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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canada,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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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和她的一夜情(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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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和她的一夜情(一)
认识曼是我从北京回到父母身旁继续上学。她是我家邻居,浓眉大眼,小巧上翘的嘴,鸭蛋式的脸型,总是带着甜甜微笑,曼是那种古典,惊人,耐看的美人。曼大我两岁。能干的出奇。做饭,买菜,照看弟妹,样样都行,常常能见到她家的衣绳上挂满了刚洗完的衣服。她家兄妹六个孩子,曼排行第二。家长们私下总在说:‘谁要是娶到她,那是福分。’‘家里积德,才会有这样的儿女。’我看曼那样辛苦,时常去帮她,每次帮完曼都感到好累,庆幸我家没有那么多事要做。帮曼学习是我主要的事。初中毕业,我上了重点高中,曼考入了技校。收到录取通知那天,她抱着我哭了, 说感谢我。我建议我们骑自行车去江边玩。她说不去,要为家人准备晚饭。我很失望,说:江边好美,你从来未去过,今天高兴去一次无妨。夏天一到,我常去。见她还是摇头,我就去约其他伙伴了。出发前,她跑过来对我说,她想去,要求我骑车带她。我高兴极了,我的车技是没说的好。也按曼的要求早点回来了。睡觉前,我妈狠批了我一顿,说我不该逼曼出去玩儿,害得她弟妹没按时吃上晚饭,餓的直哭。曼的父母好不高兴。自那以后,没敢再约曼。几个月后,因落实知识分子政策,我家分到好房般走了。后来,我忙于参加竞赛,考大学,上大学,结婚,上学,出国,沿着众所周知的这条路到了今天。记得听谁说过,在她20岁那年,她结婚了,有个男骇儿,丈夫是她技校同学。That’s all。
今年五月,我回国参加个研讨班,去看了我曾经住过的畅春园,中关园,乘泽园,变化之大不可言表。人们理念上的变化更让我吃惊。‘洋插队’一说还是瞒形象的。之后,回上海看我老妈,我老妈告诉我:曼来看过她,曼告诉我妈:说她想我,求我给她个电话。我很激动,当即给曼打了电话,听得出曼同我一样意外和兴奋。交谈中我知道,我妈已向曼汇报了我的一切。
曼的丈夫叫云,是她技校同学,是我小学同学(small world),开始他们很恩爱,‘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这句是云的口头语。在他们的孩子7岁那年,云因公失去了一条腿和健康,还要常年吃药,又不能工作,开始还好,公费医疗,后来,孩子大了,又赶上医药改革,曼一个人支持不住那个家了,于是曼辞职,去做个体户,开始卖煎饼,烧饼,后来改卖衣服,常去上海采购。Local 的人时常提起我家,知道我家从北京搬入上海已经多年,这样曼就找到了我妈。
在我们无所不谈的一天,不知怎么话题说到‘性’。我吃惊的发现,自云工伤后,她没有性爱,为那个家,她辛勤操劳,无微不至照顾云(我同云聊过),很难想象,现今中国,一个生意女性过着这样传统的生活。我不信一再问:‘你真的没有过男朋友?’‘你这样辛苦自己为什么?’。。。于是,曼告诉了我那让她激荡,后悔,难堪而又想往的‘一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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