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见过无数篇关于中国缺乏信任的文章,南京彭宇案更是告诫大家,千万不要信任任何人。由于缺乏信任信任,别人一开口,先要假定他在撒谎,说话者要花费很多精力去证明他说的是真话,听音者要小心验证他确实没撒谎。看了很多这样的文章,我很庆幸像我这样的“傻冒”亏得是住在美国。
今年带姐姐姐夫去加拿大东部游玩,参观了著名的 Casa Loma 古堡。排队买票时,看到这儿60岁即可买老年票(一般都是65岁),就让几位“老人”们去拿护照。当我说两张大人,三张老人,售票员刷了卡,就把票给了我,根本没提“验明正身”之事。姐姐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国内工作,有时听我批评“社会主义”祖国还要批评我几句,这次则是极为感慨,这在中国是无法想象的。
圣诞前我们去佛罗里达Keywest,在一家炸鸡店吃午餐,我把一个背包忘了,到了迈阿密才发现。太太安慰我,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我还是试着打了个电话,老板一口答应给我寄来。我把信用卡号码给了他,叫他再加个五块作为酬谢。老板大概圣诞期间生意忙,前几天才到。打开纸箱,发票也在里面。一查信用卡,一分钱也没加。我和太太都很感动。我这么猜测,他认为我到他那儿吃中餐是捧他场,他就为我这个“上帝”再提供些额外的服务。
这种事情在美国还碰到过很多。“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古训自然不可忘掉,但相当多的时候确实不用过于认真,否则人就会活得很累。在这点上,“伟大祖国”不及西方国家似乎已无异议,去年乘游轮去巴哈马,发现那儿的世风甚至都强过有““5000年文明”的古国。我们一行六人出了码头找了一辆出租车,谈好价钱,包大半天,最后一站是Atlantis,他就说两小时后在外面等我们。分手后,我们才意识到我们还没付钱。在绕岛一周时他说一家中国公司在建一个很大的度假村,看来这些同胞的口碑还不错。
批评中国,或赞扬美国,肯定会使某些读者感到不舒服,所以结尾时也批评美国几句。美国有许多社会成本浪费在官司上,所以1992年民主党总统竞选者之一Tom Harkin在竞选宣言的第一句就说,“In United State, too many people make money from money”。作为一个医生,不管医术多高,医德多好,他的第一要务永远是不惹上官司。美国高速公路一点小事,就要关闭好几小时。太太刚到美国时,对此很不理解。在台湾的话,半小时,最多一小时,就重新开放了。没人能回答为什么。我的解释还是官司。只要某个蛛丝马迹拍照没拍到,某一方的律师就会缠住不放穷追猛打。如果有人受了重伤,你千万别去移动,一定要等救护车,否则就可能赖上你了。如此一来,封上几小时就没什么奇怪了。
但在日常生活中的大部分时间,在美国生活确实要压力小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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