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七夕,他约我在迪吧见面。送我回来的路上,他问我:“是不是你对我已经没有感觉了?”沉闷好久后,我苦笑着说“能叫你声哥吗?”其实在我内心,我却难以启齿唤他为“哥”,因为他永远是我心中难忘的初恋情人!
我和他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的高中同学,我一直以为他很关心我,但是他却给我的好友写了情书。经历了8年的风风雨雨,他才告诉我他很爱我,但我最终还是成为了别人的新娘。
A、热切等待他却写情书给别人
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我和他是高中同学,天生爱读书的我们成绩一直是全校的第一名,再加上我们的性格较开朗、随和,所以深得老师和同学的喜爱。那时的学校每学期都要组织几次学工、学农、学军活动。每次活动他总像大哥哥那样保护我,从不让我干一点脏、重、危险的活。
除了功课上彼此讨论外,我们还喜欢一起偷偷看些当时属违禁的爱情书籍。书中的人物命运,朦胧的爱情描述,促发了我的情窦初开,我向往与他在一起……终于有一天,我的同桌很神秘地交给我一个纸条说“他给你的”,当时的我赶紧躲到一个背人的角落,颤抖着手打开纸条,纸条的内容看得我心跳加快。然而纸条并不是他写的。但我仍然盼望他能写纸条给我。直到那天放学后,我们照例一起去食堂吃饭,他很慎重地拿出一个纸条叫我带给××女同学(我最要好的女同学)时,我才强装笑脸接受了他的重托,担负起“电灯泡”的角色。
B、大病过后他才向我表白
两年的高中时代很快就过去了。毕业后,他参了军,临行前他到我家向我辞别,我看到了他目光中的“依依不舍”,但他只留下一句“我会给你写信的”。
两年后,我终于通过高考脱离了艰苦的农村生活,再次踏入校园。这期间我和他之间的书信来往更加频繁,但信中惟独没有那个字——“爱”!转眼三年过去了,我踏上了工作岗位,他也从军校毕业正式步入他的职业军人生涯。那年春天,我生了一场不小的病,病中的我多次写信与他,但他却五个月杳无音讯!此时,在追求我多时的男同事(现在的丈夫)的殷切照顾和温柔体贴下,我终于病愈上班了。
时年八月,我又一次收到来信,才知道他从年初开始一直带部队进行全封闭异地军事演习,此时的他才向我吐露出“我爱你,你能接受我吗”?可他哪知道,我等这句话已等了整整八年之久啊!
再次相逢我们已不能相爱
可在虚荣和倔强的心理驱使下,我写了令我一生都为之后悔的断交信,并将几年来与他的来往书信和日记统统烧毁,并以最快的速度,在那个寒冷的冬天,与现在的丈夫结了婚。
婚后的日子并不幸福,结婚次年丈夫得了重症传染病,住院治疗达九个月之久。这期间他曾经专程到杭州来看望我,面对身心憔悴的我,他猛地将我拥入怀中流泪说,“今生是我害了你,也害了自己” !没有更多的解释,没有更多的安慰,他走了……从此杳无音讯。许多年后,我从其他同学口中得知他已转业,在老家市政府谋得了一份很好的差事,也耳闻到他过得并不幸福。在我为婚姻而痛苦不堪的日子里,多少次想打电话向他倾诉心中的郁闷和悔痛,多少次想在梦中见到他,但理智告诉我,不能这样做。
再次见到他,已经是2004年,他哥哥重病住院遇到麻烦跑来找我帮忙。也许已经过了最浪漫的年龄,或者说已经度过了婚姻的危险期,二十年后的见面,并没有很多的激情,帮他解决好其兄的住院问题后,彼此才轻声问一句“你过得好吗” ?回答是惊人的相似“都过去了”。从此我们又恢复了通信联系,当然不再是鸿雁传书了,内容却像当年一样,无话不说,无事不商量。2006年春的三十周年同学会上,他借着酒劲要与我喝交杯酒,我没拒绝,但我在他耳边轻语“来世吧,今生你我有缘无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