味:“别再唱离婚的空城计,最好你走得远远的,永远消失在我的视线外!”
心一烦躁,白铃便甩出了这样的话,黄却禁不住当了真,失魂落魄地表白爱情。此时,公司接到其妻的来电,说黄最近正在与她大闹离婚,并询问他在这里是否有什么意外。公司进行了调查,因而知道了他们的特殊关系。公司决定把他调到妻子所在的那个分公司。“这下总算了结了。”白铃深深地叹出了一口气。噩梦般的苦役将结束,明天,她将开始新的生活。他要走了,可她仍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讨厌的家伙,会牵涉她如此多的精力。
他真的要走了,可她的心情却复杂极了。黄是星期天走的,白铃带上女儿去机场送别。黄不能有过分的表示,强忍泪水,一步三回头。女儿挥着小手,也是万般不忍,她抬头看望母亲,只见母亲脸上浮着微笑,丝毫不为所动。
首遭拒绝
白铃诉说至此,却“忽略”了至关重要的问题:他们是否有性关系?她的回答是肯定有的:因为禁不住他的进攻,因为对他怜悯……事已至此,因为什么已不重要,确定他们关系的性质才是关键所在:他们是有性关系的婚外情侣,这样,我们就理解了白铃的心态。
随着日子的流失,她日渐焦躁暴怒。矛盾对抗情绪在她心里引起剧烈的冲突,她的心成了水火交融的战场。她放弃了自尊,飞到了南方他所在的城市,声称自己恰巧到南方出差,希望能与他见上一面。她憧憬的是他接到她电话时的惊喜和激动,她准备好的是施舍于他的慷慨。但谁料到,他竟吞吞吐吐、含含糊糊、畏畏缩缩,说出一堆无法相见难处来。突遭打击,她防不胜防,只觉得天旋地转,她病倒了,躺进了南方城市的急症室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