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郎朗的演奏缺乏一种“俄罗斯味儿”,然而这又不能怪他。“俄罗斯味儿”是一种深入这个民族基因的东西,很难说清楚,但是如果比较欧美与俄国乐团对老柴同一作品的演绎,你就会发现它的影响。比如老柴的《斯拉夫进行曲》,由杜托瓦(Charles Dutoit)指挥蒙特利尔交响乐团的演奏固然不错,但与普莱提涅夫指挥的俄罗斯国家乐团(Russian National Orchestra)的演奏相比,就缺少一股生动的“野”气。如果非要用文字形容,那么“俄罗斯味儿”是抑郁,是愤怒,是狂野的爆发,就像荒原里一声声悲凉的呼喊。然而我相信,即使没有这种“味儿”,郎朗将来也完全可以通过自己的激情和技法,把这个作品演奏得有声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