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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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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
   引子

在俄语中,“莫斯科”是阴性名词,而“圣彼得堡”是阳性。有人说,莫斯科就像一个热情似火、花枝招展赶时髦的姑娘;而圣彼得堡就像喜爱沉思、具有书生气的文艺男青年。而在我的眼中,圣彼得堡则是一位温文尔雅的欧洲遗少,端庄而且厚重。莫斯科却像一个东方的暴发户,凌乱而有激情,活力十足,但又多了几层文化底蕴。


正文


大学时代,实行导师制。我和六个同学分到了一位五十年代初留苏的教授手下。教授和蔼可亲,没有脾气,每两周一次的督导会,其实,就是在他家喝茶和聊天。谈话无所不包,随性所至,少有局束。他说,人生中最美好的时代,就是在莫斯科的六年。

很难想象五十年代的莫斯科。只是在教授凝神静默后,吐出的烟圈里,仿佛感到了他内心深处的一缕温暖升腾。深夜花园里,男低音从树林间悠然飘来,篝火旁,裙摆一圈一圈地飞舞,啤酒瓶半空,奶油,饼干,面包散落,手风琴却依然呼吸自如,起起落落。远处薄雾里,洋葱头样的塔尖群,高耸入云。

与俄罗斯的贴近接触,是在哈尔滨,这座被誉为东方莫斯科的冰城。走在中央大街上,踏着磨光的面包石缓行,街上欧式建筑五步一景,十步一典。巴洛克式的教育书店,文艺复兴式的妇儿商店,新文艺时期的秋林公司,无一不留人脚步。乏了,街角拉把椅子坐下,来一碗马迭尔的雪糕,或叫一杯泡沫四溢的扎啤,百年前白俄贵族的遗趣也就玩味其中了。拜占庭式的索菲亚大教堂在透笼街,中央大街东出,清水红砖,砖雕精细,上部中间是巨大的洋葱头穹顶,四周有大小不同的帐篷顶,错落有致。而在一些老哈尔滨人的口里,时至今日,桶还是不叫桶,顺嘴叫的依然是威得萝,裙子不叫裙子,叫布拉吉。

当我漫步在圣彼得堡的街头,直觉得似曾相识。端庄,典雅,大气,粗犷处尽显笔直的线条,高耸的立柱,细腻间可寻鲜活的浮雕,镶嵌的墙檐。但中央大街毕竟太小了。中央大街上浓缩的,只是圣彼得堡的寻常可见。这就像偶而读到一句普希金的诗句,而章节背后是一望无垠的雪海,啤酒屋里的团团炉火和一群群像白桦树一样挺拔高大的诗人们。

但这种文化的石头,在莫斯科并不闲步可及。举目四望,更多见的是斯大林时代的简约楼,风骨尤在,艺术迷失和赫鲁晓夫的简易楼,风骨和艺术尽失,只留下一些千篇一律的残破板楼。精雕细刻的墙花,神态逼真的雕塑全成了旧贵族的貂皮尾巴,都被镰刀割掉了。取而代之的是,斑驳生锈的窗架,薄如厚纸壳板的外墙和粗糙简陋的凉台护栏。很多凉台是封闭的,但封的又太随意或漫不经心, 颜色各异,破纸壳子和锈铁片子杂乱横生,一副不想常住的样子。间断中,才可见到几栋风韵尤存的徐娘,婷婷秀立于一群形容枯槁,面目丑陋的糟老头子中间。

莫斯科还少树。隔上几段路,才有一片儿小树林。叶子枯干,少葱绿。路面,墙上,和车身布满灰尘,仿佛几个月没给车洗过澡。街面上散落不少纸屑,烟头和杂物,明显比圣彼得堡脏。街上的人表情呆板,脚步匆匆,开车的人也明显粗鲁。车不让人时有发生,按喇叭的也不少见。车行极为缓慢,寸步让人心烦,总觉得前面不远处有什么事故儿正在发生。车也彼此互不相让,频越白线,见逢就扎。四行车道上,并行五,六辆车也是常事儿。但,车况明显比圣彼得堡好,也新。且多是德国和日本的原装车,名牌贵重车更是三五可见。看来,莫斯科的高房价是有些支撑的。

多年前的莫斯科,就不相信眼泪,现在更加不信。但,也不全信钱儿。有一块地界,金子就没塞进去。新圣女公墓,守住了这股贞劲。徜徉在墓碑之间,心一下子静了下来,与高墙外隔断。脚步会 放轻放缓,话音也压得低低,生怕吵醒了俄罗斯民族的风华们。叶利钦的墓碑上覆盖着白蓝红三色国旗,舞蹈家乌兰诺娃一袭白裙,天鹅出浴般刻在石碑里。赫鲁晓夫的黑白人生并没留住我的脚步,灰而不白的人生面对黑白两色,会惭愧不已。我在卓哑的碑前,留了一个影,想起了我那早已尘封的红领巾,我也看到有些花白的头发眼睛湿润了。葛洛米科的双面人生令我驻足片刻,一面脸凸出来,一面脸凹进去,随时变脸,见势而夺。其实,别笑话他人的善变,世上又有几人不是。小丑和他的狗静静地呆着,演出已经结束,掌声已经落幕。狗在主人谢世后,绝食四日而死。只留下小丑疲惫的眼神和老狗空洞的目光。契可夫静静地躺在地上。我弯腰摘掉了几枚落在石碑上的黄叶,心想,如能在他的身边静静地读上几页书,该有多好。这位早逝的医生,文字的业余爱好者,竟用笔端雕刻出了小公务员之死和装在套子里的人。

红场和克林姆林宫离新圣女公墓有点儿远,三箭之地。红场并不大,远逊于天安门广场的辽阔。朱可夫元帅的塑像威风凛凛,纵马驰骋,一如两军阵前身后百万兵的大将。马蹄下,依旧是纳粹的军旗。

克林姆林宫是一处政教合一的所在,甚至政并不起眼。我一扫而过录完了无甚特点的办公楼。有人说,拍慢点儿,那栋是普京的办公楼。真正吸引人,尤其当地人的,是那几座教堂。圣母升天大教堂门前排起了漫长的队伍,人情肃静。入得室来,男人脱帽,女人头巾。墙壁上和石柱上的壁画,神态真切,用笔粗旷。每个十字架上,都有一个小斜横,指向东方。角落里,人们低头顺目,手扶经书,口中念念有词。广场中央有一取水亭,里外几层人,密不透封。

看完了钟王和炮王,凯旋柱和红砖墙,我不禁哑然失笑。物之易丧,人心不灭。几千年的刀光剑影竟抵不过手无寸铁写下的几句话。烈酒,使人粗旷尚武。经篇,使人赤诚温顺。鹅毛笔,竟如此有力,读上几句,就能使人去掉几分粗野气。

莫斯科市中心的阿尔巴特步行街也很特别。我很努力,居然街上没找到一个衣服架子或鞋架子。更无一张破旧皱巴的塑料布上的锅碗瓢盆和针头线挠。一个来回下来,看到的只是三件东西:游人埋首的书摊,油漆半干的画架和杯浅话温的咖啡桌。当年,曾听到一个传说,莫斯科的流氓截了少女之后,临别,还不忘送她一本书。现在,我好像不再那么半信半疑了。

从莫斯科回北京的飞机上,随手翻开一本杂志。第一眼看到的竟是一段契可夫的感情,一段无花果的男女之情。喜欢这样一个片段,尼娜走后,特里哥利看着项饰念道:"121页11,12行"。他念了两遍,然后拿来自己的作品,翻到那页找到那两行,念道:"如果你一旦需要我的生命,那就把它拿去吧!

多少灵魂,多少青春,愚蠢或聪明,卑微或高贵,被莫斯科一并拿走。过去,现在,和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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