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印度女人殉丈夫的陋习扯起

印度，也许是在某些地区，有一种陋习，当丈夫死了，有的女人自己，或者被人投到火堆上，被活活烧死，为了殉那个死鬼丈夫。这样的传统，简直骇人听闻的。

英国统治了印度后，曾制定了专门的法律，如果强迫女人殉葬，就绞死罪犯。制定了这样的法律后，当地部落的酋长们去找英国总督，声称：这是我们的传统，云云。英国总督是这样回答他们的：我们英国也有一个传统，那就是：每当有人把女人烧死，我们就把他们吊死。让我们各自按照自己的传统行事吧。

撇开英国和印度之间的关系及道德不谈，至少，英国在这一点上，代表了文明。每读到这里，我觉得总督的回答逻辑严密，不容反驳，非常解气。

由于法律的强制措施，虽然印度在不太久前，时而还有女人殉丈夫的偶发案例，但现在，基本上消除了印度社会中这种野蛮而可怕的“传统”。

和印度这种可怕习俗有某种相似性的习俗，是中国社会强迫女童缠足。我写了一篇文章，抨击了这种陋习。竟然遭到某些男女的抨击，女人竟为这样可怕的、无疑于残害人的习俗辩护，那还是女人吗？那些人的发言，令我很吃惊的。他们没人性的程度超过了我的想像。我好像看到了当年的红卫兵是如何无知而猖狂的形象。

和社会中某些陋习有关的事情是，有时候，某种人不怀好意，就是在聊天时，也会发难。有人有时喜欢这样问：听说你们中国人吃狗、猫、蛇，甚至老鼠，是吗？对于此类问题，如果你试图去否认，通常没有什么好结果的。

对于此类问题，我一般采取这样的手段，回答他们：一般地说，在某个很小的地区中，有某些中国人吃那类东西的。具体讲，是香港人中，有人吃此类东西。我和你一样，对此感到恶心的。

他们有时还不依不饶：其他中国人就没有吃的？我这样回答：不能说绝对没有，偶然有的地区，也就是靠近香港周围的山区人，才那样干的。他们人口膨胀，饥饿时，也许会吃的。其他地方的人，则很少吃的。辨别的办法是：讲“广东话”的人，可能吃过那样东西的。

世界上不好的东西，像谁先种罂粟植物，谁先得过花柳病，梅毒一类的东西，欧洲人就是互相推的。法国人推给谁，西班牙人又推给谁的。我这里也把他们的逻辑，借来一用的。

在这样情况下，如果他们还对中国人全体表示愤然时，我就进一步说：其实，这种可怕的习俗留下来了，你们英国人还负有一定责任呢！他们会感到奇怪：这怎么讲？

我就告诉他们：很简单。英国人统治了香港很长时间。如果他们制定了法律，像在印度制止女人殉葬那样，比如，谁吃狗肉，要坐几年监狱。那样的话，他们也许就彻底抛弃了这个传统的。

这次，轮到发难者翻白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