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地撒尿的二三事

在网上转了转，发现尿液像春雨一样，飘飘洒洒，沐浴着华人世界。特别是有幸看到一位网友介绍童子尿治病救人的经历，勾起俺一段美好的回忆。

那还是三四岁的时候，有一个冬天，每天早上有一位老奶奶拿着一个精制的小瓷碗来接取童子尿，据说童子尿有良好的药物功効，如抵御风寒之类的。那家大爷不知得了啥怪病。后来，另一位大爷也得了病，所以，有时候有两位奶奶来取尿，这让我倍感自豪，排队争抢的童子尿，让我自我感觉特别好，增添了许多自信骄傲尊严和志气。我曾经感激，在落后愚昧的环境中长大，幸好有与之匹配的愚昧观念。

在我儿子三四岁的时候，有一天，一家人外出后回来，见马路上没人，他急急忙忙在门前的草地上洒尿。大家一齐指责他，为什么不去厕所，结果由此发现了另一个秘密，在之前的几个月里，他几乎从不在家里撒尿。因为有一次他闹着玩，反复放空抽水马桶，他妈妈制止他，告诉他每放一次水就浪费两毛五，自那以后他铭记在心，洒尿大多偷偷在后院的草地上进行。按他保守的估计，节省了三十多美元，孩子有自己的价值观和审美观，这么大的数目很有诱惑，以致于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纠正这一坏习惯。

记忋中最澎湃的一次观尿，是二十多年前在美国西部的一座大学城，这城市的中文名字叫静水城（Stillwater ）。刚到美国不久，租住一间公寓平房，离公寓不远有一间酒吧，酒吧虽然不大名气却不小，叫埃斯克摩琼斯，据当地人介绍，这是美国最值钱的几个商标之一。那天碰上酒吧举办啤酒节，人们从附近各州不远百里赶来狂饮, 附近的几条街道，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公寓旁的草坪上也挤满了人。

啤酒喝多了，排泄成急，从傍晚开始，男男女女成群结伙, 就在我后院的草坪上，有些人就在我床头窗外的墙边，随便撒尿。在高亢的音乐和喧闹的嘲杂声中，合奏的尿声脱颖而出，一阵紧似一阵，倾盆不息，直到凌晨两三点，涛声依旧，恋恋不舍离去。据说那一晚警察局客满为患，有三百多人因随处小便被铐上手铐关了禁闭，美国法律严禁随处大小便。

上面是露天合奏的盛况，毕竟法不治众。接下来谈一谈美国有教养的白人，随地撒尿的独奏，看看是什么样的风彩。多年前，公司有一个项目是监测河流水质，有一段河流的取样点很偏远，人烟稀少匪盗猖獗，要往返十多个小时才能返回到安全的人烟地带，隔几周去一次，要两个人同行，出发前要备足汽油食品饮用水安全设施等等。每次去，我尽量安排一位不同的美国人，好沿途听他们讲各自的故事。不过，由于沿途没有厕所，如何“唱山歌”，就只得凭他们的生活艺术了。

先说一位大老爷，奔五十，体格健壮。临时前做完准备工作之后，我善意地提醒他沿途没有厕所，先去去洗手间。不提醒倒也罢了，这一提醒，反而使他似乎患了心理性尿频，沿途隔不了多远就要停车撒尿，对过往车辆旁若无睹，站在路旁，挺挺欲立，威风凛凛，有恃无恐，好一副大爷气派。

女士唱山歌还是比较优雅的，特别是有了一定阅历的。有一次与我同行的一位女士，大嫂级别，端庄文雅，阅历丰富，对人也很热情。那天我们在最后一个取样点，取完样便可打道回府，我从半里之遥，灌木掩映的溪流中取完水样回来，她在卡车边收拾和整理，收拾完毕后，对着不远处树阴下的一小片湿土，扬扬头，笑着告诉我，在我离开去取水时，她在那树荫下撒了一泡尿，让我不要害羞，也可以去撒，她会背过身子。我感谢她考虑很周到，只是心里想，这荒郊野岭，幅原辽阔阴森恐怖，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处处都是战场啊！

美国的小伙子虽然很野，但唱山歌时，比大老爷们还是更懂得礼貌。有一次我和一位小伙子同行，年轻人很英俊，受过良好的教育，有音乐和化学两个学位，脑子也很灵光。那天由于特殊情况，每个点都很赶，工作中忘了撤尿这档子事，直到返回时上了高速公路才记起来。他一边开车一边很礼貌地请示我，能不能停下来尿一尿。人之常理，我怎么可能拒绝呢？他慢慢地停在路边，看看是否有车辆通过，乘着空隙，谨慎地藏在车后解决了问题。后来我弄清楚，他请示我一方面是尊重，同时也留了个心眼，万一天上掉下来一位警察，吃了罚单，好让我付账。

这些撒尿的故事，只是笑一笑就够了，另一次的经历则不一样。有一天在课堂上，一位十一岁左右的男孩大哭起来，因为有同学恶作剧，乘他不注意时将他的矿泉水倒掉，换成了抽水马桶里面的水，这孩子知道后十分气愤，觉得喝下的那口水，让他恶心，想呕吐，因比大哭。这事引来了家长，孩子他爹很气愤，看到爹来了，孩子哭得更历害，儿子哭得更历害，爹更气愤，越想越气愤，传染了痢疾怎么办？感染了艾滋病怎么办？越想越恐怖，越想越害怕，以致于后来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我想，不就是一点点赃脏水，有那么严重吗？找来那瓶水，仔细看了看，没有丁点儿杂质，也没有颜色，也闻不到怪味。调查清楚，原来这水不是马桶里的水，只是自来水，几个小家伙谎称那是马桶里的尿水，制造的恶作剧。孩子没喝尿，倒是这爹的行为，罚了全体师生，每人一杯尿。童尿事件，搅翻了华人世界，想必有其是非曲直，只是觉得，童尿，不就是童尿吗？这尿水，居然洒了世界华人一身尿！

有句俗语，撒泡尿好好地照照自己。这童尿，何尚不是一面镜子，折射出华人世界的浮躁，起哄，热爱运动，渴望运动！如果继续照一照镜子，还会看到什么呢？

不管咱说，我是不会照镜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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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抄一篇龙乡的文章:

<<听尿与听泉>>

那年去美国西部探望一位朋友，住在朋友租住的一套公寓平房里。公寓附近有一家酒店, 酒店不大, 但由酒店每年金秋举办的啤洒节驰名中外。 那天正好赶上啤酒节，青年男女, 各色酒鬼们从附近各州不远数百里赶来狂欢, 大街小巷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公寓平房的草坪上都挤满了人。

酒灌多了，排泄成急。从晚上八点钟开始，男男女女成群结伙, 就在后院草坪上随地撒尿, 直至凌晨四点, 尿声依然是一阵紧接着一阵, 让人无法入眠。陷于这种境地, 除了潜心修行, 洗耳恭听, 别无选择。

平静下来, 潜心听尿, 也别有一番风韵: 尿声有独奏也有合唱 , 有的浑宏悠长, 有的缓幽细切, 有的清脆阅耳如黄莺在花丛下婉转幽呜, 有的如泣如诉似清泉在岩层下流淌。偶尔也有片刻的宁静, 那宁静似乎孕育着又一场疾风暴雨,让人更深刻地品味此时无声胜有声的艺术境界。 啊! 听尿! 多么奇妙, 多么美好!

美国法律严禁随处大小便。据说那一晚有三百多人因随处小便被带上手铐关了禁闭, 警局客满为患。美国鬼子的法律就是这么邪乎, 赶不上咱们龙乡的虾扯蛋。嘿嘿黑, 在龙乡, 听尿, 有如听泉, 竞然如此美! 嘿嘿,,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