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思想家卢梭思索人类社会不平等的起源的时候认定,人类在原始社会里是人人平等的。但是进入文明社会里,由于商业发展,人们的财富增加,人类社会就越来越不平等。就是说,在人类社会的进步中原先是平等的,原始社会的社会生活是美妙的,到了文明社会后人类社会里反而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社会的不平等。后来的思想家对卢梭的这个假设没有提出质疑。至少本人没有看见有哪位思想家对卢梭的这个推论提出质疑。特别是后来的马克思全盘照抄了卢梭的这个观点。尽管马克思没有直接说我直接继承了卢梭的这个观点,读过他们两位思想家的书的人是不难发现的。在这一点上,马克思和卢梭有惊人的一致。很多人也认为卢梭的这个观点是百分之百对的,是肯定没有错的。卢梭的见解太正确了。是不容置疑的。马克思也没有质疑。马克思也承袭了卢梭的观点。那么人们就假定这个正确的定论是铁板钉钉了。不过,本人要说,这个观点是有问题的。是令人怀疑的。不能排除思想家会犯非常幼稚的低级错误以至于后来的受他们影响的世界上的那么多的民族轻信他们的理论和思想走上了代价高昂的发展道路。我的意思是说,思想家犯的一个微小的错误可能不被人们注意,但它们对人类社会的长期发展造成的后果可能是非常严重的。我想来说一说这个问题。
我的意思是说,其实,卢梭的那个人类社会出现不平等的假设前提是有问题的。这个问题就是,人类在原始社会里可能根本就没有平等过。在原始社会里,人们没有私有财产,每个人都是赤裸裸的,甚至连一件衣服也没有,应该是平等了。这就是卢梭和马克思的逻辑。但是,本人的看法是,不一定。一个吃饱了的人与一个饿肚子的人可能就是不平等的。一个有山洞居住的人和一个只能在大树下栖身的人可能也是不平等的。一个有很多配偶的人和一个没有配偶的人可能也是不平等的。我们从动物世界里也看到,社会动物可能也不平等。例如,猴子王国里猴王与其他猴子之间也不平等。所以,没有理由认为原始社会里人们的“收入”是平等的。其实,人生而不平等。有的人个子高,有的人个子矮。可能就不平等。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看漫画,两个美国士兵在越南战场上打越南人。高个子美国兵对矮个子美国兵说,我的腿长,越共打来后,我跑得快。矮个子美国兵反唇相讥说,越共打来时,高个子容易挨枪子儿,矮个子安全。这就是人的不平等。其实,每个人的特点都是不一样的。有的人个子高,有的人个子矮。有的人出生家庭背景优越,有的人是另一回事。有的人这样看问题,有的人那样看问题。有的人运气好。有的人运气差。人类社会不平等是常态。有时,两个人在某个方面实现短暂的平等。但是,随后又有变化。平等是暂时现象。正如上个世纪从德国逃到美国的犹太人思想家路德维希‧冯‧米塞斯所说的,就是同一个父母所生的两个兄弟也可能不一样。所以,人类社会里平等只是人们的幻想,从来没有实现过。也不可能实现。
换言之,卢梭和马克思认为人类社会里曾经长期存在平等,所以将来也能实现平等。这个看法就是不对的。我的看法就是,人类实际上在收入方面永远也不会平等。要搞社会主义没有不失败的。前苏联的社会主义已经正式宣布失败了。东欧国家的社会主义也已经寿终正寝。其他国家的社会主义也奄奄一息,日薄西山。朝鲜的社会主义就是这样。中国的社会主义和越南的社会主义已经被证明搞不下去,所以,才进行改革。古巴的社会主义也是走投无路。还有非洲的津巴布韦的穆加贝搞的社会主义不依靠外援就不能延续下去。问题就在于,社会主义的基本目标是平等。社会主义以牺牲人民的自由为代价追求平等,就像过去卢梭说的,所有的奴隶都是平等的。过去的马克思等思想家就认为资本主义剥削造成不平等,所以要消灭私有制。实现人类的平等。虽然马克思也说过将来要建成自由人的联合体,社会主义的目标无一不是平等。社会主义的主事者对自由的目标根本就不屑一顾。可是,没有哪个国家的社会主义是真正实现平等的。一天工作8小时的人的工资与一天工资4小时的人的工资一样。叫做吃大锅饭。干得多的人就不满。就是不平等。表面看上去大家工资一样是实现了平等,但是,有勤快的人,也有蓄意偷懒的人。中共的一位领导人陈云就说过,社会主义养了一群懒汉。原因就是,每个人的情况千差万别。实现平等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在少数几个方面。例如,公民权利的平等和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是实现了的,但是,这也是在资本主义社会里实现的。就是在社会主义社会了,也不一定能实现这两个目标。至于在收入方面,估计人类社会里很难实现平等。所以,社会主义只是一个美丽的图画,是空中楼阁,是天方夜谭,是乌托邦的仙境,根本不可能实现。如果一个国家要建设社会主义,结局一定是从失败走向失败。绝不可能成功。
但是,允许人们的收入有差别,允许社会存在某种形式的不平等,不一定要让这种不平等固化。在欧洲的中世纪,封建制度就是一种社会等级秩序。就是一种不平等的固化。贵族永远是贵族,平民永远是平民。这就造成了顽固不化的不平等。例如,在英国,有这样一种情况:贵族妇女的服装华丽,而平民妇女的服装过于朴素。有的平民家庭的女子喜欢攀比。也想模仿贵族妇女买一件华丽的服装。如果省吃俭用,估计也能买得起一件华丽的服装。但是,此举有可能模糊阶级差别,不利于巩固封建等级秩序。所以,统治者制定一条法律,规定平民妇女穿和贵族一样华丽的服装要治罪。不仅要罚款,还会坐牢。而且不仅该女子要受处罚,她的丈夫也要连带受处罚。这就是不合理的制度。
这就是说,人类社会的理想制度应该是这样的一种制度,允许人们的收入不平等,包括勤快人与懒汉之间的收入不平等,同时也要提供一个底层人民向社会上层爬升的社会渠道。就是说,白手起家创业而成功的人应该得到鼓励。这样,人们就会形成一个你追我赶的局面,社会生产力就会迅速提升。每个人机会均等。多劳多得。实现一种动态的平等,而不是结果的平等。这其实就是以自由为目标的社会。这是什么样的社会?就是资本主义社会。就是美国式的自由资本主义制度。这个制度其实就是最合理、最健康和最有前途的社会制度。相反,在这个世界上的最不合理、最不健康和最没有前途的制度就是以中国为代表的社会主义制度。就是说,一个社会的制度应该以自由为目标,而不是以平等为目标。原因就是,人类社会在过去没有实现过平等,在将来也不会实现平等。要实现平等就是缘木求鱼。社会主义制度就是为了实现平等。自己为自己设定了一个永远也无法实现的目标。最后,就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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